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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葭聞言笑道:「就是無聊拿出來玩玩,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趙長幸這才放下心。
既然沒打擾,他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就又泛起來了。
不好明說,他偷偷拿手肘撞徐琅。
徐琅明知故問,皺眉道:「幹嘛啊?」
趙長幸能不知道他?
氣得不行,可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人就低人一等呢?心裡盤算著最好徐琅這輩子都沒喜歡的人,要不然看他以後怎麼收拾他!嘴裡卻用只夠兩個人聽得到的低音跟他說道:「快點出去,我回頭把我那把劍借你玩幾天。」
徐琅早就看中那把劍了。
他心下意動,嘴裡卻說:「幾天?」
趙長幸咬著牙,更氣了:「……一個月。」說罷不等徐琅再說,他咬牙切齒道,「那可是我爹送我的禮物,你別還想據為己有吧?」
徐琅倒沒這麼想。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手勢。
趙長幸知道是兩個月的意思,頓時心痛起來,但他還是咬牙道:「行!」
「什麼行?」
徐沖原本正跟樊自清說著話,忽然聽到趙長幸喊了一聲,還以為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準備出門了!」徐琅拿了好處,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跟徐沖說完就去看他姐:「姐,走了!」
兩人剛才那點小把戲。
幾個長輩沒瞧見,可離他們不遠處的雲葭和裴郁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會聽到徐琅說話,雲葭笑著輕輕撫過膝上的摺痕。
「走吧。」
她說罷就起來了。
「阿爹、霍姨、樊叔,你們慢用,我們先出去了。」走前,雲葭又與幾個長輩說了話。
樊自清手握酒盅,不咸不淡點了頭。
徐沖和霍七秀倒是笑著囑咐了他們幾句,無外乎是一些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趙長幸辭別幾位長輩之後便拉著徐琅往前走,起初,步子倒還算正常,可沒走幾步,就火急火燎拉著徐琅要他快一些了。
「趙長幸,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啊!」
徐琅被拽得無可奈何,只能吐槽他。
趙長幸啐他:「等你以後有喜歡的人了,再來跟我談出息不出息。」
徐琅不以為意道:「切,我才不會像你這樣。」
兩個高大的少年在前面打打鬧鬧,裴郁則陪著雲葭慢慢走在後面。
身後跟著驚雲、葉七華他們。
「不過去跟他們一起?」雲葭見前面兩人鬧得不行,便問起身邊的裴郁,是想讓他也跟他們一起玩鬧去。
裴郁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要,我喜歡陪著你。」
雲葭聽到這話。
兩頰又不禁騰升起一抹滾燙,她仰頭看了身邊的裴郁一眼,她並不知道她這一眼含情帶羞,讓裴郁看著便喉嚨發緊,忍不住想抱抱她。
這會抱肯定是沒法抱的。
不過牽手的話……
裴郁心下一動,看了一眼前面和後面。
仗著這會黑,前後的人離得又遠,他試探著想伸手牽住她的手。
手都伸過去了,前面忽然傳來徐琅的聲音:「姐,裴郁,你們幹嘛呢?快點啊!」
裴郁才伸出去的手立刻又縮了回去。
把一切都收於眼中的雲葭看到這個畫面實在沒忍住低笑一聲,成功收穫了身邊人看過來的委屈眼神,似乎是在無聲的控訴她。
雲葭沒忍住又笑了一下。
「來了!」
她先回應了徐琅一聲,等原本回頭看向他們的少年又重新回過頭,她悄悄從袖子底下牽住了裴郁的手。
看到少年不敢置信地回過頭。
但也就一會的光景,他便重新看著她笑了起來。
嘴角翹得高高的,眼睛裡面也全是璀璨的光亮,哪還瞧得見剛才那點委屈樣?甚至還化被動為主動,反握住了雲葭的手。
即便知曉不可能握太長時間,但他還是十分珍惜這點來之不易的機會。
甚至心情都因此愉悅了不少。
……
雲葭早先派人去沈家傳話的時候,就已經與沈杳說過,回頭她吃完晚膳親自來接她們。
今夜外面人肯定多。
分坐兩輛馬車,未免會被人分開,還不如坐在一道,正好也能一起說說話。
馬車便由誠國公府出發,一路往沈家去。
沈家早前就得了消息,知道他們到了,就差倒履相迎了。
沈母是最高興的。
她家還是第一次來這樣尊貴的客人,不僅明成縣主來了,就連徐家、趙家還有裴家的少爺們也都來了,她恨不得讓左鄰右舍都看看才好!
「縣主,你們大老遠過來,不如先進家裡喝盞茶再走。」沈母招呼著他們進去坐。
沈杳哪裡不知道她娘的那點心思?
知道她是那點炫耀的毛病又犯了,她心裡煩得不行,又不好當場發作,只好拉著阮裳壓著嗓音跟沈母說道:「我們還得去玩,您再耽誤我們時間,我們還去不去了!」
阮裳一聽這個語調,就知道表姐這是又生氣了,當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幫腔道:「是啊是啊,舅母,聽說今天長安大街人很多,我們再不去,連馬車也不好停了。」
沈母自然還是盼著他們能一道出去玩的。
聽到這話立刻就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