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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不信邪,但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他乾脆回了家。
衝進家門,秦驍就迫不及待的問:「媽,你真找那個謝棠道歉去了?」
秦驍又火又憋屈,謝棠打了他一巴掌,他憑什麼還要給對方道歉啊?他都解釋一百次了,他根本沒推她,可是沒人信,就連成娟都不信。
成娟沒好氣的說:「讓你好好在家待著,你又跑哪兒去了?」
秦驍原本是理虧的,可現在他只想弄清楚一個問題:「你真去給秦宴道歉了?」
一提起這茬兒,成娟又生氣了:「怎麼可能!」
秦驍遲疑的說:「媽,秦宴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秦驍的腦海中還有昨日在遊艇上以及今日在俱樂部中聽到的話。
人人都要討論秦宴,人人都想與他搭上話。
昨天他喝著酒腦子不清醒,又發生了許多事情,他根本來不及問出這句話。
成娟一下子卡了殼,又不願意在兒子面前說出那種丟臉的話,所以只是僵硬的笑了一下,說:「沒有的事兒,只是你不在家,媽自己一個人成天都要對著他,讓人生氣。」
秦驍一個激靈,趕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媽,我這次真聽您的話,您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我就在家裡陪著您,再也不亂跑了。」
成娟聽得熨帖,可秦驍前科太多了,她下意識不相信對方的話。
她狐疑的眯起眼睛,問:「真的?你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秦驍尷尬的笑笑,隨便找理由:「我原先不知道秦宴在秦家這麼囂張啊,我要是早知道,還能放您一個人被欺負啊?」
成娟這才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她原先是想安排小兒子進公司給她打下手的,可如今的情況不太樂觀,所以這個想法在心中轉了一圈,又被成娟給摁了回去。
而秦驍,他的心思早已神遊天外,想著怎麼才能從親媽的手裡弄到錢。
成娟根本沒將秦宴的道歉要求當回事兒。
可她卻沒想到秦宴這次是認真的。
被奪走手頭的項目只是一個開始,在接下來的一周里,成娟終於也嘗到了秦懷松受過的苦。
原本她還能鬧一鬧,指責秦宴無情,欺負他們寡母,可是秦驍將謝棠推下水在前,秦宴只是在施壓,要秦驍去道歉。
外面那些人,不僅沒有指責秦總欺負人,甚至還誇他疼老婆。
疼老婆的霸總能壞到哪裡去呢?
一招不成,成娟帶頭質疑秦宴公私不分。
流言當晚就傳到了當事人的耳中,可那當事人只是無所謂的笑笑,對那告狀的人說:「這點責任,我擔待得起。」
回望秦宴繼位以來的種種精彩作為,沒人懷疑他的話。
成娟那點分公司裡面的項目,他是真的有資本不放在眼裡,而且,說不定,若是叫別人接手,會做得更漂亮。
成娟更生氣了。
但負隅頑抗了好一段時間後,在秦宴愈發無情的打壓下,就連成娟身邊的親信都開始勸她退一步。
事已至此,成娟才恍然意識到一件令她毛骨悚然的事情——
往常種種,她看似是有權利在公司和秦家橫著走的,可那不過是她的錯覺罷了。
是秦宴還沒騰出手來針對她。
秦宴若是想,她是沒有退路的。
成娟仿佛受到了某種無法痊癒的打擊,獨自在臥室呆坐了一夜,才終於艱難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她可拉不下臉去找謝棠道歉,她讓秦驍去。
兒子得疼,但自己的臉面也要緊不是。
於是,在家(打)養(游)病(戲)的謝棠收到了消息,成娟做東,要請謝棠吃飯,讓秦驍好好給她賠禮道歉。
那日晚,秦老闆也對其員工老婆做出了階段性工作總結——
「以後不能再鬧出工傷了,懂麼?」
雖然沒淹到海水,她這陣子看著也輕鬆,可謝棠是著了涼的,前幾天,嗓子也始終不太舒服。
謝棠點點頭,這陣子秦宴與秦家人的博弈她始終安靜看在眼裡,可越是看,她心中就越是有種怪異。
她覺得秦宴對這一切都遊刃有餘。
哪怕沒有為妻子討回公道這種拙劣的藉口,依照秦宴如今的本事,收拾那些人也沒有問題。
根本就不像最開始的時候他口中的舉步維艱,非要一個「賢內助」不可。
原先謝棠身在局外,被瑣事纏身,看不透也並不意外,可現在,身在秦家的局中。
秦宴在她跌落低谷時,用那樣叫人無法拒絕的條件幫她脫困的行為,突然就開始變得怪異。
而且,她事情辦得這麼漂亮,她這老闆更在意的卻好像是她落水這件事。
為什麼呢?
所以,當韓夢芝上門「探病」的時候,她就看見,她的好姐妹正握著遊戲手柄,裹著毯子,鹹魚一樣的仰躺在沙發上,一幅正在無所事事思考人生的模樣。
「你在想什麼?」韓夢芝疑惑。
沉思中的謝棠被好友熟悉的聲音叫回了神。
她轉回頭來,盯著韓夢芝,直到把她盯得發毛。
韓夢芝:「幹什麼,你中邪了?」
「芝芝啊……」謝棠慢慢開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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