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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能像條狗一樣被狠狠的按在地上,嘴上臉上沾著泥土
一雙略帶些些渾濁的眼睛看向人群,然後在看到某一個人的時候,岑半夏眼睛一亮,又瘋狂的掙扎向她示意
快去找人幫忙
快去找我兒子
人群中,那人看著如此毫無尊嚴的岑半夏,抿了抿嘴,在四周狂熱的聲音中她低下了腦袋
岑半夏心裡一涼,就看到那人很快又抬起了頭,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見此,岑半夏的心放鬆了下來
這什麼非禮的,什麼□□的書都是陷害,他兒子有本事,他兒子認識革委會的人,只要他兒子過來就能把他給救回去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陷害他,余光中看到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的大隊長等人,岑半夏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本來是不知道的,現在他知道了
恨?
恨吧
他就不信他們有臉說出來
想想這些年幹的事,岑半夏想著等會他們知道後的臉色,竟也是詭異地笑了起來
緊接著,他就挨了重重一腳
「還笑?這個□□分子死不悔改,還敢嘲笑我們?」岑老柱直接上前就是一腳,然後讓旁邊的人把他抬了起來
「剛好他家頂樑柱斷了,把人給綁到上面去,大家一人一句□□了再回去吃飯,讓他長點教訓。」
說著,岑半夏就被抬到房子裡面綁著,房頂是空的,雪花打在他的身上,外面的人也群起激憤地沖了進來,罵人的罵人,吐口水的吐口水,踹人的踹人
岑半夏半輩子積累起來的尊嚴都在今天被狠狠踩在腳底,他笑不出來了,目光陰沉地看向所有人
等他出去,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呸」一口口水噴到臉上
不過他現在需要擔心的是能不能出去了
這些場合小丫他們就沒有摻和了,不過他們也沒有立刻離開,就跟在這裡看熱鬧了
這還是他們見到的第一次□□場面,不管是小丫還是朱博裕朱博瓊,都是很好奇嘞
「他好慘哦」小丫雙手拄著下巴,奶呼呼說著,「不過活該啦,他是壞人」
「你就知道他是壞人了?」朱博瓊晲她
「我就是知道啦」小丫努了努鼻子,眼睛很尖地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岑貫仲
他平日除了上山採藥和去城裡出醫以外,基本不會離開院子的,他在大隊上的存在感說高又高,說低又低
說低的是他這一個人過來,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說他存在感高在於所有看到他的人無一例外迅速都離他遠遠的,宛如他是什麼病毒般的存在一般
「仲爺爺」只有小丫看到人,眼睛一亮噠噠噠的就跑過去,「爺爺,你怎麼來了?」
「有事」岑貫仲對於這些已經司空見慣了,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畏懼,拍了拍小丫的腦袋就朝著岑半夏的藥房裡面走去
小丫噠噠噠跟在他屁股後面,看著岑貫仲翻翻藥房裡的藥水,再翻翻裡面的藥丸,再看看其他的藥,看看藥方,看看帳本,看得他臉都黑了起來,小丫這才湊了上去
「咋啦」
岑貫仲低頭看了看這直到自己大腿的小崽子,摸了摸她腦袋那道還能看到的傷疤,道,「虧你命大」
不然要是讓這庸醫治幾天本來沒事的人都得治沒
小丫不懂這深層次的含義,聽到他夸自己,那就立馬驕傲的拍拍胸口,雄赳赳道,「那是,我可厲害啦」
「厲害?上次教你的草藥你認完了沒有?」岑貫仲晲她
小丫立馬慫下小腦瓜子,然後迅速開溜,,「我走啦」
岑貫仲輕哼一下,低頭把藥房裡的藥拿袋子包了起來,就朝著岑老柱那頭走去了
這邊,大家還在對岑半夏□□,看到岑貫仲走過來,那□□的人也是頭皮一麻,灰溜溜給他讓出來路
岑貫仲無視這些帶著懼怕意味的神色,拎著那一包的藥物,走到了岑半夏的面前,把東西扔在地上,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大隊長,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原因
如果不是大隊長專門去他院子裡讓他這時候過來,岑貫仲是不想摻合大隊上的事情
「這些藥不是過期的,就是假藥,吃了病好看運氣,吃了變傻很正常」岑貫仲諷刺道,「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問題,你們都是挺厲害的」
岑老柱苦笑,「叔你就別諷我們了」
不過也是,他們活該,對,有名醫不用非要把一衣冠禽獸的畜生當隊醫好些年
這些年岑貫仲去城裡的證明都是岑老柱開的,他也是大隊上最了解岑貫仲的人,人在城裡難求的醫生,她們大隊倒是把人當瘟疫
「大家都是在地里刨食的,沒見過什麼世面,您當初那麼一手可不是把人給嚇著了?我也不是解釋什麼的,你看大隊這些年雖然不把你當自己人,這不是也沒麻煩你?你還圖個清靜」
「呵呵,按照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們?」岑貫仲完全不理會大隊長的好聲好氣,依舊保持著又冷又硬的臭脾氣
說起來岑貫仲和岑半夏,還曾是師兄弟倆,當時都是有一個師傅帶著的,並且在岑家莊落了地
不過岑半夏就學了個半吊子的醫術,啥也不是
岑貫仲就不是了,平日學的時候下了大功夫,後面在外面走南闖北,一身醫術在當時是公認的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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