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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讓他舔我的腳。」程可夏唇角緩緩勾起。
「……?」鍾喜悅愣住了,她和程可夏認識三年了,但每一天,她都會刷新她的下限,鍾喜悅掏了掏耳朵,「我好像沒聽清,舔哪裡?」
程可夏笑了笑,那麼清冷,那麼矜貴,那麼高不可攀,就是騎在身下才有意思。
郁謹川和黃小姐來到樓下。
「黃小姐,我還有些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郁謹川溫聲說。
嗯?不親自送她嗎?黃小姐心裡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沒關係,你先忙,我們有空再一起去爬山。」黃小姐笑著說。
「好的。」郁謹川輕笑,然後轉身離去。
傻傻的黃小姐哪裡知道,不會有以後了,這個男人的每個問題都是帶有目的的,他很有涵養,不會讓人下不來台,但他同樣追求效率和產出比,不會浪費時間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程可夏和鍾喜悅吃過飯,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剛從公司回來的江盛文和江顧北,三人分別在院子裡下了車。
程可夏還疑惑他們兩人怎麼一起回來,就看到便宜爹和哥哥的臉色不太好。
「爸爸,哥哥。」程可夏安靜地走過去,輕聲叫人。
「夏夏回來了。」看到程可夏,江盛文笑了笑。
「哥哥晚上的飛機要出差,最近你自己在家,有事打哥哥的電話。」江顧北溫柔說道。
程可夏抬頭,清澈的眼眸略帶疑惑:「出什麼事了嗎?」
「美國的生意出了點事,需要哥哥去處理。」江顧北簡單解釋了一句,不想讓程可夏擔心。
這些年,他感謝父親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但他作為家裡的一份子,不能對公司完全棄置不顧,現在出了事,他得承擔起責任。
「哥哥注意身體,爸爸也是。」程可夏後半句是捎帶的。
「寶貝真好。」江盛文笑著摸了摸程可夏的頭。
程可夏忍著避開的衝動,心裡暗想,好什麼好,哪有你老婆好。
三人前後往別墅走,可能是因為疲憊的緣故,走路都比較輕,沒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剛走進玄關,就聽到了客廳傳來的聲音。
「那傻子這次回來還是呆呆的,跟前幾年回來的時候沒什麼不一樣,但我總覺著,她有些不安分。」
「你看,她不在家的時候,家裡就太太平平的,我和盛文關係也很好。」
「但她一回來,就鬧的家裡雞飛狗跳的,弄的誰都不安生……」
「咳咳……咳咳……」陳嫂看見玄關的三人,瘋狂給張芸使眼色。
「怎麼了?你嗓子不舒服?」張芸疑惑地問。
陳嫂心想這真是沒救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江總,少爺,小姐。」
張芸手裡的茶盞應聲落地,她回頭,就看見江盛文那要吃了她的目光,還有江顧北寒得瘮人的臉。
「盛文……盛文你聽我解釋,顧北,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饒是張芸八面玲瓏,這一刻也慌了。
程可夏站在江盛文和江顧北中間,她低著頭,長發擋住了她的臉,她什麼都沒說,可江盛文和江顧北都看見了她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有砸在地毯上的眼淚。
江顧北心裡疼極了,他轉身來到程可夏面前,撩開她的長髮,就看見了那雙通紅的眼睛。
「乖,先上樓。」江顧北聲音有些啞。
程可夏一邊擦眼淚,一邊跑上了樓,而樓下,空氣仿佛突然繃緊了。
「誰是傻子?」江盛文眼角紅了,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能看出來他在努力壓制怒火。
江盛文沒換鞋,朝張芸走過去:「你說誰是傻子?」
「我,我……」張芸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江盛文,莫名有些害怕。
是啊,江盛文曾經也是雲城盛極一時的公子哥,只不過歲月為他增添了幾分穩重和儒雅,但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你就是這麼對我女兒的嗎?」江盛文呼吸紊亂。
張芸本來還不知道怎麼解釋,但聽到江盛文的話,她苦笑了一聲:「在你心裡,我們十五年的婚姻算什麼?真的比不得你女兒的一根手指頭嗎?」
「她是我女兒!是我江盛文唯一的女兒!」
江顧北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聽到這裡,已經不適合開口了。
這時,程可夏下樓了,拖著行李箱。
「夏夏,你要去哪?」江顧北朝她走過去。
「我想媽媽了。」程可夏的眼角濕潤,「我想和哥哥一起過去。」
「這次哥哥會陪媽媽一段時間,你留下來照顧爸爸。」江顧北私心不想讓程可夏回去,至少不能這樣傷心地回去。
「爸爸不需要我。」程可夏平靜地開口。
江盛文如鯁在喉,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爸爸需要你,乖,聽話。」江顧北耐心地說。
「哥哥,我不是傻子,聽得懂。」程可夏眼角通紅,她轉過身看向江盛文和張芸,「爸爸,張阿姨,我希望你們能幸福,夏夏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回國看你們。」
程可夏少有的在他們面前說這麼長的話,她說完,拉著行李箱朝門外走去。
「夏夏!」江盛文喊了一聲。
程可夏沒回頭,加快腳步往前走,只不過剛轉身就換了副表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