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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明白了,這貨是頭暈,讓她按摩呢。
她在床邊坐下,高度剛好可以抬手,指腹貼上男人的太陽穴,輕輕來回按壓。
大概是效果不佳,嚴厲寒眉頭越皺越深,呼吸之間的躁鬱感也越來越重。
宋襄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並沒有明顯降低。
嚴厲寒:「我要是被你治死了,你得陪葬。」
宋襄撇嘴,是你自己作死要回家,怪我?
她沒有反駁,然而下一秒,嚴厲寒忽然睜開眼睛,迅速地從床上坐了下來。
宋襄被嚇了一跳,來不及多問,嚴厲寒已經大步跨了下去,直奔洗手間。
術後反應,雖遲但到。
宋襄想進去,嚴厲寒卻喝了一聲,「別進來!」
剛吼完,一陣嘔吐聲。
宋襄站在門口,可以想見畫面,然後緊接著,嚴厲寒就把裡面的水龍頭都打開了。
水聲太大,她也聽不清嘔吐聲了。
真是精緻男孩,這種時候都要在意形象。
宋襄內心吐槽,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了想還是出去給醫生打電話。
剛打完電話,房間裡又傳來聲音,「宋襄!」
她小跑回去,刷的一下拉開洗漱間的門,嚴厲寒裸著上身,臉色難看地坐在大理石地面上,完全是脫力了的樣子。
第257章 宋襄的蠢味道
宋襄本意是想快點跑進去扶嚴厲寒起來,結果動作太急,沒注意洗漱間裡有水。
她前腳走進去,後腳就打了滑。
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宋襄摔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跟嚴厲寒面對面地坐著。
嚴厲寒:「指望你照顧我,呵。」
宋襄是真的疼,心裡暗罵嚴厲寒不提醒。
嚴厲寒:「跑那麼快,叫你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宋襄:「……」
倆人大眼瞪小眼,嚴厲寒是不可能起來自救的,宋襄只能忍著痛,撐著門爬起來。
她出去換了一雙防滑拖鞋,一瘸一拐地回到嚴厲寒身邊。
嚴厲寒一把拽住她,完全不考慮她能不能扛住,又一次把大部分重量壓了下來。
宋襄聞到他呼吸間濃重的薄荷味,估計是吐完之後往死里用漱口水,就差往肚子裡喝了。
她把人安置在了床邊,累得出汗,喘著氣問:「醫生說如果太難受,他們可以過來給您打一針。」
嚴厲寒擰眉,「用不著。」
宋襄伸手,試了試嚴厲寒額頭上的溫度,比剛才好像降了一點。
嚴厲寒抬手,沒好氣地拍掉額頭上的手,一張臉拉得老長。
自己要回家來受罪,擺張臉給誰看。
「我吐完了,你是不是該回房間了?」他問。
宋襄:「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您應該不止要吐一次。」
嚴厲寒瞪眼。
宋襄攤了攤手,「要不還是讓人來打特效針。」
嚴厲寒臉上表現出煩躁,「用不著。」
宋襄嘆氣,調了下房間裡的溫度,然後坐到了剛才的位置上。
嚴厲寒靠在床頭,皺緊眉頭假寐,呼吸的節奏都是亂七八糟的。
宋襄沒說錯,麻醉的後勁不小,剛才那一吐就是前奏。
接下來半個小時,嚴厲寒輾轉在洗漱間和床之間,來回折騰。
漱口水空了兩瓶,洗漱間裡到處都是水,跟打仗似的。
一直到十二點,吐總算是停了,但嚴厲寒的體溫又開始反覆,人一閉上眼睛,精神就開始迷糊。
宋襄不敢亂來,趁著嚴厲寒睡著,出門打電話叫了醫生。
接近凌晨一點,醫生上門打了一針退燒。
宋襄送走醫生,又去煮了一鍋綠豆湯,然後回到房間守著嚴厲寒。
嚴厲寒躺在床上,安靜得很,宋襄坐在他床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死估計是肯定死不了了。」
她小聲地嘀咕了兩句,身子後靠,頭髮不自覺地散在了嚴厲寒面前的床單上。
反正嚴厲寒聽不見,宋襄就肆無忌憚,「要是那啥不負法律責任,我肯定趁你病,要你命。」
她看著天花板,嘆息:「出身這麼好,你是怎麼投的胎?」
嚴厲寒沒回應。
宋襄咂咂嘴,一個人自說自話也沒意思。
她站起身,想看看嚴厲寒身後的傷,醫生吩咐過要換藥。
他背後包紮得很好,都是專業手法。宋襄單是撕開一個角落,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珠。
她單手撐在嚴厲寒面前,看到傷口的冰山一角,整張臉都忍不住揪了起來。
忽然,嚴厲寒不知道是不是醒了,手臂一抬,冷不丁按上了宋襄的腰。
宋襄驚呼一聲,立刻想要後退。
嚴厲寒半昏半醒,感受到抱住的人要退,他反而起了逆反心理,手臂猛一用力,將人整個地往懷裡帶。
宋襄倒在床上,顧不上許多,狠狠吼了一嗓子,「嚴厲寒!」
「別吵……」
嚴厲寒半撐著身子在女人上空,眯著眼睛打量她的臉。
宋襄摸不准他是裝的還是真迷糊,大氣都不敢喘氣一下。
「你先放開我。」
她小心地說完,嚴厲寒卻忽然俯身。
男人的額頭抵在她臉頰邊上的枕頭上,他只要一側臉,就能輕易吻到她的臉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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