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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選擇離開紀家,徹底告別了過去。
「看什麼呢?這麼認真?」一片潮濕的暖意從後背覆上來,男人把下巴埋在她頸窩,蹭了蹭,「興元資本?是你們合作的甲方嗎?」
「是甲方的投資人,不過應該合作不上。」想起徐山景,她眼裡划過一絲鄙視和嫌惡,把手機放到桌面,握住他扣在腰間的手,「你洗好啦?」
「嗯,洗好了。」男人嗓音壓得很低,「該睡了。」
紀璇哭笑不得地抓住他手:「我還沒洗。」
「那陪你再洗一次。」灼熱的呼吸貼在她脖頸,將她半拖半拽進了洗浴間。
昨晚安尋的話似乎真的有激到他,紀璇能感覺到他今天夾著濃濃的醋意。
從淋浴間回到臥室,直到凌晨兩點,整條街都已經聽不見別的聲音。
可經他這麼一折騰,白天悶在心底的那股鬱氣消散了不少。
她不能堂而皇之地指著徐山景的鼻子罵他是個死變態衣冠禽獸,但能暫時令自己忘掉那些不快,整裝待發,來日再戰。
至少這樣跟他在一起,能暫時停下所有內耗。
後來秦肆也累了,躺在柔軟的被褥中間,想歇一歇哄她睡覺,女孩柔軟的髮絲又垂到胸前,清甜的呼吸緩緩挪動。
他嗓音啞了些:「幹什麼?」
「說了要檢查你腹肌。」
秦肆忍不住呼吸一頓,眯了眯眼,摁住她腦袋:「快三點了,你不累?」
紀璇仰起頭,眼中嘴角都掛著晶瑩:「還行吧。」
「那繼續。」
真正睡覺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迷迷糊糊地聽見他聲音:
「看到沒?那才是北極星。」
「你怎麼那麼好騙。」
紀璇捏著軟綿綿的拳頭,砸在他背上。
早飯和午飯都是睡過去的,直到下午才醒。
秦肆開的是套間,有廚房,用外賣點了些食材,紀璇起來時已經聞到菜香。
他們沒有規定過誰做飯誰做家務,也從來沒算過誰做得更多,只是誰剛好閒著就會去做,儘量給對方分擔一些。
兩個人過得幸不幸福,不是靠算計來的,甚至連這種日常小事都要算計。
但紀璇也知道,是因為自己遇到了他。
因為深愛,所以不需要算計,可這個世間哪還有那麼多真愛?
是她三生有幸,得到了萬萬分之一。
鍋里在燜土豆牛腩,她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剛醒來的聲音格外軟糯:「辛苦啦。」
「伺候你一夜,是辛苦了。」秦肆把鍋蓋揭起來,往盤子裡盛,「待會兒好好補補。」
紀璇打了個哈欠:「我也得好好補補。」
說完,她捂著哈欠連天的嘴巴轉身往飯廳走,邊走邊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規劃一下,這樣下去不行,會早衰的。」
秦肆笑了笑,把盤子往餐桌上端:「我怎麼聽說適量的x生活有利於身體健康?永葆青春?」
紀璇一腳輕輕踹他小腿上,又好氣又好笑:「你適不適量你心裡沒點數嗎?」
每次都像餓狼撲食,八輩子沒吃過似的。
「昨晚不知道是誰。」秦肆遞給她碗筷,表情意味深長,「半夜三點,不讓人睡覺。」
「……」紀璇臉一熱,埋頭扒飯。
競標結果還沒收到,吃完飯她問過安尋,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收到一封郵件,是甲方群發給所有競標公司的——
「因存在違規操作,原定於今天14:00發布的招標結果作廢,特此公告,對各位競標者表示誠摯的歉意,我們會重新評估各位的方案。」
安尋的消息也很快發過來:【姐!收到郵件沒?】
紀璇:【嗯。】
安尋:【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那個徐山景出問題了,聽說大早上被他們老闆從酒店帶走的,情況不妙。】
紀璇:【那你再打聽打聽。】
過了一會兒,安尋又發過來:【最新消息,徐山景被舉報了,好像是昨天那女孩被他騙到酒店,兩個人沒談妥,那女孩還要告他,他們董事長不僅不幫他打官司,還要開除他。】
頭頂上那塊烏雲消散些許,紀璇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了。】
心底罵了句活該。
其實昨天下午,安尋回酒店拿外套時,紀璇遇到了那個女孩。女孩似乎因為甲方邀請晚餐而十分開心,沾沾自喜的樣子特別像她剛入行時第一次靠自己的方案得到甲方讚許,整個人都飄飄然。
紀璇看到她手裡拿著金樽酒店的房卡,頓時知道自己猜得不錯,徐山景要對這女孩下手。可女孩明顯涉世未深,並沒意識到徐山景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不過跟女孩聊了幾句。告訴她真正欣賞她才華的人,眼中看到的應該是作品,而不是別的。
「我們去約會吧。」紀璇抱住正在洗碗的男人,「別洗了,叫room service。」
「好。」
兩人換了套衣服出門。
紀璇此刻的心情和昨晚截然不同,在電梯裡哼著小調,開心得要從眼睛裡溢出來。
如果秦肆不在,她大概會在心底默默開心,然後裝作無比淡定的樣子去酒店餐廳多點一道甜品。
然而他在,就是一個很好的發泄對象。從電梯下去,她踮腳親了他六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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