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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棍子再賞顆甜棗,上位者慣用的伎倆。
趙春筱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那個窩囊的承受方。
她很清楚祁崇鳴既然能說出這番話,就代表事情絕沒有轉寰的餘地。
擺在趙春筱眼前的只有一條路,打落牙齒和血吞。
趙春筱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笑,對著祁崇鳴微微欠身。
「乾爹,受教了。」
祁崇鳴對於趙春筱的知大體十分滿意,「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改天擺個酒桌,正式做個認親儀式。」
從祁家出來,趙春筱整個人火冒三丈。
偏偏這時候趙義的電話打過來。
趙春筱站在祁家的院子裡頭,舉著手機,把窩囊氣一股腦沖父親發泄過去。
趙義心疼女兒,半天沒說話。
等趙春筱喘著粗氣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春筱,爸早就說過,希望你能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的人。」
「爸爸沒有其他追求,就希望你能幸福,沒必要將自己的下半生跟權益掛鉤……」
趙春筱憤怒地打斷趙義:「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作為父親,你不知道幫女兒爭取她想要的東西就算了,還幫著別人勸我,你真是……真是無能軟弱!你太讓我失望了!」
掛斷電話,趙春筱氣不過罵了幾句髒話,這才走出祁家高高的院門。
二樓上,曲星湖望著趙春筱離去的身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這是趙家那丫頭?」
一個看不清臉的傭人藏在窗簾後,小聲回:「是的,趙家就這一個女兒,趙總疼得什麼似的。」..coM
曲星湖嗤笑:「趙義是個蠢的,一輩子只知道擁護祁崇鳴,沒用的東西。」
她頓了一下,自言自語似的,「這丫頭倒是不錯。」
帝都沒有海岸線,徐家租的郵輪停靠在鄰市。
從帝都出發,驅車五個小時到達海港。
入船口鋪著長長的紅地毯。
岸邊停滿豪車,穿著華麗禮服的賓客們在路人的圍觀下,走上搭板。
池虞上船前一切都好,等船離岸,開始在海面航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適。
頭暈,渾身發軟,反胃,想吐。
池虞坐過遊艇,從來沒有過暈船的跡象。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暈大型郵輪,一時間既覺得新奇,又非常難受。
船上有專門的醫生,了解到池虞的症狀後,給她開了點藥。
池虞吃完藥,症狀有所緩解,但還是無法下床。
祁朝想留下來照顧她,池虞笑著說:「你代表你父親來參加婚禮,躲著不見人算怎麼回事。」
她這麼虛弱,祁朝哪有心思去做別的事情。
「你比什麼都重要。」祁朝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沒之前那麼熱了,心裡稍稍放心。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中午胃口不好,什麼都沒吃,這會餓了吧。」
池虞鎖在被子裡點頭,有點撒嬌的意思。
祁朝給她掖好被子,叮囑千萬別開窗吹風。
「海上風大,容易著涼,而且味道重,你暈船症剛好一些……」
池虞覺得他把自己當小孩在照顧,忍不住捶他。
「哎呀,太囉嗦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
祁朝笑著俯身親了她一下,離開房間。
池虞躺了一會,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覺得自己只是小眯了一會,沒想到竟然睡了兩個小時。
房間靜悄悄的,祁朝沒回來?
池虞掀開被子下床,身體還是有點乏力,但已經比剛上船那會好多了。
她找出披肩披在身上,走出房間,一路來到船上的宴會大廳。
這裡被布置成了婚禮現場。
守門的服務生見池虞是生面孔,要求看她的婚禮請柬。
池虞把請柬遞過去,伸頭看大廳裡面。
裡面靜悄悄的。
按理說,婚禮現場應該很熱鬧才對。
徐家的老傳統,甭管是什麼性質的宴請,只要不是喪禮,總在宴會中間穿插一場舞會。
舞會該有的音樂沒有,該有的腳步聲也沒有,也不見人。
對了,人都去哪兒了?
服務員核實完池虞的請柬,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女士,請進。」
池虞對服務員露出笑臉:「不好意思,我來得有點晚,宴會是已經散了嗎?」
服務員面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嚼這個舌根。
池虞不想為難人,什麼也沒說,走進大廳。
真是不誇張,一個人都沒有。
但要說宴會結束,門口還有門童守著,桌上那些豐盛的自助餐也沒怎麼動……
種種跡象表明,現場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導致所有人都跑光了。
池虞拿出手機,給祁朝打電話。
電話沒接通。
池虞有些急了,顧不上別的,準備去找門口那個服務生問個究竟。
她剛走了兩步,身後突然傳來池賀的聲音:「阿虞。」
池虞停下腳步,轉身看池賀。
「祁朝在哪?」她沉著臉,語氣也算不上溫和。
池賀讀懂她臉上的表情,不禁失笑,「大庭廣眾,你覺得我會對他動手?」
關心則亂。
池虞用舌頭頂上頜,緩了兩秒,情緒稍穩,再次開口,平心靜氣:「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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