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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月色下抬眸,比月光皎潔的面龐,比星光還亮的眸,攝人心魄,攝他心魂。
謝觀棋單手捧她臉頰,指腹輕輕擦過顏色更深的那小塊紅,微笑回答:「我當然不是聖僧,他哪有我幸福。」
「其實它叫烤腸,這樣說會不會自然一點?」他緊接著道。
秋露微張唇,話在嘴邊又沒音,像在思考他的話,掀眼看他幾次後,悶悶嗯了聲:「烤腸。」
沒想到整日蜜裡調油的兩個人,最近一次爭吵的話題,竟是因為一根火辣的烤腸。
謝觀棋在心底嘆氣,橫在她腰間的手滑到背上,將她輕輕按入懷裡。海浪一遍遍撲上沙灘,又慌忙退去,將風乾的岸來回浸濕,殘留潮潤微澀的氣息。
他側臉挨著她柔軟的發,一字一句都在為今後的幸福考慮:「你想叫它肉腸也可以,不過它只是一根普通的澱粉腸,但是只要你喜歡吃就夠了。」
秋露沒吭聲,她居然因為烤串生氣,冷風醒腦後覺得愈發丟人,迫切想挽回顏面:「你身上都是燒烤的味道。」
「覺得味道不好聞,還是想吃?」他問。
她內心掙扎一會,沒辦法違心:「都不是。」
謝觀棋目尋四下,在某處停留,牽起她的手說:「我知道是什麼。」
礁石後可藏四五人,地處偏僻光線暗,是談情說愛的絕佳之地。謝觀棋的吻落她頸側時,秋露心尖一顫:「說不定會有人過來。」
「我擋著你,不怕。」他撫著她的臉,低聲道。
她猶豫悵然的模樣好似有話想說,他吻她眼角和臉頰,高大的身軀將她藏在三角區,溫柔地引導她傾訴。
「巧一也說,我太色了。」秋露用手指在他胸前畫圈,情緒低落像在自我懷疑,「可是我好喜歡你,根本控制不住,所以總想和你貼貼。」
她仰起頭,語氣滿是擔憂:「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纏人,有點煩?」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回。
「那……是不是怕我不開心,為了哄我才配合我,其實你並不是很想?」
「我想,每天都想。」謝觀棋挨近一步,她前胸後背一冷一熱,同樣堅硬,心跳被夾在中間加速起搏,「喜歡你纏著我,天天纏,夜夜纏,不管你是色女、美女還是天上的仙女,在我眼裡,你就是我最愛的女人。」
「哎呀,你怎麼……」秋露緊咬下唇瓣,不自覺地在他懷裡扭蹭兩下,心情由藍變粉,越來越濃烈,「別說啦,我會害羞的。」
謝觀棋微微一笑,當年和她告白,她也說過這樣一句話,也是同樣羞澀且喜悅的反應。
想要得到那顆純淨的心,他需要以心換心,懷著最真誠炙熱的情緒,才能打動她。
謝觀棋在暗光里凝視她一會,忽地湊近她耳畔說了什麼,倒吸氣的聲音來自於她:「你……」
話沒說完,他直接偏頭親她嘴角,低聲描述分別的夜晚:「半個小時,我一直在看你,想像照片裡的你就在我身邊,你叫我的名字,一遍遍吻我,讓我在你手裡,變成只有你可以控制的謝觀棋。」
「秋小珠,幫我一個忙。」
他的氣息籠罩著她,秋露覺得暈暈乎乎說不出話,壓在耳邊的低語是從未有過的強勢火熱:「好不好?」
……
***
候機大廳里,行人大包小箱與時間賽跑,人流中的一藍一白兩道身影正在告別,藍色外套抱著白色毛衣不肯撒手,白色毛衣笑得無奈,用目光四處尋找某人的騎士老公,連個影都沒有。
朱巧一身高173,比秋露高出大半截,任由她像樹袋熊一樣抱著自己,低頭問:「哎,你老公人呢,專門撤退給我倆留私密空間啊?」
「他去幫我買飯糰了。」 秋露無精打采不肯撒手,「那家的梅子飯糰酸酸甜甜很好吃,其他地方都沒有賣。」
「我猜到會是類似的答案,但聽到後又覺得自己作死才會問。」朱巧一說。
兩人初中就認識,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秋露平生最怕兩件事:一是謝觀棋讓她起床吃早餐,二是要和重要的人分別。
朱巧一知道她的不舍和傷感都是真的,離別的時間越近,這份情緒越重,每到這時就要找對哄她的辦法。
「昨晚你和謝觀棋牽手回來的時候,別以為我沒發現。」朱巧一挨近秋露耳邊,一副識破的口吻,「老實交代,跑到那麼黑的地方去幹嘛?」
「沒有!」胸前的小臉立刻揚起,像被潑上粉色顏料,從耳根一路染到雙頰中心,「我不會跟你撒謊的,真的沒有……」
「秋露珠,你這是不攻自破啊,我什麼都沒說。」朱巧一眯著雙眼尾上挑的丹鳳眼,極其曖昧的模樣,「謝觀棋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以後千萬不能撒謊。」
「他確實說過……」
「嗯,我已經拿到答案了。」
秋露緩緩垂下手臂,手指撥弄揉捏朱巧一毛衣下擺的流蘇,是她害羞時茫然無助的小動作:「我跟他鬧脾氣,他去哄我了。」
朱巧一得逞似地笑了兩聲:「你是不是整天欺負你老公。」
「不是……」秋露稍稍緊張,不慎拽掉一小撮毛線,在朱巧一曖昧藏話的視線里,眨眼道,「雖然昨晚我們吵架,但是也認真聊過了,他和你一樣不介意我是個色女。」
「這是哪來的寶啊。」朱巧一笑聲一高,周圍幾米的路人投來困惑目光。她雙手肆意揉搓這張小臉,兩指彈了下秋露的額頭,「既然他這麼上道,我這次送你的見面禮,可以暢快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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