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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她胡思亂想滋生的悵然情緒,他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被溫暖愛意籠罩著,她忘卻惆悵,又突發奇想:「謝觀棋,我們要不要再合寫一本書?」
他沉吟:「不要吧。」
胸前的人立馬撐開身體,一坐一站四目相對,謝觀棋見狀解釋:「以前只需要讀書寫作業,沒什麼別的事,現在要養家餬口,時間不夠。」
她沒說話,連眼睛也不眨,繼續盯著他。
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思忖半晌再道:「上次不是說,後台有編輯發信息詢問要不要簽約嗎?無論簽不簽,只要你想寫,我都支持。」
秋露微垂眸,漫不經心道:「我記得某人說過,當初答應和我一起寫書,是因為想追我,現在不僅追到了,還娶了我做老婆。」
「真羨慕這個人。」他微笑回應。
她起身繞過他,專挑擺在他桌面的水杯來喝,靠著桌沿突然道:「上次和巧一聊到以前的同學才知道,當年張昱復讀二戰,考上了傳媒大學的戲劇影視專業。」
杯子裡的水已經涼透,去幫他添點熱水好了。
小壞蛋剛轉身,溫熱的手掌從後握住她後頸,身體挨近手臂順勢橫過她腰間,他耳語:「又想氣我?」
秋露用手肘頂開他,不管用,反而錮得更緊。她掙扎:「我想去幫你倒水,不要就算了。」
「倒水就倒水,你提張昱做什麼?」謝觀棋用了力,熱氣呼在她耳後。
「隨口一提而已。」她轉過臉,眼底有促狹的笑,「我就知道,當年你肯定也吃醋——啊!幹嘛咬我?」
「隨口一咬而已。」謝觀棋鬆口,唇還貼她臉頰上,故作威脅,「再不老實,明天上班謝總監就為難你。」
話落,懷裡的人驚喜疊聲:「好呀好呀,謝總監用力為難我。」不僅如此,還開心地扭動幾下。
他觀察她數秒,忽地一嘆,將不安分的小壞蛋緊抱入懷,自討苦吃地笑了。
……
夜漸深,壁燈的微光罩著大床上兩個相擁的身影,謝觀棋捊過她臉頰旁的碎發,笑意淡淡:「如果要寫書,你想寫什麼故事?」
「我都想好了,就以我們為原型來寫。」秋露興致頗高,「公主和她的男僕。」
「……」這是什麼原型。
他一時間不知作何評價:「會有人看嗎?」
「當然。」她毫不猶疑,「可愛美麗霸氣側漏的王國公主和為她披荊斬棘,拿劍衝鋒的忠犬男僕,兩人因為身份地位階級的差距人前規規矩矩,人後隨心所欲,還會在隱秘的角落……」
是她喜歡的風格,謝觀棋瞭然一笑。兩人身體貼著,他能感覺出懷裡的人體溫在上升,順著問:「拿劍護衛公主的人,不該是騎士嗎?」
秋露尾音一轉,悠悠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騎士只能在殿外,男僕可以服侍公主呀。」
「你確定那不是男寵?」他笑。
「好期待。」她又往他懷裡擠,腿交疊手環腰,「我今晚就要夢到這個。」
謝觀棋低笑,唇擦過她的發,想起什麼又問道:「都過去好幾周了,現在晚上不會再怕鬼了吧?」
秋露在他胸前抬頭,大眼睛閃著天真無邪的光:「如果我說不怕,你就不抱我了嗎?」
「你晚上總踢我,自己沒感覺?」他說。
她抿了抿唇,非要把某頂帽子塞回去:「你騙人,說不定是你夢裡的幻覺呢?」
「我是省級三好學生,優秀學生代表,不會騙人。」
「我是省級三好學生的妻子,從來不說謊話。」
她像是抱怨他的「嫌棄」,有意將一條腿橫他身上,哼哼唧唧:「我跟別人睡的時候,從來沒被這樣說過,原來女人總會被最愛的人所傷。」
他倒是會抓關鍵點:「你和誰睡?朱巧一?」
「不是。」
「那是誰?」
她索性閉眼裝出一副即將入睡的樣子。
謝觀棋抬起她的下巴,語氣竟是信以為真:「不說實話,今晚就別睡了。」
自從上次在海灘感受過他的強勢霸道後,秋露總是心痒痒回味,可縱使自己千作萬鬧,他都用無奈寵溺的笑包容她,那個逼仄角落裡「黑化」的謝觀棋好像又被他悄悄藏起,藏在某個不觸發機關就會永遠沉睡的匣子裡。
眼下就是一個絕佳時刻。
秋露盯著他不笑的面龐,垂眸支吾起來,像是坐實某個隱秘的罪名:「不是說好一直疼愛我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愛我的,對不對?」
「你有事瞞著我?」謝觀棋問。
她眼神飄向臥室的門,又飄回他肩頭,裝出秘密將要衝破牢籠的驚慌模樣,手掌輕推他胸口好似在逃避:「沒、沒有呀。」
腰間勒緊一股讓她低呼的力,重新撞回他胸口,而後被他胸膛壓住,一雙黑如旋渦的眼像要把她吸進去。她在喘息間找回了那種感覺,緊張、迫切、搖搖欲墜。他在一步步逼近她,把她逼向懸崖峭壁,只有發出可憐的哀求,才能在他手中獲得生的機會。
他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秋露咬緊下唇,眸光在他面無表情的沉默里越來越亮。
來吧,來一場毀天滅地的罪愛懲罰,最好讓她哭著求饒說千遍愛他,這輩子只能被他釘上十字架,而他的心卻因此墮落沉淪,永遠臣服在她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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