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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笑著相擁在一起,邁入新的一年。
相信明早,她會看到朋友圈的回覆。他們還有很多時間,這一秒,永遠不會是最後。
文案:一家人整整齊齊看春晚。Lu露:我的小兔和小豬特別可愛!
今天是愛得死去活來的老公回復Lu露:我的小珠也是。
***
秋露的記憶里,兒時的年初一會在爆竹聲里醒來,穿新衣吃湯圓,靚靚會往她的小口袋裡塞一個紅包,桌面上還會有一份新年禮物。
後來母女二人遷居豐城,她的新年會多一份來自鄰居叔叔的紅包,陪她吃湯圓的人還有隔壁那個長得漂亮卻沉默寡言的男孩子。
而這個清晨的夢境裡,她同樣捧著小碗在吃湯圓,吃完一碗兼不夠,又覬覦旁邊那碗,舀出兩個湯圓放進自己碗裡,心中竊喜無人發現,他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你偷吃我的湯圓。」
她慌亂回頭,人也在心墜的感覺里慢慢醒來,晨光里的他穿著白色羽絨服,她有一件類似的女款,是回家之前買的新年新衣,兩人約定好在今天一起穿。
謝觀棋站在床側,俯身捏她臉頰,笑問:「什麼沒偷?夢裡又當小賊呢?」
秋露伸出一隻手軟綿綿地打他,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又笑:「起來給叔叔和爺爺拜年,不然沒有紅包。」
她大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眼眸閉著,聲音有氣無力:「你都沒給我紅包。」「你也沒跟我拜年。」他在她耳邊說。
她哼了聲,思緒如困獸回籠,身體和靈魂一同沉入夢鄉,他的聲音再次叫醒她:「秋小珠,起床。」
秋露拽過被子罩頭,身體不安分地來回翻滾:「昨晚太累了嘛,我想再睡十分鐘。」「做了什麼這麼累?」謝觀棋詫異笑道。「你說呢?」她刻意拉長尾音。有人一大早又要開始演戲了。
「我說?」他略作沉思,留下誠實卻無力的一句話,「我什麼也沒做啊。」「你這個渣男。」
秋露從被子裡伸出一隻腳踹他大腿,被他扣住腳踝,身體如山般壓下,隔著棉被抱她在床上一滾。他的手鑽進被子裡撓她,癢得她又扭又笑。他們在床上玩鬧,大門處傳來謝章含笑進屋的聲音:「露露起床沒有啊?我把湯圓端過來了,吃湯圓團圓圓……」
秋露微微帶喘,瞄了眼虛掩的房門,推不動壓她身上的男人,攏眉瞪他。謝觀棋不為所動,微笑凝注她,回應門外的人:「她說不想吃。」
「我沒說!」
她突然張口,想偷襲那隻撫在自己臉龐的手,落了個空。他沒說話,低頭用鼻尖輕輕碰她,似笑非笑地起身。
下午四點左右,秋引嵐帶著男朋友安德烈回到家中。他比秋引嵐小五歲,是徒步登山愛好者,常年運動的自律生活讓他看著比照片上更顯年輕。兩人相遇在一場馬拉松比賽中,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一來二回好感增生,墜入愛河。
當然他同樣也早一個龍媽西次被垢除此生亦的甲人當然,他同樣也是一個求婚兩次極拒,應些失戀的男人。
五點,歡聲笑語的客廳僅剩三人並排坐在沙發上,三個房門緊閉著,安德烈初次見識這樣的場景,好奇觀望。身旁這對年輕夫妻,一個從房間出來後,又叫另一個進去,他試圖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詢問自己女友的女婿:「這是做什麼?」
謝觀棋淡淡笑著,用英文解釋:「這是我們家的傳統,新年第一天,每個長輩會在單獨一間房裡和小輩聊天問話,小輩向長輩拜年,得到長輩的紅包。」
入夜,謝觀棋洗完澡回到臥室,檯燈下的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洗完的頭髮濕漉漉地披散肩頭,一門心思扎進她的數錢事業里。一個個掏空的紅包堆疊在桌面上,明明也沒幾張,倒被她數出眼前是金山銀山的感覺。
他笑著打開衣櫃,從自己大衣的口袋裡摸出幾份紅包,一同放在她手邊:「都是你的。」秋露欣然接過:「那我要再數一遍。」
他任由她去,找來外套披她肩上,讓她騰出數錢的手穿好後,又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手法嫻熟地幫她吹頭髮。
蓋住人聲的噪音里,她好似說了什麼,抬頭看他。謝觀棋暫停吹風機,見她舉起一個紅包說:「多出來了一個,裡面有五塊錢。」
他笑而不語,重新按下吹風機啟動按鍵。桌面幾張整齊疊放紅票子被風吹亂,秋露連忙用手臂壓住,嘟唇看著他:「你把我的錢吹飛了。」
「飛不了,你的就是你的。」他說。
她將臉抬起再去望他:「這個五塊錢的紅包該不會是你給我的吧?」
他一手穿過她的髮絲,另只手舉著吹風機微微晃動,雙眸安靜地與她對視,忽地又低下頭去找她的嘴唇,淺淺啄一下。
不否認就是默認。
謝觀棋擱下吹風機,用梳子從上到下緩慢梳順她的長髮,秋露樂得清閒,便找出兩個最大的紅包封皮,把數好的紅票子分別塞進去,嘴裡嘀咕:「謝觀棋給了我五塊錢的紅包,五塊錢就五塊錢唄,人不能和錢過不去,尤其還是新年的錢,要一視同仁。」
她說完自己先笑,拿起那個祥雲封皮的五塊錢紅包,湊到唇邊一吻,笑吟吟地放在兩個裝滿錢後鼓鼓的紅包之上。
剛站起身,謝觀棋突然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下來,尋著她的舌用力親吮,短短十幾秒,她的後背燥熱發麻,腿一軟重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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