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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想對其下手,就要對症下藥。
我想了想江水對我說過的話。
什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意思就是說我要聽話?聽熊人班長的話?
不可能。
我莊焱做不到。
我心中只有自己?這更不可能,只有自己的話,我怎麼會替他們跑五公里?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句話我知道,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不適者終將被淘汰。
我會是那個被淘汰的人嗎?
這更不可能了,整個新兵連,就我一個大學生兵,能不被重視嗎?
所以,究竟該怎麼做?
……
好吧,莊焱沒有悟透。
結果就是在第二天下午,再次和鄭三炮剛了起來。
連帶著整個一班,在食堂門口,被罰站軍姿。
又好死不死的迎來了一場瓢潑大雨。
「嘩啦啦~~~」
暴雨傾盆,一班的成員站著整齊的隊伍,拿著飯盒接水。
雨水順著臉龐滑落,浸濕了作訓服,江水的視線變的有些模糊。
其實江水拉動全班人員孤立莊焱,有好幾個意思。
其一,是讓莊焱明白一名軍人的職責。
其二,讓莊焱生出集體榮譽感,融入到部隊裡。
其三,嗯,江水不想被罰了,你訓練就訓練唄,即便提升訓練強度,江水也不在意,可是這種被罰的心情,很鬱悶好不。
其四,想不出來了。
在隊伍的前方,同樣站在雨幕里的鄭三炮掃視著自己的新兵,當看到飯盒中的水接滿時,不輕不重的開了口:「把你們手裡的水倒掉!」
「嘩~」
江水二話沒說,直接翻轉手腕,將飯盒裡的水傾倒乾淨,傾倒出來的水和瓢潑大雨的聲音融為了一體。
除了前面的鄭三炮,江水身旁的新兵並沒有發現這一幕。
鄭三炮向著江水投了一個讚許的目光,掃向其他人,目光銳利了起來,高聲大喝:「倒!」
「嘩~」
莊焱等人不情願的把水倒掉。
鄭三炮看到繼續接水的眾人,繼續開口:「我告訴你們,你們在戰場上淋的就不是這個雨了!」
「到時候你們淋的就是子彈雨、炮彈雨,什麼時候,把你們這些飯盒裡的水接滿了,什麼時候再開飯!」
說完,鄭三炮不帶絲毫的猶豫,轉身離開,留下了一班的新兵接受著雨水的澆灌。
「整個一個暴君!」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受到寒氣侵蝕的莊焱,一邊打著擺子,一邊低聲怒罵著。
「閉嘴!」
冷冷的聲音傳來,莊焱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他聽出來了,這是江水的聲音。
雖然現在被孤立著,可是不知怎麼的,莊焱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新兵」江水比熊人班長還要可怕,所以,他從來沒有在江水面前呲過牙。
其實,江水倒是希望莊焱跟自己呲一下牙,畢竟,同年兵干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奈何莊焱不爭氣啊,不跟他對著幹啊。
給他機會他也不中用啊!
江水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或許是和原主融合的原因,前世的他是一個很和氣的人,現在,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脾氣比以前爆了很多,這還好是經過了一年的調整融合,這要是剛穿越那會,甚至是沒有穿越,原主遇到莊焱這樣的,早就直接上手了。
在江水的胡思亂想的時候,隊列里出現了異樣的聲音。
「嗚嗚嗚~~~俺娘,要是知道俺連飯都吃不上,他非哭不可~~~嗚嗚嗚~~~」
陳喜娃委屈的哭出了聲音,連帶著其他新兵也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太欺負人了,這不是他們想想的部隊生活啊。
然而,沒膽子和江水較勁的莊焱,這個時候卻是義正言辭的訓斥陳喜娃:「行了行了,別哭了~」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嗚嗚嗚~~~」
陳喜娃沒有在意莊焱的反應,兀自傷心著。
莊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扭頭向著陳喜娃呵斥道:「別哭了,哭管熊用?都已經這樣了!讓那個山炮瞧不起!」
「莊焱,閉嘴!」
江水忽然暴虐的吼道。
「……」
不止莊焱被嚇了一跳不敢出聲了,就是陳喜娃等人也被江水這一嗓子嚇的忘了哭了。
「現在的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有臉在這裡說這個罵那個?誰給你的自信?啊~」江水直接將血淋淋的現實撕開了。
「我……」莊焱瞬間語塞。
江水說的沒錯,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他和熊人班長對著幹開始的,如果沒有自己,喜娃他們應該不會過的這麼難受吧?
莊焱的心裡,忽然間升起了濃濃的挫敗感,這是他這個「天之驕子」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一種心情。
第7章 莊焱哭了
莊焱暗自自責著。
喜娃等人繼續委屈的哭著。
江水面不改色的站在暴雨之中。
看到一切都平息了,新兵手中的飯盒也接的差不多了,江水也將場面處理了,躲在暗處和新兵們一切淋雨的鄭三炮,抬腳就要走過去。
誰知這個時候。
莊焱又不知從哪來的底氣,大聲的說道:「兄弟們對不起了,來,咱們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