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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笑道:「馮總,你在關我禁閉嗎?」
馮卓鋮:「說你錯了。」
江樂從善如流:「我錯了。」
馮卓鋮臉色更沉,「軟骨頭。你嘴裡有一句實話嗎?」
陽奉陰違,口蜜腹劍,江樂一貫的德行,她又敷衍他。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江樂奇怪道,「我沒錯?」
「你不就是這麼想的?」
馮卓鋮一邊說一邊將人撈起平放在腿上,朝她屁股重重打了一巴掌。他是想狠狠教訓她一頓,誰料江樂出口便是呻.吟,馮卓鋮幾乎是瞬間就起了反應,他氣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氣她還是氣自己,打了幾下實在打不下去。
江樂聽見動靜,回頭關心道:「你傷還沒好吧?」
馮卓鋮冷冷道:「不用你費心。」
馮卓鋮剝她褲子的力度絲毫稱不上溫柔,他就沒打算溫柔,有什麼用,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他對誰這麼有求必應過,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心力,她卻如此可恨,馮卓鋮眼前無法自控地閃過旅館狼藉的地面,胸前一滯,手上越發沒輕沒重。
他不讓她好過,江樂會讓自己好過,再粗暴的動作在契合的肢體交纏中都變了味道。
對立的情緒在快感衝擊下逐漸消散,然而極致的暢快過後,是加倍襲來的不甘,馮卓鋮從後她攬住她的腰,恨恨道:「我對你不好嗎?江樂,你為什麼這麼貪心?」
你要多少人的愛才滿足?
後半句話沒有問出口。馮卓鋮的心中有答案。
江樂沒有多少人的愛。她連父母的愛都不曾獲得。沒有得過真心的人沒有真心,也不認為別人有,更不在乎真心是否持久。
「其實我不明白。」江樂翻身與他對視,懶洋洋道:「馮卓鋮,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從那夜近乎失常的爆發到摔倒,再到近日種種,江樂並不遲鈍,她只是覺得新鮮稀奇。
馮卓鋮微諷反問:「你在乎嗎?」
「你之前因為好玩,拿我逗人開心時在乎我嗎?」
「你想說什麼。」
江樂勾唇一笑,「馮總,人心易變,誰知道明年這個時候會怎麼樣,你說是不是?」
馮卓鋮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半晌。
江樂自始至終就是這樣玩樂的態度。
他應該更有耐心。
同樣有耐心的還有孫康。
在得知孫康也會赴美交換、且就在距哥大一小時車程的普林斯頓時,馮卓鋮都要氣笑了,兩人這麼難捨難分、如影隨形,任誰看都要覺得江樂和孫康才是命定的天生一對,強求的是他。
一次FA牽頭的飯局上,孫康外出時好巧不巧,在走廊碰見馮卓鋮,擦肩而過的剎那,孫康忽然開口:「你以為你是贏家嗎?」
馮卓鋮停住腳步,退後一步看他。
孫康對江樂的占有欲一直藏得很好,他要江樂屬於她,可他現在做不到。沒關係,江樂和馮卓鋮、和別的任何男人糾纏都無所謂,他並不計較一時,哪怕她和人結婚、,他都不覺得是終點。
他了解江樂。江樂骨子裡就不是會落在某個巢穴安定餘生的人,只要她的心不定,他就可以等,可以忍,可以一步一步,豐滿羽翼,無休止地等下去。人生如此漫長,他總會等到的。
那日清晨,在漳盧,他出海回來,等待他的是收拾齊整的空落房間和手機上她離去的信息。他在床上枯坐半天,抹了把臉,去海邊無人處吼了不知多久。
然而他以為發泄出去的情緒,在見到馮卓鋮的瞬間再次鬱結在胸,以至於忍不住出言挑釁。
孫康:「你以為她愛你嗎?她只是利用你滿足欲望罷了。」
馮卓鋮並未被激怒,他嗤笑一聲,平靜道:「好過你除了床上幾分鐘,對她毫無用處。」
孫康捏拳,盯著他的眼神似有火山噴發:「別得意。一生何其漫長,你以為她能和你白頭偕老?他日不再需要你,你照樣會被一腳踢開。」
「放心。」馮卓鋮冷臉一笑,邁步離開,「金婚一定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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