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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飛沉心想不愧是他大伯母,能生出他哥這樣的怪物,能是簡單角色嗎?
郁飛沉神秘兮兮地靠過去:「我二哥,家裡,有人。」
「真的?誰家的姑娘?」沈音華迫不及待地追問,眼裡亮得不像話。
「不知道,我哥護得緊,不過一看就是乖巧懂事的女孩兒。」
郁飛沉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沈音華越聽臉上的笑越重,最後,提起包就要往外走。
「別別!您等等,不能現在去,得過幾天您再去打個措手不及,先讓他們培養培養感情。」郁飛沉慌忙攔下,主要是他大伯母現在去,那明顯就是他告的密,二哥會拆了他。
「說的也是。」沈音華站在那裡,眼裡的笑再也沒下去,她左走兩步,右走兩步,依舊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來神,最後她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向郁飛沉,「飛沉,再跟伯母講一遍。」
「……」郁飛沉呆住了。
得,他有預感今天會把這個故事講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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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謹川晚上有應酬,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江顧北的電話,他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才接通。
「今天怎麼了?夏夏打電話哭著跟我說,自己什麼都做不好。」江顧北上來就問。
眼前浮現出書房的那一幕,郁謹川臉上沒有半點情緒,他並不想提起這件事。
「沒出事吧?」江顧北又問。
「沒有。」如果在他床上睡和坐在他腿上哭不算的話,是沒有。
「那就好。」江顧北放心了,然後提起了正事,「我覺得她可能是自己待著無聊了,然後就會胡思亂想,你看能不能在歐瑞給她找點事兒做?」
郁謹川突然很後悔接這個電話,他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最後沉聲開口:「去你家的公司。」
「按照我爸那性子,不出一天全公司都知道夏夏的身份了,學不到東西。」
「你的律所。」
「小妹又不是學法的。」
「……」
江顧北拿程可夏那套話回郁謹川,郁謹川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郁謹川發現,自從他這個妹妹回來後,江顧北降智不少,連他都受到了波及。
郁謹川望向車窗外,整理好情緒:「你是不是太慣著她了?」
江顧北脫口而出:「所以才把她放在你那裡。」
郁謹川再次啞口無言。
「我怎麼覺得你對小妹這麼牴觸呢,你欺負她了?」江顧北狐疑地問。
這次輪到郁謹川脫口而出:「沒有。」
明明沒有欺負,卻莫名心虛的郁某人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
「那你就在公司找個不太重要的職位,讓她有點事做,小妹應該在國內待不了多久。」
郁謹川沉默地望著車窗外的夜景,按照他們的關係來說,江顧北的請求實在不算過分,但這個前提是建立在他和她沒有在佛羅里達遇見,沒有餐廳樓下車窗上的吻,沒有電閃雷鳴的暴雨夜,沒有書房的……
「知道了。」郁謹川不想再回憶。
「謝了,回去請你吃飯。」江顧北笑著說。
「吃飯就不必了,東郊那塊地給我就行。」郁謹川嘴角上揚,商人本色顯露無疑。
「拿我妹妹做交易?這不行。」江顧北的城府也不差。
兩人又聊了幾句,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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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程可夏又是被餓醒的,因為她挑食吃的少,所以就餓得快,她閉著眼睛刷完牙,悠悠忽忽地向餐廳走去,然後就看見了郁謹川。
他站在露台的欄杆前打電話,臉上時不時浮現出溫雅的笑,又或者是靜靜地不說話,但無論哪一面,都是程可夏沒有見過的,都讓她移不開眼。
程可夏瞬間覺得,這份清晨暴擊有些頂不住。
程可夏一時間看得入了迷,連郁謹川掛斷電話朝她看過來,都沒有第一時間低下頭,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郁謹川已經朝她走過來了,程可夏連忙垂下眼,假裝自己去餐廳。
「換衣服。」郁謹川低聲丟出三個字。
程可夏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邁著修長的雙腿從她身邊經過。
程可夏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要帶她出去嗎?想到這裡,程可夏心花怒放,忍不住在心裡回了一句:好的呢,謹川哥哥。
興奮之餘,程可夏已經完全忘了去餐廳這件事兒,她回到臥室的衣帽間,把所有衣服都翻了一遍,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不知道穿哪件。
後媽裙?不行不行,不符合她現在的人設。
水手服?不行不行,上次穿過了沒有新鮮感。
輕熟風?啊!沒帶這種類型的衣服。
程可夏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衣櫃裡崩潰發瘋。
郁謹川換好衣服,又給凱撒拴好鏈子,在客廳等了二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出來。
男人的耐心隨時間一起逐漸逝去,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前方,什麼也沒做,一動不動的宛若一尊雕塑。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郁謹川儘可能不和她多接觸,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又耐著性子等了五分鐘。
但五分鐘到了,還是沒有人出來,郁謹川的耐心也消耗完了,他起身朝程可夏的臥室走去,修長的雙腿走路帶風。
到了跟前,郁謹川發現門是開的,他邊叫她邊敲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