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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徐中天還想說些什麼,一隻翠綠色的鸚鵡飛了過來,在他頭頂盤旋。
下一刻,徐中天只覺得額頭上一陣黏膩的濕濕的感覺,他手一摸,差點沒噁心的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這該死的鳥竟然在他頭上拉屎!
林初夏對小綠招招手,「回來,等下他們把你抓住了。」
小綠立即飛回到林初夏身邊,嘴裡還罵罵咧咧,「不要臉!不要臉!」
林初夏揉揉它的腦袋,「乖,不生氣。」
小綠就閉上了嘴。
徐中天那邊一陣人仰馬翻,他臉上都是橫肉,不滿的說:「林初夏,你罵誰不要臉!你才是那個不要臉欠債不還的老賴!」
林初夏對這些不中聽的話早就免疫,要臉幹嘛啊,是能吃還是能用,她笑眯眯的說:「徐哥,我這實在是沒錢啊,不然我把浴室借你洗個頭,一次一萬,就當還債了,以後你們要債的上門,人有三急,上廁所也稍稍收個費,多來要幾次債,說不定這三千萬就還上了。」
徐哥肺管子都給氣炸了,氣得臉都漲成豬肝色。
他怒吼出聲:「林初夏,你給我等著!你,你……」
比起他氣到五官變形,林初夏這邊輕鬆多了,笑眯眯的說:「你這話都說了多少遍呀,廁所要不要用?用的話一萬塊一次,如果我上訴不用賠錢,你們是要還錢給我的。」
徐哥不顧形象的狂吼三聲,「林初夏!你知道我們在直播嗎?」
說著,他指向一直偷拍的助理,「你等著網友們罵你吧!」
林初夏還嫌不夠,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發出了靈魂質問:「所以徐哥,全直播間的人都知道你頭上掉了鳥屎,還被你抹了一臉?」
第20章
徐哥差點怒急攻心,直接拿著保鏢帶的棍子,朝著林初夏掄過去。
林初夏快准狠,一把將他的手腕給捏住,輕鬆的卸了勁,三兩下將人給撂倒,「正好,你們在直播,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她這麼來一下,徐哥的右手無力地垂下去,他另一隻手捂著右手手腕,他的表情極其痛苦。
林初夏見一眾保鏢蠢蠢欲動,她直接說:「好好聊,我們還有的談,如果動手的話,那就是入室搶劫加上故意傷害罪了,三年起步,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她也就是這麼隨口胡謅一下,主要是讓這些保鏢們不敢輕舉妄動。
就徐哥會嚇人?她也會的。
果然,這話說出去,還真唬住了不少人。
一個個的都在問徐哥怎麼辦。
林初夏對身後的陳導說:「陳導,方便讓醫生過來給他接一下骨頭嗎?我剛才好像一不小心力氣太大,他手脫臼了。」
也不知為何,盛洲有些後怕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腕,他表情複雜的看向林初夏,「初夏,原來我們掰手腕,你還手下留情了。」
林初夏笑得天真無辜,「沒有啦,可能剛才情況危機,一下子爆發出了力量。」
這還直播著呢,萬一徐哥說自己防衛過當,故意弄傷他,那可就能扯不少皮了。
她高中的同桌是個律師,兩人關係很不錯,上了不同的大學都還一直保持著聯繫。
每到期末,同桌都會給她發一個長文檔,裡面全都是他們法律系期末考試需要準備的東西,林初夏隨便抽查,同桌開始背,背錯了就給她糾正。
因此林初夏對那些法律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特別是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法條,她現在還印象深刻。
也是因為這些,林初夏根本就不怕徐哥他們的威脅。
大不了不坐高鐵飛機,欠了三千萬那就欠著唄,她覺得這筆帳不該還,那麼她是絕對不會還的。
醫生滿臉嫌棄的,帶著塑膠手套給徐哥那雙粘了小綠排泄物的手接好骨頭,隨後火速過去洗手。
林初夏還是笑盈盈的,她看著徐哥,「徐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動手多不好啊,你們這還開著直播,可別把自己送進局子了。」
徐哥疼的臉色發白,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只是惡狠狠地瞪了林初夏一眼。
林初夏笑著說:「不是要談賠償問題?咱們好好談一談。」
一旁的陳導想要說話,像是全然忘了剛才林初夏差點把徐哥氣得肺管子都炸了,生怕她吃虧。
林初夏給他使了個眼色,才對徐哥說:「首先,我和節目組沒有簽合同,你可以問陳導。」
陳導忙說:「對,對,沒簽合同,雖然給了林小姐一萬塊錢的訂金,但這也是節目的需要,林小姐給我們嘉賓們單獨蓋了兩間小木屋,人工費、家具、可能也用的差不多了。」
林初夏補刀:「不然你們等我算一算,沒準還多了塊兒八毛的,可以給你們。」
徐中天&他帶來的律師:……
就離譜。
林初夏繼續說:「當然了,還有一部分錢陳導是沒有給我的。」
隨後,她話鋒一轉,「原本我們說好了一共五萬塊錢,還差四萬沒給,可現在我有些不好意思收這個錢了,陳導給我這農場按了不少夜燈,說走的時候留給我,嘉賓們不僅給我幹活兒,還請我吃大餐,那家餐廳人均消費五位數,明天還有,我確實是不好意思收錢,剩下的四萬我就不要了。」
徐中天氣不打一出來,他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沒有擦乾淨的東西,破口大罵:「林初夏!你,你,不要臉,你寧願不要錢,也不還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