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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路過一個窄窄的隧道入口,紀璇用手機電筒照了照,裡面有點深,她回頭看秦肆,臉上帶著使壞的光。
男人看著黑洞似的隧道,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能在球場上1V10的大帥比,說出去居然怕黑,也太對不起他這體型和身高了。
紀璇忍不住笑了出聲,拽拽他手:「脫敏治療,去嗎?」
見他表情猶豫,她握緊他的手:「不用怕,我牽著你的。」
秦肆走得很慢,她每走一步,都要等兩秒他才跟上來,似乎每一步都下了很大決心才能踏出去。
紀璇一邊耐心等他,一邊溫柔開導他:「你就想像我們是在探險,裡面有大把大把的寶藏,全都是金子,閃閃發光的那種。」
秦肆笑了笑,嗓音很輕也很低:「你挺會哄人。」
「那是。」紀璇洋洋得意,「不過只哄你一個。」
其實她不太會哄人,連好聽的話都很少刻意去說。
別人太難哄,就像白蘇說的,現在的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子,言多必失。
不過哄他很簡單。
無論她說什麼,似乎都能哄到他。
「紀璇。」他忽然叫她名字,「停一下。」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手電筒的光打在漆黑的隧道牆壁,將他眼底的星光反射出來,分外璀璨奪目。
他靜靜地站在暗流涌動的石頭路上,表情認真:「你說的寶藏里,有阿拉丁神燈嗎?」
紀璇微怔,然後笑起來:「有啊。」
他目光燦燦地盯著她:「那我許個願望。」
紀璇等著他說,卻聽見他叫她:「過來。」
她往回走了兩步,站到他面前,剛想問什麼願望,秦肆抬手托著她的後脖頸,低下頭吻住她唇。
手電筒的光忽然熄滅,黑暗中她不自覺抱緊他腰,所有的感官和意識都恨不得附在他身上。男人溫柔地輕吮她唇,撬開她僵硬的齒關,親到她舌根都發麻。
雙腿是軟的,她被他箍著腰貼在石壁上,輕喘不停,每次他的唇稍稍退開,以為終於要被放過,迎來的卻是更加綿密的侵占。
最後她人都快暈了,軟軟地癱在他胸前,聽到男人磁沉的嗓音迴蕩在隧道里,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將她環繞:
「剛剛許了個願望。」
紀璇大口大口吸著空氣,黑暗中看不清她臉的顏色,但能摸到柔軟又滾燙的觸感。
他輕勾起唇,用指腹摩挲她被親到腫脹的唇瓣:
「像這樣吻你一輩子。」
盯著黑暗裡唯一發光的這雙眼睛,她心跳如擂鼓。
*
紀璇手機沒電了,試圖重啟還是以失敗告終,兩人只能摸黑往回走。比起進來時的雄赳赳氣昂昂,出去的時候她虛得不行,一隻手扶著側面石壁,另一隻手緊緊捏著秦肆的手,一步步緩慢地挪動。
秦肆被她捏到手指發麻,無奈地笑了笑:「到底是誰怕黑?」
「可是這太黑了啊。」幽深的隧道里沒一點光,她真是腦抽了才要來給他搞什麼脫敏治療,「你手機呢?」
秦肆:「也沒電了。」
「……」紀璇被他牽著,腳底石頭凹凸不平,不小心滑了一下,嬌聲道:「秦肆,我看不清路。」
他在她面前蹲下:「上來。」
紀璇爬到他背上,他把她背起來。
她雙手環著他脖子,感覺他一步步走得極穩,如履平地,背上還背著一個她,好奇問道:「你能看清楚?」
「其實因為那件事,我夜裡看得比普通人清楚。」秦肆淡聲道,「只是害怕而已。」
秦肆摟緊他脖子,下巴貼在他肩上:「那現在不怕了嗎?」
「你在,就不怕。」他眼睛望向遠處的隧道入口,那裡有一點點光。
越靠近入口,隧道里的光就多一些,沒剛開始那麼漆黑。紀璇側頭親了親他的臉:「秦肆,你是不是特別愛我?」
男人笑了笑:「明知故問。」
紀璇又親他一口:「有多愛?」
他低下頭笑,沒有回答。
紀璇不依不饒地,手指捏住他下巴:「可以為我去死的那種嗎?」
他似乎想一下,才說:「不是。」
她放開手,有點失望地咕噥:「那你這個愛也就一般般。」
「紀璇,愛是自私的,我沒那麼高尚。」他不疾不徐地低聲說,「我不想為你去死,只想這輩子比你多活一天。除了生同衾,死同穴,我不接受其他可能。」
除了生同衾,死同穴,不接受其他可能。
腦子裡迴蕩著這句話,她很快淚眼模糊。
「紀璇。」他笑問她,「你是把鼻涕都擦我衣服上了嗎?」
紀璇瓮聲瓮氣地:「你的愛不允許我把鼻涕擦你衣服上?」
「可以。」他回頭看了眼女孩,她正藏在他背後哭,頭頂像個黑毛絨糰子,眼裡全是寵溺,「不夠的話,我還有。」
過了一會兒,已經快走到洞口,秦肆又叫她:「紀璇。」
他很少叫她小名,一般都是連名帶姓,可說不上為什麼,聽上去比小名還溫柔。
她「嗯」了一聲。
秦肆停在隧道口,望向眼前寬闊的河面,和頭頂墨藍色的夜空:「知道我的公司為什麼叫光海嗎?」
「為什麼?」紀璇瓮著聲猜測,「光的海?聽上去好像很自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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