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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德思考了一番,賭一把的心態道:「好,你過來,我們換人。」
衛祁晏為了保證誠意,雙手背在後面,背對著宋仁德一步一步往他這兒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
宋仁德見狀,稍微鬆開了些姜思宛的脖子,待衛祁晏一上前靠近,眼疾手快地推姜思宛出去,立馬挾制住衛祁晏在背後的雙手。
姜思宛被猛地推了出去,手掌磕到了路邊的碎石,劃破了手,她卻顧不上手流血了,拼命地大口喘氣咳嗽。
而一旁的衛祁晏眼見姜思宛受傷了,顧不得原本想好的計劃,眼底寒意翻滾,一個反轉,在宋仁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他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出爾反爾!」宋仁德氣得面紅耳赤,他都沒看清這男人是怎麼出手的。
「對啊,那又如何?」衛祁晏輕鬆制著他,回頭一看,特警們已經紛紛跑了過來,他把人交給他們,神色冷淡道:「交給你們了。」
「好,衛先生,多謝了。」特警們迅速地給宋仁德戴上手銬,將猶如喪家之犬的他押走。
衛祁晏小心地扶起在地上的姜思宛,小心翼翼地攤開她的手掌,兩隻手都被劃傷,一片血污還混合著泥,瞧著就讓他的心都揪痛了。
姜思宛見衛祁晏眉頭緊皺地細心擦著她的手,安慰他:「這看起來有點可怕,其實只是一點皮肉傷,過倆天就好了。」
衛祁晏沒說話,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又為什麼會知道……」姜思宛沒有繼續說下去,可她還是覺得這是她自己的事,應該由自己來解決,雖然出了一點小意外。
「衛總,衛總。」袁飛趕過來,急匆匆地喊著,「哎呀,你跑那麼快幹嘛,我都跟不上你,喘不過…喘不過氣了。」
「袁飛,把車開過來,我們去醫院。」衛祁晏沉聲道。
「啊,我剛跑過來。」袁飛正小聲抱怨著,見姜思宛受了傷,衛祁晏的臉色嚇得慎人,便不敢再說些什麼,原路返回跑回去,準備去把車開過來。
袁飛走後,衛祁晏已經把姜思宛的手掌清理得差不多了,沒了髒污,清晰可見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還在不斷滲出點血,他脫下西裝外套,將自己的襯衫撕下一大片,用來給她先暫時包紮。
「等車開過來了,我就帶你去醫院好好處理。」衛祁晏邊上手包紮邊說。
「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怎麼知道的?」姜思宛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衛祁晏重重嘆了一口氣,「停車場那次後,我就調查了你們電視台停車場的監控,發現他跟你不止一次了,擔心你後面還會有危險,我擅自調查了這個人,才知道他是你當年的養父宋仁德。」
「於是這段時間,我就派人跟著你保護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然私自和他見了面,後面我派去的人又跟你到了警局,我猜想你一定有什麼計劃,我便後腳也去了一趟警局,剛好我有個同學就在警局,自然打聽到了你想做什麼。」衛祁晏擰眉嘆了一口氣,「知道後,我不打算拆穿你,只好跟過來看著點,雖然他們一再保證會保護好你,可我實在不放心。」
「祁晏。」姜思宛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
衛祁晏剛應聲,就被姜思宛抱住,懷裡的軀體是那麼柔軟。
「謝謝你。」姜思宛眼角有一點淚花出來,她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
她從不輕易哭泣,遇到任何事,她都可以忍,唯獨在他面前,淚腺好像很容易會被輕易刺激。
衛祁晏回抱住她,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沒事了,都過去了。」
「滴滴滴。」袁飛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按了下喇叭。
衛祁晏聽到聲音後,立刻將姜思宛攔腰抱起,走到后座時,袁飛已經下車開好車門,他彎腰下去,動作輕柔地抱她進去坐好。
姜思宛內心特別想說:我傷的是手,不是腿,也不至於連路都不會走吧。
衛祁晏在走之前還將那一大包裝了現金的包拿進了車裡。
他一坐上車後,就開始嘮叨:「膽子可真夠大的,就自己一個人帶著那麼多現金去,萬一真出什麼事,怎麼辦?」
姜思宛笑著看他的表情,覺得他一臉操心的模樣真可愛。
「其實。」姜思宛頓了頓,揚唇道:「我那大包里只有上面那一層是真錢。」
袁飛坐前面邊開車邊打趣道:「姜小姐,那你這包看起來裝了那麼多,不會是假鈔吧。」
姜思宛莞爾一笑,揚著下巴示意衛祁晏打開看看。
衛祁晏知道她這人一向主意多,恐怕下面的不一定是假鈔。
他拉開拉鏈,稍稍扒拉了一下,就看到除了沒多少張真錢外其餘的到底是什麼了。
「衛總,是假鈔吧?」袁飛好奇地問。
衛祁晏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是冥幣。」
「……」袁飛哭笑不得,這怎麼看起來不太符合姜小姐會做出的事啊。
他細想了一下,果然能讓衛總看上的女人就是與眾不同!
剛到醫院門口,姜思宛就接到了她哥哥的電話。
「宛宛,晚上一起出來吃個飯唄,哥哥請你。」姜思珩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愉悅,這陣子他心情好得很。
「哥,可能吃不了。」姜思宛的手還疼著,是衛祁晏給她舉著手機,袁飛去掛號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