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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的臥室離得有些遠,但如此私人密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想到這裡,程可夏嘴角上揚,她很想知道,她的謹川哥哥最近睡得好不好。
夜色漸濃,郁謹川合上書躺下,規矩的睡姿像是從模板中復刻出來的,他的睡眠向來很淺,更何況現在家裡多出一個人。
雖然她不吵不鬧,足夠安靜,但郁謹川的入睡醞釀時間,還是比以往多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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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共進晚餐後,之後的兩三天,程可夏再也沒見過郁謹川,生活又回到了前幾天那樣。
「凱撒,我好無聊。」
程可夏坐在泳池邊,腳在水裡無聊地盪著,小腿上也泛著水光。
「凱撒,你陪我說說話。」
凱撒坐在程可夏身邊,聽不懂。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程可夏猛地站起來:「姐姐出去放縱一下,要不然總這麼閒著,會忍不住在你主人面前原形畢露的,你乖乖在家哈。」
程可夏摸了摸凱撒的頭,回房間換了衣服就出門了。
其實她是想帶凱撒出去的,但按照郁謹川對她和狗的關心程度,會發現凱撒不見,但不會發現她不見。
傍晚的風徐徐吹來,只剩下溫熱的餘韻,天邊的火燒雲濃烈而浪漫,程可夏輕快地走在路上,這才感受到了盛夏的氣息。
程可夏和鍾喜悅先去吃了個飯,然後又去了商場,程可夏買了一頂蜥蜴綠假髮,換上黑皮裙、小吊帶和綠絲襪,又畫了個程女士都認不出她的煙燻妝。
看見程可夏這副打扮,鍾喜悅差點沒認出來這隻妖精。
「夠綠!」鍾喜悅覺得這個綠,能在夜色里發光。
「今天,本小姐要點十個男人!」
「大小姐,那裡不提供這種服務。」
「那就先點十杯酒。」
「不會被發現吧?」鍾喜悅還是心有餘悸,總擔心這位祖宗會被拆穿。
「我哥出差了,我爸被繼母勾著,沒人管我。」程可夏突然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
「你的謹川哥哥呢?」鍾喜悅問。
「他會發現狗不見,都不會發現我不見,而且他肯定不會來這種地方。」
程可夏拉著鍾喜悅的手,氣勢洶洶往夜店去,她今晚不準備回去了,她要玩到盡興!
鍾喜悅最近被她父親逼著去公司上班,也是無聊透頂,兩個無聊透頂的人到吧檯先點了幾杯酒,然後就開啟了帥哥雷達。
期間,程可夏又在社交平台發了一條動態。
文案:他不在家,我寂寞如雪,背著他來找點樂子。
配圖:各種顏色的酒,還有昏暗迷離的燈光下,女孩兒放在男人壯碩胸肌上的蔥白手指。
這次網友的留言比上次還多。
網友一:好刺激!
網友二:男媽媽男媽媽,你逗逗它啊(流口水)
網友三:博主千萬小心,別被發現了,希望你的號明天還在!
網友四:博主能發張露臉的照片嘛?女大學生愛看(色色)
程可夏回:我的美是內在(流口水)
程可夏不敢發露臉的照片,她本來想表達的意思是,內在美才是真的美,但她學網友加上了表情,於是,這句話的含義就豐富了起來呢。
發完後,程可夏又一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腹肌上,說來奇怪,她有時候很討厭男人,討厭他們油嘴滑舌、道貌岸然、花心大蘿蔔,但是有時候又很喜歡他們可愛的腹肌和人魚線。
哎呀,她是不是得病了?
郁謹川晚上有個應酬,到了他這個位置,話不用說太多,也沒人敢勸他酒,單單是坐在那裡就有聽不完的漂亮話,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
十一點應酬結束,厲青送郁謹川回家,郁謹川坐在後排,閉著眼輕按太陽穴。
但是車開出去沒多久進來一個電話,是郁謹川的二叔。
「二叔。」郁謹川接通電話。
「謹川,剛忙完嗎?」
「剛應酬結束,二叔有事?」郁謹川問。
「二叔知道你忙,本來是不想打電話麻煩你的,但飛沉那小子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打電話也不接,你也知道,家裡他最聽你的話,你看能不能幫二叔把他帶回家?」
郁飛沉,郁家排行老三,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從小被慣壞了,總的來說和程可夏是一個路數,典型的二世祖。
「二叔放心,我待會兒把他送回家。」郁謹川說完掛了電話,然後抬眼看向厲青,「打他的電話。」
「好的。」厲青幾乎每周都要給這位祖宗打幾個電話。
但電話里始終是忙音,沒有人接通,不過半分鐘後,厲青收到了一條簡訊。
「總裁,三少爺說他現在不方便,待會兒再給您回電話。」厲青將簡訊內容告訴郁謹川。
「定位。」郁謹川抿緊嘴角淡淡道。
厲青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看向後視鏡:「在夜店,離這裡不遠,大概十分鐘能到。」
郁謹川皺了皺眉:「開過去。」
「好的。」厲青掉頭,朝夜巡酒吧駛去。
而此時的郁飛沉,正和一位綠色妖女在舞池扭動身體,隨著躁動的鼓點和快速切換的燈光,兩人痴迷地隨音樂律動。
他剛才一眼就注意到了程可夏,她和朋友站在台子上隨意晃動,帶著些肆意,帶著些野性,但妖嬈的身姿和色|情無關,郁飛沉能從她的笑容中感受到靈魂的自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