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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璇想起自己還沒搬過去的新房子,忙不迭激動點頭:「好!」
原房主東西都拿走了,還請保潔打掃了一遍,就像一個全新的樣板房。臥室換了新床單,說是以前買了沒用過的,如果她租房到期搬得急,到這邊也能拎包入住。
小姐姐人很善良,也嫁了個帥氣多金的好老公,從商品房搬進豪華別墅,更讓她相信好人終有好報。
她也算是個好人吧,所以老天爺讓她重新遇到了秦肆。
紀璇站在落地窗邊看對面一條街的萬家燈火,忽然有些熱淚盈眶。
背後一片溫暖襲來,秦肆將她摟住,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恭喜你,有自己的房子了。」
有自己的房子了。
聽到這句話時,眼裡的淚蓄不住滑落下來。
秦肆抬手接了一滴,攥在掌心裡,雖然知道是開心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心疼,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今晚要住在這兒嗎?」
紀璇鄭重地點點頭:「嗯。」
「那等一下。」男人輕笑一聲,用指腹摸摸她濕潤的眼周,「我回車裡拿點東西。」
紀璇想問,他已經出門了。
回來時,手裡似乎什麼都沒有。
紀璇一臉懵地迎上去:「你拿什麼了?」
秦肆一隻手揣在大衣兜里,聞言,無比坦率地拿出來給她看——
手心躺著一個扁扁的長方形小盒子。
紀璇臉一紅,要跑,被他手臂飛快地攔住,困在玄關牆上,呼吸緊張得急促起來。
「跑哪兒去?這可是你家。」秦肆緊貼著她,低頭湊近,用最危險的距離和表情,發出情意綿綿的氣聲:「送上門來的,要不要?」
紀璇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手指險些要把衣服攥破,短短几秒鐘,沁了一身的汗。
緊接著後腰被摟住,身體嚴絲合縫地與他嵌在一起,聽見他更危險的聲音:「要不要?」
遵從內心的意願,她緩緩閉上眼睛。
一個「要」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掠奪了呼吸。
漸漸地,在他目的性極強的攻城略地中,也放任自己丟掉了矜持。
想要的東西,就大大方方,果斷地去要。
臥室沒開窗,藕粉色窗簾卻仿佛被微風拂動,一直在搖晃著,映著影影綽綽的輪廓,直到後半夜才停歇。
新換的床單不能躺了,索性把被子鋪在上面。然而沒過多久,連同被子也難逃厄運。
幸好原房主姐姐不止留了一套。
最後只剩一套乾淨被單,紀璇看著他危險靠近的身體,手扶在他汗涔涔的肩膀上,那裡都是深深淺淺的抓痕,她嗓音都啞了:「最後一次……」
「你悠著點,還能來兩次。」秦肆把她轉過去,呼吸落在她早已布滿斑斑點點的雪白後頸。
夜太長了。
紀璇徹底放棄了掙扎。
第二天,是被樓里的裝修聲吵醒的。
夢裡她還在一艘小船上隨著波浪浮浮沉沉,晃個不停,突然開始一陣接一陣刺耳的電鑽聲。紀璇迷糊轉醒,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在下雪。
對面屋頂已經是白皚皚一片,還有簌簌的雪花在往下飄落,美得像一副畫。
電鑽聲好像頓時沒那麼難聽了。
手指被修長的指尖穿進來,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被窩下更是毫無阻隔地緊貼著,難以言喻的親密。
被套是白的,和外面的雪一樣,襯得秦肆皮膚更白。
但昨晚是紅的,她難得見他紅成那樣,連同脖頸到鎖骨都泛紅,像是能滴出血來。
肩膀露在外面,像被貓撓了一整夜,悽慘得不忍直視。
紀璇趕緊拉起被子給他蓋住。
男人察覺她的小心思,沉聲笑:「想消滅罪證?」
「還不是怪你。」紀璇瞪他一眼,「自作自受。」
他肩膀上這點慘狀,不及她昨晚萬分之一。
「是,都怪我。」他眼裡泛起一絲心疼,眉心微皺,問她:「還難受嗎?」
紀璇眨了下眼睛:「腰酸。」
他把手挪過去:「揉揉。」
「還有哪兒?」
「腿也酸。」
他又給她揉揉,揉完問她:「還有哪兒疼不?」
紀璇猶疑了下,搖搖頭:「沒有了。」
屋內寂靜兩秒,響起男人瞭然的低笑:「不誠實。」
紀璇心裡警鈴大作,連忙拽開他不請自來的手,好在他也沒堅持,繼續老老實實地放在她腰上。
兩人安靜地看了會兒雪,紀璇拍了幾張照片,忽然秦肆電話響了,他說是外賣。
拿進來的卻沒有吃的,只有一個小盒子。
紀璇腦袋裡嗡地一響,身體也倏地一緊。
才用完一盒,他又買?
秦肆好像看穿她想法,臉上憋著笑,蹲在她面前把小盒子打開。
紀璇這才發現不是那種小盒子,裡面裝著某種藥膏,秦肆手裡拿著藥膏,蹲在床頭看她:「消腫止疼的,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紀璇剛要說自己來,他已經扭開蓋子:「我來吧,你沒洗手。」
前一秒還渾身酸痛雙腿乏力,挪動一下都堪比酷刑的紀璇仿佛被一陣莫名的力量附身,垂死病中驚坐起,穿上拖鞋,裹著被子跑向衛生間。
跑兩步又折返回來,奪走他手裡的藥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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