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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振洲,外面,還沒,你別亂來……」耳畔的聲音,緊張而破碎。
「噓,你聽,睡著了,呼都打起來了……」
邵振洲一邊低聲哄著她,一邊把腦袋俯了下去,輕輕含住了夏居雪的,貪婪地吮吸著她口齒間的香甜,而且,那隻作亂的火龍也不曾停歇,毫不猶豫地向下涌動,觸及,撫摸,深究……
夏居雪猶如被電流過了般顫抖了一下,腳指頭都被刺激得卷了起來,要不是嘴被男人堵住了,肯定忍不住就要嗚咽起來,受不了這種刺激的夏居雪,掙扎著要去攔截那隻火龍,卻被男人緊緊地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邵振洲,你別,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她說得嬌喘吁吁的。
回應他的,是男人肆意而快活的悶笑聲,以及兩人胸腔里,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
砰—砰—砰,砰—砰—砰。
至於那隻搞怪的火龍……
夏居雪剛要再次嬌聲抗議,耳邊卻猛地傳來一聲「砰——」的脆響,跟著,又是一聲。
突如其來的、讓人覺得熟悉又陌生的那種。
夏居雪猛然抬起頭來,這,不是他們心臟跳動的聲音!
*
突如其來的兩聲脆響,讓夏居雪忽地陷入迷惘中,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而原本還沉浸在「捉弄」媳婦兒的無限樂趣中的邵振洲,卻是眼皮子一跳,立馬從床上一躍而起!
一槍走火,兩槍敵情,三槍防空!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邵振洲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即便是在臨時安置房裡,即便是睡在媳婦的身邊,他身上的軍裝、帽子、腰帶、鞋子……每天晚上也都是在固定的位置上整裝待發。
所以,未等夏居雪回過神來,只聽見邵振洲丟下一句「呆在家裡別亂跑」後,人就整齊地奔出了門,屋外,同樣被槍聲從睡夢中驚醒的邵振國三人,揉揉眼的功夫,就只看到了邵振洲消失的背影……
一大二小:……???
戰備時期,夜深槍響,非同小可。
整個營區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嘈雜聲四起,踏踏踏的腳步聲,更是一陣接著一陣,整個營區都被噪醒了,用部隊的行話來說,炸營了!
部隊大院那邊,在夏居雪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十幾隻手電筒,已經在槍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朝著槍響處——油庫,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那影影綽綽的身影,在黝黑的山道上忽上忽下……
而他們家屬院這邊,幾乎所有人都被震醒了,每排門前都聚了好多人——瞪大眼睛的,邊攏衣服連打聽的,張嘴跺腳的,人人眼裡似乎都傳遞著一個同樣的問題——
天啦嚕,不會是特務趁著年前,搞破壞吧?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的漫長。
就在一片嘈雜混亂中,特意跑到前頭打探消息的邵振國,噔噔噔地跑回來了,臉上的表情就像便秘一般。
「聽說是在油庫站崗的一個小戰士,不小心走了火,一緊張,又開了一槍……」
夏居雪等人:……
邵振洲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雖然出事故的不是他們連的戰士,但昨晚他還是回了特務連連部,連夜和於明山給戰士們又上了一堂安全課,同時加重了對崗哨的檢查。
「振洲哥,那個小戰士,最後是怎麼個處理啊?」
邵振國問道,餘下人也好奇地看向邵振洲。
邵振洲昨晚雖然一夜沒睡,人倒是還精神,他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後,才道:
「槍枝走火雖無故意行為,但危險性極大,屬於嚴重事故,一般是要給處分的,不過,那名小戰士去年才入伍,今年剛滿18歲,又是剛從馭手到戰鬥班的,對全制動步、槍性能不太熟悉。」
「政委說,新兵難免會犯低級錯誤,沒必要一棍子打死,油庫那個地方比較偏僻,黑燈瞎火半夜三更的,一個人守有些害怕,也是情有可原。那小兵平時表現很好,也是因此才從馭手班調到戰鬥班的,這次屬於失誤,給他個全團通報批評,處分就免了!」
夏居雪眨了眨眼,一臉感慨:「政委,真是個好人啊!」
邵振洲跟著點了點頭。
雖說部隊無小事,但很多時候,大家也還是希望在某些處理上,都能人性化一些,這小戰士也是運氣好,遇上了錢政委這麼個和善的領導,要不然檔案里背上這麼個處分,這小兵的前途也就完了!
夏居南一臉好奇,很有求知慾地問邵振洲:「姐夫,馭手班是什麼兵啊?」
之前振國哥哥就告訴過他們,姐夫的特務連是幹什麼的,而像之前來過他們這裡的司務長鄧學東,他也問過姐夫,知道是幹什麼的,而這個馭手,又是幹嘛的?
他從字面上光聽「馭手班」這三個字,還以為是很厲害的呢,可是從姐夫話里的意思看,好像又不是?
邵振國和囍娃兒聽罷,也猛跟著點頭,他們也好奇這是什麼兵呢,就是夏居雪,也對這個兵種一頭霧水。
邵振洲笑了:「馭手,其實就是部隊裡養馬餵騾子的,團里好些連都編有專門的馭手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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