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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男人跟上來,語氣不善地叫了一聲:「餵。」
紀璇不理,他索性拽她胳膊。
安尋一把給他扇開:「你幹嘛?動手動腳的。」
小姑娘平時脾氣大大咧咧,在組裡沒人敢惹,嚴皓一看她眼神,氣焰頓時消了幾分,但還是高高在上地望著紀璇道:「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我叔是總部的項目總監,他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給捏死,勸你別惹我,乖乖讓位。」
「你好厲害啊。」紀璇雲淡風輕地仰起頭,掃他一眼,「你這麼厲害我可不好意思讓位,萬一人家以為你是靠手段上位的呢?我會良心不安的。」
安尋嘴角一抽,憋住笑。
嚴皓臉憋得通紅,說不過便開始人身攻擊:「你一個女人,出來跟男人搶什麼職位?早點結婚生孩子去,這兒不歡迎你。」
「什麼時候這兒歡不歡迎我輪到你說得算了?」紀璇表情冷下來,「嚴皓,你還沒當上一組組長呢,架子比蕭總還大。嗓門兒也夠大的,當心隔牆有耳,明天全公司都知道你是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巨嬰。」
嚴皓冷嗤一聲:「那也比你強,二十好幾了還沒人要的剩女。」
他話音未落,只聽見安尋倒抽了一口氣。
整個大廳頓時騷動起來。
紀璇轉頭往熱鬧的地方一看,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大廳門口,手裡抱著一大捧鮮艷欲滴的香檳色玫瑰。
粗略估計,應該是99朵。
今天立冬,氣溫又降下不少,秦肆穿了件黑色長款風衣,非但沒有壓住身高,反而顯得他更加氣質挺拔。配上這張人間絕色的臉,大廳里男男女女都看呆了。
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中,他那雙情意滿滿的桃花眼卻只凝在她一人身上,腳步緩慢而堅定地走到她身邊,將手裡的花捧到她面前。
花香帶著清涼的氣息,紀璇卻忍不住眼眶一熱:「給我買花做什麼?」
「想買就買了,需要理由嗎?」秦肆牽住她手,面色冰冷地盯向嚴皓,「剛剛是你在我女朋友面前吠?」
嚴皓被他冷酷的氣場壓得戰戰兢兢,張口只吐出個「你」字。
「很久沒見到這麼會叫的狗了,陪它玩玩可以,別上火,為個畜生不值得。」秦肆轉眼溫柔地看著紀璇,「走吧。」
沒再看嚴皓憤怒到扭曲的臉,牽著她走出寫字樓。
外面下著小雨,秦肆蹲下身為她捲起褲腳,然後撐起一把黑色雨傘。
車就停在寫字樓不遠的路邊。
上車後,雨漸漸大了,可見度不高,秦肆開得也很慢。
因為下雨,天黑得更早一些,整個視野灰濛濛的,只有雨水從車玻璃滑落下來的痕跡最清晰。
更要命的是路口還堵死了,紀璇看導航,前面幾個路口都堵成深紅色,遂臨時決定把車子拐彎開向江邊,找個停車場等雨停,順便還能看看雨里江景。
自從和秦肆戀愛後,她心思變得不那麼浮躁,哪怕是浮躁的時候看見他那張臉,也能平靜下來,催生出許多浪漫的想法。
比如從前她最討厭雨天,現在卻想和他在車裡看下雨,還用外賣軟體點了兩杯熱騰騰的奶茶。
秦肆說想要抱她,她便溜到了駕駛位,坐在他腿上,奶茶喝一口,餵給他一口,明明兩人的是一樣的,偏偏這樣覺得嘴裡的更甜。
喝完奶茶,用指尖在車窗的霧氣上寫字,鬼使神差寫了秦肆的名字,感覺他視線瞥過來,趕緊胡亂抹掉,玻璃上只剩一個手掌印。
秦肆按下了除霧按鈕,車窗上的霧氣很快消失。
紀璇不高興地轉過頭瞪他:「你幹嘛?」
「剛才我想到一個畫面。」男人目光如火炬,唇角銜著慵懶的笑。
紀璇疑惑地問:「什麼畫面?」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剛才印下掌印的車玻璃上,夾著點壞,輕悠悠地吐出一串字:「泰坦尼克,郵輪貨物艙,古董車……」
「還要我繼續說嗎?」
紀璇想起那個經典的電影畫面,和那段小時候捂眼睛看的情節,瞬間臉紅如血:「你別說了。」
秦肆眼角眉梢的壞更明顯:「你那手印在這兒,外面的人還以為我們……」
「別說了。」紀璇羞憤地去捂他嘴。
連同這隻手也被他握住,溫熱的唇瓣貼上來。
呼吸被攫走,手被鬆開,秦肆閉著眼按下車門處按鈕,座位往後降到最低處。
那刻她感覺像失了依憑,情不自禁地環住他脖子,跟著他一起倒下去。
在車裡比家中更容易呼吸困難,因為缺氧而暈乎乎的,殘存的理智讓她拉住男人胡作非為的手。他卻像泥鰍似的躲開,又鑽進去,來回幾次,她只好認輸。
到最後她衣服亂了,秦肆慢條斯理地幫她穿好的穿好,扯下來的扯下來,一副清風霽月、無欲無求的模樣,仿佛剛剛作亂的是和他頂著同一副皮囊的另一個男人。
紀璇有時候都會恍惚。
車外雨幕低垂,車裡玫瑰香陣陣,還放著浪漫的法式輕音樂,將氛圍烘托到極致。
秦肆嗓音懶懶的,聽著比音樂更浪漫:
「紀老師今天開了幾單?」
紀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是你?」
秦肆沒否認,一下又一下捋著她剛才因為發熱而微潮的劉海:「清海集團的陳總是陳烈的父親,桌遊館是我一個大學同學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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