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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凝不行。
她在廚房就是災難般的存在。
金春慧聽不到丈夫的心聲,能從丈夫小表情里看出點內容來:「所以我們跟著哪撥人吃呢?」
她聽丈夫的意見,嚴劭的意見是:「嗯……就跟教導員那撥吧。」
丈夫有了答案,金春慧問柳家凝可以嗎?
柳家凝:「可以啊,那約好了初六中午。」
「我家暫時不做飯請客了,我跟阿善約好去她家會帶兩道菜,去你家也帶兩道菜好了,算盡一份力。」
「真是太謝謝你了。」
...
除夕晚上算是熱熱鬧鬧過去了,回家路上金春慧沒問,因為是和兩家人結伴回去,有些話不方便問出口,回到家後,她問丈夫為什麼選教導員那撥。
他們部隊沒有副教導員,教導員指導員各三人。
嚴劭跳過營長副營長選了教導員,一定有他的道理。
嚴劭是有他的道理,道理也很簡單:「教導員的孩子最少,人最少,家屬素質也更高點。」
「原來如此,我記得仙音家沒有孩子。」馬仙音是一團教導員的妻子,馬仙音比她更早認識柳家凝。
嚴劭:「是的,太多人有點難受,二營營長家孩子還是個小霸王,見到團長都不怕,沒準就欺負咱們家年年了,我看那臭小子還挺喜歡欺負小姑娘的。」
年年聽到爸爸提起自己,嘰里呱啦說了一串。
大致意思是自己很厲害,不會被欺負。
金春慧沒想到女兒把這話聽懂了:「幸好我直接問你了,要是哪家臭小子敢欺負年年,我可是忍不住要打腫對方的嘴。」
「你怎麼就和嘴過不去了。」又是要打腫他的嘴,又是要打腫別人家小孩的嘴。
「不是說打人不打臉,不能打臉就打嘴。」
「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嗯?」金春慧威脅意味十足。
「沒什麼,反正別和營長他們一起吃,就算小霸王被扣在家裡,孩子也太多了。」
金春慧:「你都喊小霸王了,這小孩是有夠討人嫌的,教導員們性格都還好是吧。」
「表面上是挺好的,實際上,誰知道。」
「你們團里原來還這麼多門道。」
嚴劭:「不管多少門道,有你這樣謹慎的性格,我都不容易被人擺一道。」
他是發現了,妻子的性格是越來越謹慎了,想得比他還多。
金春慧:「別說這種話,你又不願意跟我說太多部隊的事情,我沒法幫你避免踩坑,我自己也只是比尋常人想得多一點,沒有神到能提前料到各種坑。」
年年小朋友連連打哈欠,金春慧先不聊了,帶年年去噓噓,噓噓完睡覺。
小朋友睡著後。
「今天晚上還要抹呢?」夫妻倆坐在煤爐子前,嚴劭又被抹藥膏了。
金春慧:「只要你在家就必須給你抹,我小時候腳後跟長凍瘡了,別提多難受,晚上癢得睡不著,又癢又疼,說不出來的難受。」
「現在已經徹底痊癒了?」
「不太確定哪時候會復發,反正我做好保暖工作後就沒發過凍瘡了,你的手到冬天就泛紅,看著反反覆覆,沒法根治了,只能給你多抹點藥膏。」金春慧給兩隻手都抹好之後,收起藥膏陪丈夫等手上藥膏吸收。
手吸收掉藥膏就能去睡覺了。
在等待過程中,嚴劭說起今年除夕是二十八年來,他過得最幸福的一個除夕。
金春慧:「這才哪到哪,以後會更幸福的。」
第31章
「是啊, 以後會更幸福,慧慧, 要不要壓歲錢?」
金春慧聽到嚴劭的話,也沒客氣,朝他攤出自己的手掌:「我要,快給我。」
「你真要啊?」嚴劭不可思議。
慧慧怎麼不按他想像中的橋段走。
他以為慧慧會問他,你哪來的錢,他說他沒錢, 她出手闊綽,反給他壓歲錢。
「不然呢?」她知道丈夫手裡有錢。
他把工資交給她,她會從工資里拿出幾塊錢給他當零用。
他的錢都經過她的手。
他要買東西, 她會給錢,想來他平時也沒有多餘花錢的地方,既然如此,把幾塊錢零花錢給她沒什麼大不了。
等上個月的工資到手,他就又有零用錢了, 不愁沒錢花。
嚴劭認命, 要從口袋裡摸錢,金春慧不讓他摸口袋。
不是怕他私藏小金庫不給她知道,是他的手剛擦完藥膏,現在手伸口袋裡掏啊掏, 藥膏白抹了。
她讓他站起來, 她要「搜身」了。
金春慧掏啊掏, 掏出不少東西,越掏臉越黑:「你口袋還挺能藏東西的, 這張紙條怎麼還留著。」
紙條是她在他生日第二天,送給他的。
一整張紙只寫了三行字, 他都沒把多餘空白地方撕下來記其它內容。
他是如何忍住的!
她自己在寫的時候,差點要把空白地方撕下來了。
見不得一張紙只寫三行字,太浪費了。
「這不是沒有外出任務,有外出任務我就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掏空,這張紙條你不許沒收啊,這是我的護身符。」嚴劭把紙條拿起來看,看到裡面內容,止不住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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