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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程可夏在床上扭曲尖叫。
而此時此刻的書房內,郁謹川的視線停留在那條消息上,已經兩分鐘了。
他說?誰說?
就在郁謹川思緒混沌的時候,看到了她發來了另一條消息。
[不好意思謹川哥哥,發錯人了,你忽視就好。]
程可夏趴在床上,剛才的慌亂已經不見了,兩隻腳丫在空中悠閒地晃著,哎呀,讓謹川哥哥知道了她的嘴很好親,這可怎麼辦呀?
會不會強吻她?
晚上做夢會不會夢見她?
程可夏看著和郁謹川的消息頁面,笑得花枝亂顫。
郁謹川放下了手機,他發現自己最近的接受程度是越來越高了,從周四晚上她「人格分裂」,到現在不過才兩天,而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胡作非為。
郁謹川合上書,回了房間。
程可夏繼續和鍾喜悅吹,但鍾喜悅對兩人的進展有些不滿意。
鍾喜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繼續拱火:[這都一個月了還沒拿下,你不行啊!]
鍾喜悅:[分享一個小電影,給你壯壯膽。]
程可夏:[速速拿來!]
程可夏打開後,一副臉紅心跳的畫面映入眼帘,是一個懸疑□□題材的電影。
她雙手捂著眼睛,看得起勁,最後覺得手機屏幕太小,不夠盡興,索性就投屏看,但是她擺弄了好久,牆壁上都沒有出現畫面。
哎算了算了,手機湊活著看吧!
而一牆之隔的臥室內,郁謹川閉眼平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忽然間,一陣陣情|欲赤|裸的聲音傳入耳邊,郁謹川立即睜開了眼,然後,就看到了床正對面牆壁上,火熱露|骨的畫面。
郁謹川坐直了身體,眼眸是比夜色更為濃郁的幽深。
有意的?無意的?
郁謹川不好去敲她的門,只拿出手機在隔壁房間投了兩個字——
[關掉。]
而此刻程可夏正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看得上頭,不知道是電影情節太過火辣,還是被子裡太悶,她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郁謹川的房間,電影依舊在上演,他原本就不深的睡意,徹底消失了。
一牆之隔,一部電影,牽動了兩個人的心跳,那堵牆仿佛不再密不透風,而是變成了一層薄紙,有什麼東西好似要宣洩而出。
過了許久,郁謹川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想用冰涼的酒來壓制身體的燥熱。
凌晨兩點多,電影結束後程可夏睡著了,而隔壁的臥室,男人散漫地坐在落地窗前,眼皮低垂,呼吸悠長。
桌面上,酒瓶已經空了,玻璃盞中落滿了菸頭。
酒精可以麻痹一些東西,但也可以讓壓抑了許久的東西肆意蔓延,郁謹川腳步虛浮地回到床上,閉上眼,腦海里全是這一個月來零零碎碎的畫面。
有她的擁抱,有她的親吻……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她是朋友的妹妹。
夜深了,只有一輪明月高高懸掛,程可夏半夜去洗手間,她沒開燈,回來的路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摸回了房間。
宿醉後睡得昏沉的郁謹川,沒有察覺到床的下陷,睡在床邊的程可夏,也沒發現床上還有一個男人。
一個小時後,兩人無意的翻身,面對面地抱在了一起。
程可夏窩在郁謹川懷裡,郁謹川將那具柔軟的身軀納入懷中,手臂搭在她腰間,緊緊地沒有縫隙。
夜色濃濃,睡意昏沉,兩個人都以為是夢。
.
第二天,天光大亮,已經十點多了,床上的兩人抱在一起還沒醒。
郁謹川少有的睡到了這個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宿醉後的嗜睡才終於緩解過來,只不過他剛睜眼,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郁謹川看著眼前的臉,大腦短暫地陷入空白。
察覺到旁邊的輕動,程可夏也醒了,隨即男人英俊的臉映入眼帘,她瞬間瞪大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夢嗎!
兩人就這樣宕機地對視了十幾秒,此時郁謹川的手還放在程可夏腰上,隨著意識回籠,掌下那滑膩的觸感讓他手心發燙。
而程可夏的手也還放在郁謹川的腹肌上,為了驗證這是不是夢,她捏了捏。
郁謹川的呼吸突然重了。
「啊啊啊啊你欺負我!」
驗證了不是夢,程可夏條件反射地卷著被子坐起來,捂得緊緊的。
隨著程可夏起身,郁謹川看到兩人的睡衣都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忽然鬆了一口氣,接著,他不緊不慢地坐起了身。
郁謹川半躺在床上,看著她捂得像只三角飯糰:「我欺負你?先看看你在哪兒。」
「誰知道是不是你晚上獸性大發把我擄過來的!」
程可夏振振有詞,但鬼知道她已經在心裡後悔得哭天喊地了。
為什麼要穿睡衣!
為什麼!
裸睡不好嗎!
「家裡有監控,自己去看。」郁謹川不和她爭辯。
「不管!就是你!」程可夏指著脖子裡前天被蚊子咬的包,開始污衊,「就是你親的!都留痕跡了還不承認!」
程可夏邊說,邊偷偷在郁謹川身上打量,突然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眼睛一亮,然後快速捂住了眼。
只是裂開的指縫堪比德雷克海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