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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他們的話已經很委婉了,不用專門找他們說了。」
「你以後有話直說,就像生日的時候,想吃什麼提前跟我說好,我願意做就做給你吃,不願意做會說聲不做。」丈夫上個月生日,人在部隊,沒出任務,好好過完了自己的29周歲生日。
只有點小插曲,她沒送紙條,他等啊等,等到要睡覺了沒見到紙條,問她紙條在哪。
她當時有點懵,什麼紙條?
他提醒說去年他生日,她送的紙條。
金春慧想起是什麼了,直說沒寫,不想寫。
她不寫就被他纏上,他太煩人,不得不寫一張紙條給他。
他還要求必須寫上他年紀的數字,不能敷衍他,每年都得寫。
要求真多!
嚴劭:「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是不一樣,你在我心裡很重要,他們也很重要,只是他們對我來說不那麼重要。」
他們也是別人心愛的孩子,心愛的丈夫,不是她的而已。
她只想管好身邊的一大一小。
嚴劭一聽這話,又樂開花了。
年年不知道爸爸在傻笑什麼,小朋友努力找自己衣服上破掉的地方,她也想讓媽媽給她縫衣服。
怎麼都找不到呀!
金春慧瞧見女兒的動作,知道女兒在做什麼:「年年別找了,你的衣服已經被媽媽縫過,等以後破了,媽媽再給你重新縫上。」
...
到了二月,離過年越來越近,金春慧還是沒改變心意,不打算報名。
柳家凝何善都來問過她,她沒改變主意,說是今年不打算做菜了。
家凝他們兩口子還是要做的,今年包粽子,阿善聽她說不做,思來想去也決定不報名了。
可能是捐款的事之後,大家都不想動手做菜,以至於報名的人過少,報名的還是默認必須要報名的幾家,比如說三個團長家的。
儘管前頭兩個月工資已經發了,但也不怎麼頂事,不管哪個級別,捐出去的錢差不多都是丈夫大半年的工資了。
前兩個月的工資發到手能算什麼,這不是捐款有剩餘退回來,這是丈夫該得的工資,不是補貼獎勵。
願意攬活的人家少了,除夕活動怕是辦不成。
這可是老傳統,今年鄰省遭遇雪災,不妨礙他們犒勞辛苦的戰士。
沒有人家願意出來,就得出動家屬,幾家問過去。
這事婦女隊長不管,團長夫人管,有的團長夫人也不願意攬事去別人家,挨家說過去,最後是二團團長夫人奚文君出面了。
金春慧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目標家屬,據說團長夫人不是每家都會去找,都是挑「出色」的家屬來做飯菜。
「我也不想管,可是一團三團的家屬都比我硬氣,說不管就不管,非要她們管,她們連自家要做的菜都不做了,誰愛做誰做去!」奚文君領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也很痛苦。
沒辦法,誰叫她脾氣不夠硬,被自家男人磨纏幾句,愣是接了這苦差事。
「奚姐,我們不報名是什麼個理由,你心裡門清,實在是沒錢沒精力了,我去城裡做小生意,還以為明年再努努力就能把冰箱的錢掙回來,這一捐款,我又不知道該起早貪黑幹活多久了。
太累了,實在不想攬食堂的事。」
「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家合作,我出錢出力,你出主意,意思是說我想做涼拌豬頭肉,我去買豬頭肉,我出錢,你告訴我該怎麼鹵怎麼做,到時候做出來算我們兩家的……你別怕我偷學,你不用給我寫調料方子,你直接帶調料,調料需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補上。」奚文君本來是挺喜歡米酒,想做米酒,見春慧想法堅定,想著不如改成涼拌豬頭肉。
米酒在春慧店裡賣得不算很好,她去光顧卷餅店的時候,春慧都免費送給她吃。
之前春慧也說過她想學的話,她可以教她。
喜歡米酒,可是更喜歡豬頭肉,總是忍不住惦記那口。
金春慧對此沒多少意見:「這樣也行,我可以直接帶香料調料,不用給我錢。」
方德強就是二團的,奚文君跟何善還算熟悉,和金春慧約好之後,表示下家去何善家,找何善說說她們倆的計劃。
因為何善是二團的家屬,奚文君比金春慧更早去找何善,何善婉拒了,奚文君發現換個思路就能讓金春慧答應,不如也換個思路重新去勸何善。
這其實不算是換個思路的事了,這就是誰出錢的事。
金春慧覺著只要不是自家出錢,能算上她的名字,她是願意幫忙的。
嚴劭中午回家聽到奚文君過來的事:「以後你當團長夫人了,脾氣絕對比奚嫂子硬氣,她確實不太會拒絕人,想吃點米酒不好意思直接找你,還要托男人傳話,現在讓她自己傳話,對她也是種折磨。」
「怎麼的,你才當副團就想著當團長了?你們團長還沒走呢。」
「遲早的事情。」
「當團長也沒那麼好,捐款要捐更多,默認除夕要做飯。」她以前以為是自願的,卻總覺得唐團和家凝這兩口子接了這差事很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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