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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什麼信!不許信!」金春慧聽了他的話直冒火。
「你身上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有幾處皮膚泛紅了。」她檢查他的時候,他也檢查了她。
幾處地方不像是自然泛紅,不知道是過敏還是擦傷。
金春慧天生膚白,干農活的時候皮膚會曬黑髮紅,農閒時候很快又會白回來。
九月過去一半,夏收時候曬黑的皮膚已經白回來大半,皮膚哪裡紅了,看得就很清楚。
「下火車去澡堂子搓澡搓的,我身上太髒了,搓出來不少泥,搓久搓成這樣,過幾天就好了。」金春慧把煤油燈放好,轉而上床坐在丈夫身上。
她沒有直接送進來,先蹭著,蹭的時候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會再懷上。
他們上次夫妻生活是大半年前,當時他還沒結紮,她有點不確定。
要是再生一個,她只能先在老家生養孩子,小寶寶不一定能熬得過這裡的冬天。
「剛扎完兩個月可能還有,過個半年一年就沒了,要是有漏網之魚,咱們倆也不能養。」
金春慧停止動作:「什麼意思,老二耽誤你前程了是不是?真懷上了只能我去打胎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好慧慧,我不會說話,交給你保管的布包里有結紮證明,意外懷上了我問問上頭,他們能給個妥善的解決辦法。」
聽到這話,金春慧頓時失去興趣:「最妥善的辦法不還是趁早打胎,我甚至會被懷疑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不要了,回去睡覺。」
見她準備穿回衣服,嚴劭把她抱在懷裡親吻,親她的時候不停哄慰她。
...
夫妻生活最後成功進行了,過程中金春慧沒心情配合,全程都是嚴劭在耳邊哄慰說好聽話,他說就算有了,大不了回老家當莊稼漢,這樣可以每天陪在她身邊。
結束後,他才沒了言語。
他知道媳婦在這種時候喜歡一個人安靜緩緩。
差不多過去五分鐘,金春慧開口:「沒有最好,有的話,打掉就打掉,不能讓你十幾年的努力白費。」
她想開了,丈夫的前程比沒出生的孩子更重要。
讓他剝了一身軍裝當莊稼漢,他心裡沒落差,她還有落差呢。
反正打胎不可能比生孩子更痛。
嚴劭正在想該如何接話的時候,金春慧重新坐到他身上:「無所謂了,我還要,不等你緩過來。」
想開的金春慧有種不顧嚴劭死活的魄力,鬧到她自己犯困想睡覺才結束。
第二天早上,金春慧被起床號吵醒,嚴劭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她昨晚過於勇猛,以至於今早像被妖精吸乾精力,渾身提不起勁。
起床號響了一兩分鐘才結束,在她以為能睡回籠覺的時候,廣播開始播放軍歌。
金春慧裝死,躲在被窩裡不想起來。
直到年年醒來喊媽媽,她才起來帶女兒去小解。
灶台邊上有個飯盒,裡面裝了她們母女的早飯,應該是嚴劭起床後給她們帶的。
第16章
早飯是一個饅頭一個大餅,都已經涼掉了。
金春慧身子不大舒服,不太想吃早飯,但是年年得吃早飯,她只能加熱饅頭大餅了,既然要加熱饅頭大餅,不如連米飯一起煮了。
水桶里有水,應該是丈夫大早上提來的,正好了,不用她出門提水,直接洗米煮飯,大餅和饅頭放飯上蒸。
煮飯期間,金春慧用洗米水泡蘑菇。
怕孩子餓了,她拿出賀嬸送的糕點,給女兒吃一塊填肚子。
米飯煮好,金春慧把米飯都鏟到飯盆里,跟女兒兩人吃丈夫早上帶的大餅和饅頭。
饅頭大餅口感寡淡粗糙,沒有多餘的鹹味或者甜味,母女倆吃完一個大餅和半個饅頭後,躺到炕上休息。
炕已經很暖和,年年剛到炕上就喊熱。
金春慧幫女兒脫掉外衣:「媽媽想睡覺了,年年跟媽媽一起躺著好不好?」
年年應好,知道媽媽要睡覺,乖巧不吭聲,安靜躺著玩玩具。
小朋友嫌熱,金春慧卻覺得剛好,她現在身子無力發冷,身子暖和才會舒服點。
躺了沒幾分鐘,她總覺得身下有什麼湧出來,黏膩得不太正常。
不得不起來去檢查。
……來月事了。
早上小解的時候檢查過,分明沒有來。
她說她身體怎麼這麼不得勁,原是月事來了。
所以身體乏累無力都能解釋得通了。
她還奇怪呢,昨天晚上鬧歸鬧,卻是控制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內,哪可能那麼累。
金春慧用上月事帶後,帶年年去小解。
女兒晚上睡覺墊的尿墊,暫時先給她用了。
他們家小朋友睡覺時候,想要尿尿會醒來喊媽媽,不需要尿布。
以防萬一,女兒晚上睡覺的時候,金春慧還是會給女兒用塊墊子,她稱為尿墊,小朋友白天睡覺就不需要了。
尿墊長寬均不足一米,金春慧可以墊在屁股底下,防止漏到褥子上。
母女倆重新躺好後,年年也有了睡意,和媽媽一起躺在炕上睡覺。
...
嚴劭回家的時候,母女倆都還在睡覺。
他回來的動靜吵醒了金春慧,金春慧睜眼看著丈夫:「我來月事了,不想動彈,飯是早上煮的,你洗洗蘑菇,把蘑菇水擰乾,自己炒肉片,看著炒得差不多再把飯炒進去,炒你自己夠吃的分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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