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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餵年年吃飯了。
帶孩子的都是軍人家屬,合作單位的客人就沒有哪個是帶孩子過來的。
如果在場的是她,不是嚴劭,她也不會在女兒不願意的情況下,叫女兒讓出兔子饅頭。
不過她和嚴劭說同樣的話,效果完全不同。
嚴劭是大氣熱心,不拘小節,她就是小家子氣,她養出的女兒和她一樣小氣,母女倆就會給嚴劭拖後腿。
小插曲過去,嚴劭不想有的沒的,拿起飯盒吃起來,還是媳婦心疼他,給他帶這麼多肉,還配了兩樣素菜,營養均衡。
...
金春慧中午吃撐了,走到家裡才緩過來。
回到家後,她實在不想講太多話,在炕上躺平,和丈夫說:「你睡吧,我看著時間。」
嚴劭以為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沒有最好,他不上趕著討罵了。
午休時間很短,到點了,嚴劭騎車走人,金春慧叫醒年年,帶年年去何善家。
何善家離部隊更近,她去找她最方便,正好順路。
「年年想把饅頭一起帶上?那放飯盒裡好了。」金春慧見女兒想抓起飯桌上的兔子帶走,乾脆把兔子裝飯盒裡。
今天晚上家屬還能在食堂吃飯,她原本計劃下午帶餅乾的,中午吃太撐,晚上還能再吃撐一頓,她就帶兩三塊餅乾意思意思。
她到何善家的時候,何善也已經收拾好了。
幾人出發去訓練場。
等她們來到訓練場,訓練場已經坐滿士兵,觀眾席前面兩三排也已經坐滿人。
「剛才主席台下一群人就是文工團的嗎?」金春慧坐下後,問身邊的何善。
何善:「嗯,是文工團的文藝兵。」
她們倆現在的位置看不到文藝兵,剛才過來路上看到的。
文藝兵的氣質和普通人的氣質很不一樣。
到底是練過形體的,光看背影就覺得漂亮。
文藝兵多是女兵,金春慧看到她們,頓時覺得食堂的飯菜不香了。
她恨不得把家裡水果、糖果、餅乾送給何善或者全塞嚴劭嘴裡,這樣她嘴饞就沒有東西可以吃了。
下午表演很快開始,文藝兵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台子。
文工團自己帶了擴音設備,聲音不比廣播小。
她們第一個節目就是舞蹈,並不是軟綿綿的舞,是很有力量感的舞蹈。
因著四面都有觀眾,她們跳舞的時候會照顧到所有觀眾,一會兒轉到這裡,一會兒跳到那里。
觀眾席上的觀眾也能看到她們正臉。
中排位置離台子稍微有點遠,正因為有點遠,看不真切,就覺得她們更漂亮了。
何善不知道金春慧此時的內心想法:「家屬院小禮堂每周日都能看電影,大孩子們愛去看,如果你感興趣也可以去看。」
「嚴劭跟我說過電影,你也知道我過來才半個月,如果每周去看電影,要被說三道四的,讓你陪我去還不行,必須嚴劭陪我去,你陪我去,她們覺得我要帶壞你了。」
她在國慶活動中沒任何貢獻,對她有偏見的家屬看見她在食堂吃飯,可能會看她更不順眼。
她半點不羞愧在食堂蹭吃蹭喝的行為。
都不能說蹭吃蹭喝,就是該她吃的。
她沒有貢獻,她的丈夫有貢獻,男人拼死拼活,還不能讓媳婦吃口好的?
有些人真的不要太「無私」了。
為了嚴劭,她不能撕破臉皮,只要不舞到她面前,她都能忍,忍不了就離開。
「我能看出你和嚴副團的關係很好,你們一家人感情都很好,時間久了,大家會明白你是個很好的人。」她能看出嚴副團挺依賴春慧。
他們夫妻真實關係和開始大家的刻板印象差不多,嚴副團是「弱勢」一方。
不是說嚴副團被春慧吸血,他是心甘情願付出,看春慧的眼神都充滿依戀。
春慧也是,上午看到嚴副團當護旗手,歡喜藏都藏不住,表情充分說明他們夫妻感情好。
嚴副團和年年真假爸爸的對話,年年因為爸爸被摔哭起來,表明父女關係同樣很好,女兒是愛的結晶。
萬不是別人說的,嚴劭被家裡逼迫,娶了個只會享樂的懶婆娘。
她相信他們不是被介紹的,他們明顯是自由戀愛。
「我們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一些人就是不想我好,我做再多好事她們都不願意承認我是好人,懶得迎合她們。
國慶過去後,你手頭有別的事情要忙嗎?
有別的事情,我去你家學縫紉機用法,沒事情的話你來我家,用我家那台縫紉機教我。」
減肥這事著急沒用,目前最緊要的是學會縫紉機用法。
她儘量在十月學會,多練習練習,要是下次來部隊還是全部忘了,找何善幫她回憶用法。
何善:「暫時沒事了,我們每家縫紉機牌子都一樣,你家的是新的,不用另外清理,我會順便告訴你一些注意事項。」
「好的,謝謝你了,改天我做米酒給你們家送一碗去。」十月就做一次米酒,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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