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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遠比她想像得還要愛她。
林星津還在盒子裡發現了一張寫滿了江斯年名字的紙張。
很眼熟。
因為這就是從她的劇本上撕下來的。
看得出來,撕走這一頁紙的人很珍惜它。
紙張被好好的塑封起來,放進了盛放著他年少秘密的盒子中。
寫滿江斯年名字的那張紙同江斯年從曾送出去的情書放在一起。
像是對這些情書的回應。
但還是不夠。
紙筆都是現成的。
林星津坐在江斯年坐過的書桌前——
「江斯年同學你好,我收到了你的情書……」
就像江斯年沒想過讓她看到這些情書,林星津也沒告訴他自己給他回了一封情書。
有的秘密會被塵封,消失在不為人知的歲月洪流中。
但有的秘密註定會等來它的天光大亮。
林星津知道江斯年一定會看到這封回信的。
—
晚飯時,林星津陪著尤佳和奶奶抿了幾口齊叔親手釀的果酒。
當時看不出什麼異樣,江斯年還當她是酒量見長。
這會兒似乎是酒勁上來了,林星津只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張開五指放到眼前,瞧著卻像是有十根手指在面前晃。
江斯年轉個身的功夫,就看到她半靠在床上,懷裡抱著個枕頭,水潤潤的黑眸放空似的盯著臥室的某一個角落,一抹緋紅從她的眼尾蔓延到雪白的耳垂處。
江斯年笑著走過去托著她的下巴逗她:「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林星津愣了一會,才遲鈍地收回目光來看他,唇角微彎,小聲地喊了一句「老公」。
除了在床上,她極少會這麼乖巧地喊江斯年「老公」。
江斯年心像是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
呼吸微沉,欲|望翻滾。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林星津,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些許誘哄,「乖,再喊一聲。」
「老公。」
林星津這會是真的乖,江斯年讓她再喊一聲,她還真就又喊了一遍。
叫完「老公」還不算,林星津丟掉枕頭,往他懷裡撲。
「醉啦?」
「沒有醉。」帶著果香的酒氣拂到江斯年的臉上,小酒鬼點著他高挺的鼻樑,小聲道,「我看到你給我寫的情書了。」
江斯年的表情並不驚訝。
那盒情書就放在他的房間裡,只要林星津進去,看到的可能性很大。
酒精像是放大了她的情緒,林星津怔怔地看了他一會,突然眼眶泛紅,淚水洶湧而出,「江斯年,你就是個傻瓜。」
「嗯,我是傻瓜。」江斯年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裡,她的眼淚落在了他的心上,「不過,傻人有傻福。」
他最想的現在就在他的懷裡。
這就足夠了。
林星津窩在胸口,嘴裡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江斯年摸摸她的後腦勺,「是不是難受?」
林星津沒理會。
「老公抱你去洗澡?」
這句她聽懂了。
林星津乖乖朝他張開手臂,猶如落入大灰狼圈套的小白兔。
浴室的水聲自兩人進去後,就再也沒停過。
林星津坐在洗手台上,仰著粉潤的小臉跟江斯年接吻,時不時溢出許些破碎的鼻音。
江斯年怕她吃力,伸手捧著她的臉,林星津的氣息越發急促,眼底瀲灩著水汽,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勾人得要命。
他慢條斯理地問她,「舒服嗎,甜心?」
林星津的酒像是醒了,又像是醉得更厲害了。
「……不許叫『甜心』。」
江斯年低沉輕笑,一隻手摟著林星津的腰防止她摔著,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薄繭指腹輕輕摩挲著手腕內側的嫩肉。
「不行,就要叫『甜心』。」
浴室內濕熱無比,水汽氤氳。
兩道人影親昵地交疊在一起。
林星津出了很多汗,整個人軟綿綿地伏在江斯年的肩頭,時不時啜泣幾聲。
江斯年只捨得讓她在這種時候落眼淚。
「寶寶,你好嬌氣呀。」
林星津哆哆嗦嗦擦眼淚,抖著聲線回應:「還不是因為你!」
像是為了彌補自己對林星津做下的惡劣事情,江斯年單臂抱著她,空閒出一隻手輕輕揉捏她的後頸。
「我錯了。」
「但下次還敢,對嗎?」
林星津簡直拿江斯年的「言而無信」沒辦法。
江斯年著迷地吻著耳垂上那一小塊軟肉,語氣裡帶著點寵溺的散漫,「我們甜心真聰明。」
半闔著眼睛,林星津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更暈了,連帶著意識也跟著沉沉浮浮。
很想就這麼睡過去。
可江斯年偏不讓她如意。
「甜心,睜眼。」他的聲線低啞,不難聽出其中的失控與沉迷。
林星津的視線正好對上了面前的大鏡子。
浴室的鏡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管充盈著再多的水汽,都依舊清晰明亮。
她跟江斯年此時的模樣都被完整無誤地記錄了下來。
尤其是她自己。
整張臉濕漉漉的,黑眸瀲灩著上一層淡淡水霧,清冷被情|欲所代替。
剛剛被江斯年舔吻過的嘴唇更是紅腫得不像樣,像盛開到極致的紅色玫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