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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言垂首,凝著那雙眼也笑:「不知道寫什麼。」「寫嘛,讓大家看看。」
謝觀棋沉思幾秒,應了她的要求指觸屏幕。為保持神秘感,秋露等他寫完後才看,發現給她評論的是「意潮傳媒謝觀棋」。
——讓它們也看看我們上線的短劇。
濃濃的工作氛圍,在一派祥和的朋友圈裡,顯得有些搞笑和格格不入。秋露:「你怎麼用這個號評論?」
謝觀棋:「你說的『大家』,都在我的工作號里。」
幾分鐘後,評論區陸續冒出熟悉的人頭。
阿宇回復意潮傳媒謝觀棋:奪筍啊哈哈哈哈哈!我很好奇你們夫妻倆晚上都在聊啥?真的像傳聞中的那麼甜蜜?該不會只是相敬如賓談談工作吧(壞笑)
意潮傳媒謝觀棋回復阿宇:與你無關。
皮皮回復阿宇:你沒毛病吧?反正聊的不是你。秋露默然,上一秒確實聊過。
趙依景回復意潮傳媒謝觀棋:一家四口好幸福啊。
秋露心滿意足,摸摸小兔的回袋,再輕拍小豬的屁股。謝觀棋被她偷悅的情緒感染,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
白焰回復意潮傳媒謝觀棋:這麼快就要上早教了嗎?兔兔哭,豬豬不聽。Lu露回復白焰:你的畫風好奇怪。伍通:新年快樂啊(呲牙)
意潮傳媒謝觀棋回復白焰:贏在起跑線。
皮皮:什麼時候再給你們溫馨的小家填點人口啊(偷笑)趙依景回復皮皮:+1 阿宇回復皮皮:+露回復皮皮:886
過了十一點,被窩裡的熱意持續發酵,秋露困得打盹,睜眼時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貼在謝觀棋肚子上。他笑得像個看戲的外人,她往上挪趴他胸口,悶悶地說:「看見我倒了也不扶一下。」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謝觀棋掌心撫她臉頰,指腹逗弄耳垂,低笑道,「比晚會好看。」她閉眼哼了聲。「困的話就睡吧。」他說。
她不依:「守歲守歲,平平安安,肯定要熬過十二點。叔叔爺爺年紀大了可以先睡,一家人里至少要有一個替全家守著。」
「我來守。」「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那就你一個人守。」
秋露氣得笑推他,不甘心又輕拍他手臂,他不但沒安慰,反而在她臀側落掌「報復」。她覺得稀奇,試探性地再拍他兩次,他盡數還回。
她像發現新大陸,還是自己夢想中的土地,像擊鼓似連拍他手臂數次,然後仰起頭,大眼睛瞅著他。
謝觀棋垂下眼眸,明白讀出她眼底的其月待和暗藏的欲望,抱著她搖頭笑了。
「怎麼不打啦?」秋露抓他一隻手在臀側重重按下,主動還原拍打的力度,「以後我打你,你就這樣打我。」
他辯不過她,任她開心胡鬧,自言自語:「真是著了你的道。」
兩人光影里四目相對,謝觀棋的眼神比夜燈的光還柔和,她自然忍不住:「謝觀棋,我們親親嘴唄,這樣時間過得快一點。」
「好啊。」他溫柔地應下,看著她遲遲未動。
又在跟她玩欲擒故縱。秋露腹誹,軟聲再道:「你來嘛。」他的一顆心早就臣服於她,她說什麼,他無不照做。
謝觀棋單臂環她腰,另只手托起她的臉,低頭讓她如願。吮過上唇,再咬下唇,含住柔軟的舌尖,又是一場心照不宣的追逐遊戲。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還能聽見樓上住戶級拉拖鞋來回走動的聲音。生活不就是這樣,一間說不上完美的房子,一張溫暖的電熱毯,一個密不可分的愛人。如果要問什麼時刻,他會心甘情願地接受下一秒便是世界末日,那便是此刻。
秋露吮他嘴唇,意猶未盡地微微窺窩,想換個貼他更密的姿勢,視線一晃心忽地提起,怔怔道:「小兔和小豬怎麼轉過來了?」
疊在一起看春晚的兩個小傢伙,不知何時換了方向,正面朝他們。謝觀棋吻她臉頰,漫不經心地瞥一眼:「是你換的吧?」
「不是我。」她轉過臉,嘴唇和他擦過,他氣息重了些,偏頭追她的唇。秋露拍他肩膀,「是你!「你!
他停下:「我真沒有,剛才不是看節目就是看你,都沒動過它們。」「那它們怎麼會轉過來……」「自己轉的。」
這個答案讓她覺得陰風陣陣,頓時縮他懷裡,緊張地環顧四下:「你別嚇我。」謝觀棋將她牢牢抱在懷裡,微笑道:「有我在,不用怕。」
秋露仍盯著小兔和小豬,努力回憶剛才的片段,他的唇壓她耳畔,輕聲問:「現在還困嗎?」
臆想里的陰風散了,春晚的背景音依舊熱鬧,小兔和小豬可愛地望著他們。秋露抓他肩膀前後搖,搖不動,便撲上去啃他下巴:「謝觀棋,你又耍我!」
他笑著身朝後仰,心甘情願受制於她,在零點來臨前,短暫地獻出自己的鎖骨和胸膛。
她鬧了會安靜下來,窩在他懷裡。「謝觀棋,今年我二十七歲了。」「我也是。」「新的一年會發生什麼?」「應該也和往年差不多。」「我今年的目標是瘦十斤。」「嗯?」
「你放心,你喜歡的地方,我不會讓它們瘦的。」「……」
他低聲道:「我喜歡你的全部,不用瘦。」
主持人站成一排,開始為新年倒計時,零點鐘聲敲響,他們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同時朝對方祝福:「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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