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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已經會走路了,來到廚房門口看見爸爸,小朋友不想往前走,又要媽媽抱。
金春慧只好先抱起女兒。
她剛要說話的時候,賀嬸子過來了。
賀嬸子過來問問他們夫妻準備什麼時候去家屬大院。
「我們明天下午再走,明天早上我帶慧兒去買些東西,到時候麻煩嬸子幫我們帶帶年糕。」
「帶年糕是小事,你們放心去買。」
賀朝霞也沒管小朋友到底叫年年還是年糕,都差不多,她和嚴劭聊了幾句,最後問他晚上是在招待所吃還是到她家去吃。
他一個大男人飯量不小,飯菜端過來比較麻煩。
嚴劭:「在招待所吃,我過去拿。」
「行,我去做飯了。」
賀嬸子走了,金春慧問丈夫:「要買什麼東西?」
「給你們母女買棉襖棉褲和冬天保暖需要用的東西,再去定做被子。」
「我帶了棉襖,不用另外買了,你連被子都沒有嗎?以前是怎麼睡覺的?」她記得丈夫說過到這裡十月就有可能下雪,把棉襖一起帶上了。
嚴劭:「給你們買更暖和的棉襖棉褲,有被子,以前一個人睡覺,被褥長短都無所謂,能保暖就行,現在你和孩子過來,總不能讓你們大冬天和我一起挨凍,趁著天氣還沒那麼冷,先定做兩床大棉被。」
金春慧再問一個問題:「你有錢嗎?」
他之前每個月匯錢,因為她要過來部隊,八月的工資就沒匯,已知他給了小雷一百塊錢,所以他是偷偷藏私房錢了?
「我有媳婦。」
這是他給她的答案。
金春慧頓時不想理他,抱著年年進去屋裡。
嚴劭跟著進去,看她賭氣背對自己,從她身後抱住她,把孩子一起抱在懷裡。
閨女趴在媳婦左肩膀上,他就低頭枕著媳婦右肩膀,用帶著胡茬的下巴蹭她。
金春慧感受著來自丈夫胡茬的輕微刺癢,她還沒說什麼,年年小朋友有意見了,伸出小手推開爸爸的臉,連推兩下推不開,發出聲音驅趕爸爸:「肘開!肘開!」
年年說的應該是走開。
聽到女兒在趕爸爸,金春慧讓丈夫放手。
嚴劭放手了,她把年年放到炕上,年年被放到炕上的時候,小手還抓住媽媽的衣服,想要媽媽抱。
「媽媽就坐在這裡,年年靠著媽媽的背,媽媽不走。」
年年小朋友站在媽媽背後,小手搭在媽媽肩膀上。
小朋友暫時安撫好了,金春慧抬頭看筆直站在自己面前的丈夫,連續問了他幾個問題。
幾個問題嚴劭都答對了。
金春慧問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胎記在哪?」
這個問題,嚴劭是半蹲下來回答的,手指按在她大腿的某個地方:「這裡。」
第7章
說實在的,金春慧自己也說不清楚胎記具體在哪,不知道是年紀增長還是長胖的原因,胎記越來越不明顯。
不過他指的位置大差不差。
「年年,爸爸身後是不是有什麼人?你讓他們走開,別靠近爸爸,我們家爸爸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沒那麼壞,就算要報仇,也不該找爸爸報仇,找爸爸領導報仇,爸爸只是聽別人命令辦事。」她半轉身子,朝著身後的女兒說話。
她懷疑女兒看到了大人看不見的東西。
媽媽的話遠遠超過年年理解範圍,不知道媽媽在說什麼,她只說不要爸爸。
嚴劭問金春慧:「你懷疑我被鬼附身了?」
「原來沒懷疑,看年年這麼排斥你,有點懷疑了。」她沒忍住捏了捏丈夫的臉皮,看看是不是能撕下來。
問了一串問題,已經可以肯定丈夫沒有被鬼附身奪舍,應該是背後跟了什麼東西。
嚴劭無奈:「有沒有可能年糕只是單純排斥我,覺得我在和她搶媽媽?小孩子講不清道理,不知道沒有爸爸媽媽根本不會有她。」
「你還好意思說!女兒兩歲多,見爸爸的天數不超過兩個月!」金春慧氣不打一處來,捏丈夫臉的力道變大,捏解氣了才放手。
嚴劭揉揉臉:「以後見爸爸的次數就多了。」
「你少來,以為我不知道一出任務又是十天半個月不能見面。」當她是十幾歲的天真少女呢?
她今年已經過了二十六周歲生日,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不會被花言巧語的男人欺騙。
嚴劭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搬了個椅子坐在妻子對面,低頭挨罵。
坐下來的爸爸看起來沒有那麼大壓迫感了。
金春慧讓丈夫別說話,就坐在那裡,暫時什麼都不要做,她要從編織袋裡拿個東西:「你身上陽氣應該挺旺盛,鬼見你了都發愁,我勉強相信你沒被精怪附身,身後也沒跟著鬼魂了,我要拿個東西出來。」
兩個編織袋都放在炕上,金春慧打開小的編織袋,從裡面拿出女兒的玩具。
陪女兒玩了幾分鐘玩具,直到女兒專心玩玩具,背對爸爸媽媽坐著,金春慧隨即拿出一個紅色小香包交給丈夫,小聲讓丈夫把這個送給閨女。
她早想過父女剛見面,女兒可能認生,不願意接受爸爸,所以做了個小香包,小香包上還縫了個福字。
給女兒縫玩具的經驗告訴她,閨女會喜歡小香包。
既然和鬼怪無關,就回到最初目的,讓夫妻倆關係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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