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
這些料是誰抖出的,結果不言而喻。
蘇念GG到最後也沒有拍成,因為陳響說「反正明天不用訓練,那就明天再拍好了。」
然後就被陳響拐回家,做起了一個星期沒做過的有氧運動了。
三月初,蘇念跟著國家隊一起去了日本琦玉市。比賽是三月中旬正式開始。這次的比賽對蘇念來說比較重要,因為五個月前的那次比賽,她遭遇了職業生涯當中的第一個滑鐵盧,她現在急於表現自己。
比賽的前一天的夜裡,琦玉下了場大雪。而比賽當天,蘇念得知陳響也到了現場。
這個消息令她本來躁動不安的心情慢慢變得平緩。此時她正坐在休息室中,聽著音樂放鬆心情。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蘇念以為是沈教練,慢慢開口,「教練,您放心,這次我信心挺足的。」
結果沒等到教練的回答,她慢慢睜開,眼前是放大的俊臉。
蘇念愣住了,話都沒說出口。
陳響看她這幅痴傻的表情,「壞了,待會兒還能參加比賽嗎?」
蘇念回神,一把抱住男人,「你什麼時候到的?我還以為你在觀眾區呢。」
自從她封閉訓練以後,便很少和陳響見面。她隱約記得,上次見面貌似是在元宵節那天。
距現在已經半個多月。
凜冽的寒風席捲蒼茫大地,尖銳的呼嘯聲不絕入耳。窗外白茫茫一片。
室內卻暖如春天。
陳響低下頭,抵在她前額上,雙手捧住她的臉,指腹有一搭沒一搭的打圈兒,弄得蘇念痒痒的。
半響後,他眼裡的思念洶湧不斷,像是要吞沒她一樣,低頭吻下來,低語不斷,「好想你。」
蘇念被他弄得臉紅心跳,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胭脂般的紅潤,她的唇被含著,陳響瘋了一樣的按著她,不停索取。
室外空氣低冽,寒風刺骨,陰沉的天空中掠過一隻蒼鷹,發出陣陣尖銳的鳴叫,晚冬的呼嘯聲猶如野獸在耳畔嘶吼。
而屋內曖昧只有唇齒交纏的曖昧聲。
伴隨著心跳聲砰砰。
比賽開始前一個小時,蘇念紅著臉把陳響趕出去,她穩住心神,把身上的冬裝換成提前準備好的考斯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漸漸地輪到她上場。
她脫了披在肩上的大衣,緩緩上場。
場館內的白熾燈耀眼無比,蘇念穿著紅色比賽服,選得曲目是《我用所有報答愛》。
全程無解說。
她試滑幾圈,最後站定在中央,等到音樂響起。
低鳴的前奏響起,她慢慢起舞。
「只為一支歌,
血染紅寂寞。
只為一場夢,
摔碎了山河。」
一個漂亮的貝爾曼贏得片刻掌聲,她不驕不躁,像只白天鵝高昂脖頸,繼續在冰面上舞動。
「我用所有
報答愛
你卻不
不會來。」
她在冰面上閒庭信步,隨後亮出一個漂亮的三周跳。
舞動和歌曲,配合的無比默契。
演繹的恰如其分。
動作完美,沒有任何失誤。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最後一個連續的原地旋轉結尾。
音樂戛然而止,接洽的是雷鳴不斷的掌聲。
她的一身中國紅,點燃了那年賽道,在花樣滑冰的歷史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年,她以總分133.58的高分,一舉占據第一名的位置。
L:56.95
C:76.63
賽後,蘇念被記者團團圍住,她無奈,只好一一回答各位的問題。
有記者問道:「網絡上有人評價你是天賦型選手,請問你是怎麼看待這個評價的呢?」
蘇念蹙眉,這樣的問題有些刁鑽。
她目光坦蕩地回視各位媒體,淡淡一笑,「想必大家都了解我上次比賽的失誤,這就能說明我並不是大眾口中的天賦型選手」
那位記者大概是她的黑粉,繼續發問,音量都快蓋過其他記者。
「你進入國家隊之後,大大小小的比賽都能看到你的身影,而且每次比賽都占據高位,為什麼仍舊會說自己不是天賦型選手呢?」
這樣的採訪,蘇念是隨時可以喊停的,但她回想自己十七年如一日的訓練,沒忍住心中所想,直接開口。
「我六歲開始學習滑冰,十三歲正是進入省城滑冰隊,二十歲進入國家隊進入大眾視野。你只看到了我站在領獎台上的高光時刻,卻看不到我數十年如一日的刻苦訓練,更看不到我每次比賽前為期兩個月的封閉式訓練。」
「你把我的獲獎輕飄飄的說成天賦,說成老天爺追著餵飯吃。卻看不到我為訓練受的傷吃得苦。」
「我講這些不是賣慘,更不是獲得同情。而是想說,如果任何人的成功都被你說成所謂的天賦,那他們為成功付出的努力就憑空消失了嗎?」
女人的語調雖然輕柔,但也暈著無法忽視的堅定。
「天賦對於運動員來說,確實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運動員的毅力和努力。」
她最後說了一句老話來結束這個荒謬的問題。
「天賦決定上限,而努力決定下限。」
比賽結束後,蘇念領完獎後提前離開日本,坐上回北城的飛機。<hr>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