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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世秋笑罵了一句滾,然後轉身離開。
陳潤又在那裡坐了一會兒,難得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托這陣子魔鬼訓練的福,就算剛才幹了許多雜活兒,她也沒有手軟腳軟。
她離開影視城,秦宴的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
秦宴受一合作夥伴的邀約,參加一個基金會舉辦的活動,活動地點在一私人小島,受邀的人皆是業內頂尖精英,門檻不低。
謝棠坐在車裡,聽秦宴說了今天公司里發生的事情。
自從查明了秦驍欠下巨額高利貸的事情,秦宴就毫不留情的不停安排人手對其施壓,秦驍本就是個經不起打擊的人,接連碰壁後壓力越來越大,加之那邊催得緊,於是秦驍就採納了新助理的建議,在成娟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可謂是用盡了渾身的解數,終於磨得成娟心軟,將手中一半股份都過給了秦驍。
於是秦驍轉頭就拿這些股份去抵債了,孫秘書暗中窺伺良久,第一時間收繳了戰利品,將其交到了秦宴的手中。
緊接著,秦宴毫不留情的揭露了秦驍樁樁件件見不得光的醜事,並直截了當指出成娟包庇兒子,做出了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這件事成功策反了好幾個原本站在成娟這邊的高層,成娟被踢出公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非但如此,因為其過去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她恐會惹上牢獄之災。
這件事算得上是既秦宴歸來上位後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許多人都盯著事態的發展,許多人都會找上門來,但是秦宴懶得理這些人,所以決定趁此機會躲開,把一些爛攤子交給自己的怨種秘書。
最大危機已經解決,如果收尾工作都做不好,那就枉費他開出的高價年薪了。
謝棠一直都斷斷續續關注著這些事情,知道秦氏的一舉一動,這期間,也有不少人找到她的頭上來,甚至有人試圖找她搞夫人外交,但是她白天在劇組,晚上在家裡,甚少在那些嬌小姐貴太太們常出入的場合露面,所以哪怕是有心人,也根本就蹲不到她。
忙碌了這麼長的時間,細細想來,好像已經很久都沒出去玩了,所以謝棠自己也很期待,秦宴眼尖,謝棠一上車,他就看見了她上臂的一小塊淤青,遂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謝棠費勁的扭著頭看去,然後道:「不小心撞到了,這個還好。」
說著,就撩開了衣角,給他看後腰那一塊淤青。
自從開始受訓,她身上總有這些大大小小的傷,一開始她還齜牙咧嘴的受不了,可弄到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可秦宴還是皺眉看著那塊傷。
謝棠的皮膚白,紅一塊都顯得觸目驚心的,就更不要說這樣紫到幾乎發黑的一塊了。
秦宴摁著她不讓她動,伸手從車子的臉另一側拿出了一瓶藥膏,自從謝棠開始負傷,這東西就一直在車上備著,現在只剩下小半瓶了。
謝棠被他板著臉摁在座位上,感受到那帶著薄繭的手從她細緻的皮膚上面刮過,惹得一陣蘇麻,就忍不住開始繃緊身體。
大概是從熟悉了那種疼痛開始的,自從習慣了這種疼痛,她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就比如……這種地方。
她開始變得無法放鬆,仿佛這種再普通不過的療傷行為都變得不同尋常。
而且,她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就連她自己都慢慢習慣了受傷這件事情,可是同樣的事情不管發生多少次,秦宴都是板著臉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就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他一樣。
謝棠覺得不對勁兒,可她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這個時候,曾被韓夢芝質疑的那件事情重新湧上她的腦海——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喜歡她?
謝棠心臟漏跳一拍,忍不住去看秦宴,秦宴已經收起了藥瓶,擦乾淨了手,但是一種好聞的藥香味久久在車中停留,香味如同交織起來的細網,讓謝棠在那個大膽的想法中越陷越深。
在車中氣氛變得粘稠起來之前,車門被打開,停在了機場外。
謝棠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戒指,將其戴在了手指上。
因為有時候戴著戒指確實不方便,為了防止她把東西弄丟,所以她就找了一根鏈子,將戒指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需要用到的時候,就會摘下來重新戴回手指上,吃一塹長一智,自上次在杜哲家中發生的尷尬事件之後,謝棠選箱子相當謹慎,這次絕對不會再讓它壞掉了。
而看到箱子,她的視線就開始情不自禁的往上挪,挪上了一隻戴著戒指的手,謝棠一驚,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箱子是秦宴在幫她拎的。
瞬間,腦中那大膽的猜測踩著一路阻礙登頂,她看向男人的臉,試探性的問:「沉嗎,要不我自己來?」
聞言,秦宴掃了她一眼,道:「回魂了?」
謝棠故作羞澀:「就是有點累,走神了。」
她兩三步跟上秦宴,假客氣道:「我行李很沉吧,要不我自己拎吧?」
她想,就試一下,如果秦宴真的喜歡她,肯定要心疼她。
那個男人肯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受累呀。
秦宴又看了了她一眼,在謝棠忐忑的眼神下把箱子扶手塞進了她手裡:「那你自己拎吧。」
說罷,越過了她。
謝棠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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