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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意本來就是鵝蛋臉,五官清麗,杏眼明亮,唇角酒窩淺淺,看起來清甜又俏麗。
江昭意扎了個丸子頭,露出飽滿額頭,額前碎發落下,眉眼清麗又好看。她背上白色小背包,跟管家說自己和朋友出去玩的消息,坐上車前往會所。
車子在會所樓下停靠,江昭意正要給馮蕊發消息說自己到了,發頂被人很輕地拍了一下,男生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江昭意耳邊響起:「總算來了。」
聽見這個熟悉聲音,江昭意心跳漏了一拍。
江昭意抬頭,裴延單手插兜站在自己面前,他穿了件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頭戴同色系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在深邃眉眼壓出一道暗影。
江昭意沒想到裴延會下樓來接她,一時愣住未言。
裴延很輕地笑了下,眼神戲謔:「就半個月沒見,班長不認識我了?」
「沒…沒有,」江昭意緊張地開口解釋道,「我…我只是……」
江昭意一緊張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特別是面對裴延時,她就更不知道從何說起。
裴延看著低頭臉紅的小姑娘,輕拍了下她腦袋,語氣閒散:「行了,上去吧,大家等你很久了。」
江昭意乖巧頷首,跟在裴延身後走進會所,乘坐電梯抵達包廂所在樓層。
電梯門打開,立刻有服務員微笑迎了上來,詢問他們是否有預定,裴延淡聲回了個是,領著江昭意穿過鋪滿昂貴手工地毯的走廊,停在4201包廂門口。
一路走來,江昭意瞥過身邊行人,他們穿著不菲,談吐有禮,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階層,而對於身邊的裴延來說,這只是他日常生活的環境。
裴延推開金色雕花大門,門後宋行之正在唱「死了都要愛」,歌聲驚天地泣鬼神,江昭意下意識捂住耳朵,抬頭看向包廂。
包廂燈光很亮,除了她認識的陸政嶼幾人也在,還有幾個她從未見過面的人。
其中一個男生長相毫不遜色於裴延等人,周身氣場和裴延很像,卻又比裴延更離經叛道一點兒。
江昭意跟在裴延身後走進去,看清了男生長相,利落圓寸,單眼皮,鼻樑挺拔,眉眼深邃又漆黑。
男生正聽著懷裡女生和自己撒嬌,眼皮懶散半垂,指尖猩紅明明滅滅,笑得漫不經心,看起來並沒把女生放在眼裡。
「梁聽野,把你煙掐了。」裴延摘下鴨舌帽,朝梁聽野砸去。
梁聽野利落接住鴨舌帽,在修長指尖轉了一圈,又朝裴延丟了過來,微揚下巴問道:「你轉性了?」
「這有未成年,別帶壞小朋友。」裴延接住鴨舌帽,丟在水晶茶几上,看梁聽野的眼神帶著警告。
梁聽野看一眼乖巧站在裴延身旁的江昭意,懶散靠著沙發靠背,指尖把玩著懷裡女孩的頭髮,女生嬌羞低下頭推搡他,梁聽野笑得更壞。
下秒,梁聽野眼神和裴延對上,俯身掐滅煙,看著他說:「成,給兄弟一個面子。」
從洗手間回來的馮蕊拉著江昭意和大家介紹,她長相乖巧,聲音又軟,一看就是那種學習成績好的乖乖女,瞬間贏得在場眾人好感。
江昭意在馮蕊身邊坐下,馮蕊給她倒了一杯橙汁,江昭意道謝接過,雙手捧著方口玻璃杯,小抿了一口,橙汁的甜意在唇齒蔓延開,讓她笑得露出兩個酒窩。
裴延在和梁聽野、陸政嶼聊天,餘光不經意一瞥,眼神落在江昭意臉上,小姑娘捧著手裡橙汁,喝得正開心。
真是越看越可愛。
梁聽野察覺裴延視線,開了一瓶酒遞過去,壓低聲音調侃:「喲,看上了?」
「關你屁事。」裴延斜他一眼,接過酒,仰頭喝了一口,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有酒漬順著利落下顎線淌落,滴在白色T恤上。
陸政嶼拿過煙盒,抽了支煙含在嘴裡,礙於女生在場,沒點燃,含糊不清地接話:「你見過他和哪個姑娘走這麼近嗎?」
「延哥,牛逼。」梁聽野笑了聲,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壞勁兒,似想到什麼,開口:「真喜歡上了?」
裴延靠著沙發靠背,兩條長腿大喇喇敞開,坐姿散漫又隨意,他握著酒瓶的手指尖輕敲瓶身,迎上樑聽野目光,輕嗯了一聲。
梁聽野舉起酒瓶和裴延碰杯,瓶身相碰發出清脆輕響,裴延仰頭喝完一瓶酒,看著梁聽野說:「少來」
馮蕊閒得無聊,拉上大家一起玩骰盅遊戲。
江昭意從未玩過,安靜坐在一旁聽馮蕊為她講解遊戲規則:「這遊戲很簡單,玩骰子,三數起喊,上不封頂,一可以代替任何數,輸者罰酒,或者在真心話大冒險中,任選其一作為懲罰。」
江昭意學習能力強,很快就上手,前兩局都完美贏過對手,而第三局,她的對手是裴延。
裴延修長指節扣住骰盅,漆黑眼睛盯著江昭意,語氣閒散:「江同學,想好輸了選什麼懲罰了嗎?」
江昭意乾淨指尖緊張地揉搓在一起,小聲開口:「我不一定會輸。」
「那來吧。」裴延懶散地笑了下,漫不經心搖起骰盅,骰子叮噹碰撞的聲響在包廂響起。
比起裴延從始至終的遊刃有餘,江昭意就顯得侷促了些,她雙手握住骰盅輕搖幾下,打開骰盅,看了眼骰子點數,看著裴延說:「三個二。」
「四個二。」裴延看一眼骰子點數,低沉嗓音開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