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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去了餐廳內,倒了杯溫水,端著杯子和藥走向臥室。
一步一步,緩慢至極。
她輕輕敲了兩下,發現門沒關好,留了一條縫隙,應該是給她留的。
蘇念此刻的心情忽上忽下,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而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臥室只開著床頭燈,蘇念在黑暗環境裡,有些夜盲症,她慢吞吞地走進去,輕聲喚著陳響,「那個…我把藥拿進來了,你起來吃了吧。」
她等了十秒,沒有聽到男人的應答,給自己鼓了一把氣,走到床邊,把水放在床頭的矮柜上。
借著昏黃燈光,蘇念得以看清躺在床上的男人。
陳響沒穿上衣,肌肉明顯的雙臂露在外面,蘇念只看一眼便移開視線,但任由他這樣睡過去,明天起床肯定會頭疼的。
宿醉後醒來是最難受的。
她想到這,忍不住彎腰,試探性地伸出手碰了碰他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聲音軟綿綿的,溫柔至極,「陳響,你先起來把醒酒藥吃了好不好?要不然明早頭會很疼的。」
暗色調的暖色光下,男人的五官得以清晰可見,成熟男性身上的那股氣息現在變得微弱,他的五官立體深刻,線條硬朗,一寸寸好似雕塑家精心雕刻出的藝術品。
長長的眉,稜角分明,斜飛入鬢。緊閉的雙眸令他少了往日的冷淡疏離。
蘇念不得不承認,不論是十八歲的陳響,亦或是現在二十五歲的陳響。
都令她心動,一如既往。
蘇念只盯了一會兒便沉迷男色,她也覺察到這點,小臉忍不住又發燙。
她的手還搭在陳響小臂上,手下的溫度有些灼人,蘇念蹙眉,怕他是生病了。
但男人的免疫力哪有她想的那般低。
「陳響,你——」
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男人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那雙黑眸里多了幾絲玩味,不像是醉酒。
蘇念蹙眉,他身上的酒氣是做不了假的。
「你起來把藥吃了。」
陳響手臂一撐,借力起身,後背靠在床頭上。
但這個動作引得被子滑落在腰肌。
此刻,男人無懈可擊的腹肌展現在蘇念面前,恰到好處,沒有那種腱子肉的誇張,胸肌腹肌陳列比例黃金,塊狀平整完美。
即便是燈光不亮,也惹人臉紅心跳。
蘇念急忙撇開眼,指甲深入掌心裡,用這種方式令自己清醒點。
「藥就放在那,你記得吃,我走了。」
她看也不看地,就那麼胡亂一指,作勢就要走。
「蘇念,我沒力氣,你幫我把水端過來。」
蘇念身形頓住,轉回身,去拿矮柜上的水。
她盡力忽視掉眼前的場景,低斂眉眼,把水遞給他。
不知是誰沒拿穩杯子,杯中的水直接灑在床上,令半靠著床頭的男人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壓著嗓音,目光直直地盯著蘇念,像是猛獸找到了獵物,「不好意思啊,手真沒力氣了。」
蘇念這下也該知道他是沒喝醉,故意耍她玩,「你是真沒力氣還是假沒力氣?」
陳響表面一臉無辜,「真沒勁兒了,噢,主臥里的洗手間裡有毛巾,麻煩你幫我拿一下。」
蘇念任命地去幫他拿,拿出來之後,扔給他,意思是讓他自己擦。
陳響不依不饒,「我沒力氣了,你幫我。」
饒是再好脾氣的人,都被陳響這副樣子氣到了。蘇念忍不住喊道:「陳響!」
陳響被吼了,卻沒有任何不悅,還樂得其中,「我在呢,那麼大聲幹嘛?」
這次再也不是蘇念的錯覺,她分明在陳響的聲音里聽到了無法忽視的笑意。
她抬眼,對上陳響雙眸,「你到底醉沒醉?醉了趕緊把藥喝了。」
陳響不再逗她,指了指杯子,像是再說:沒水我怎么喝?
蘇念:「我去給你再倒一杯。」
陳響在她出門之後,胡亂地拿著毛巾給自己擦了擦,餘光瞥到矮柜上的厚厚的信封。
他眉心一跳,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直接捏著信封快速放進最上面的那層抽屜里。
還沒來得及坐好,一道疑惑的女聲傳來——
「你不是沒力氣嗎?」
陳響動作一頓,慢吞吞地坐好,等著蘇念餵他藥,也沒有要回她話的意思。
蘇念撇撇嘴,打開臥室內的燈。
剛剛燈光不明顯,她只是隱約看到陳響胸膛,現在燈光大亮,男人的腹肌胸肌映入眼帘,看的她耳根發紅。
她移開視線,走過去,把水杯放在矮柜上,撿起矮柜上的藥板,摳出兩粒藥丸,又端起水杯,遞給陳響。
「最後一次,你要是把水撒了,我立馬走。」
陳響的計謀被她識破,順從地接過藥和水杯,直接把藥扔進嘴裡,喝水吞咽下去。
蘇念看了他一眼,看到喉結快速上下滾動,他水喝的有些急,一兩滴順著嘴角滑落,流過喉結、胸膛、腹肌,最後流進被子裡,消失不見。
令人無限遐想。
她移開視線,看向別處,低垂著眼臉,目光放在床邊的矮柜上。
矮櫃的第一個抽屜沒關好,半敞開著,裡面的白色紙張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起來似乎像是機票,只是數量多的令人震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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