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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做米酒?」何善很是意外。
金春慧不太確定:「應該會做吧?我阿姨就是賣米酒的,我幫過她忙,步驟都記得,但是沒試過自己從頭做到尾。
米酒做起來其實不是很難,如果我做成功,你想學我教你好了,正好我有甜酒麴。」
何善想學的話,她下次找阿姨多買幾個甜酒麴。
何善明確表示:「我不是很想學。」
「確實沒有必要學,自己做太麻煩了,要不是想著附近可能很難買到米酒,我也不會生出自己做米酒的想法。」
兩人就米酒話題討論了幾分鐘後,開始專心看表演。
...
晚上,年年睡著,夫妻倆去小房間。
嚴劭總覺得氣氛不太對。
他的感覺沒錯,是不對。
金春慧沒有如往常一般解開衣服,而是靜坐在床邊。
嚴劭端坐在她旁邊,兩手搭在自己大腿上,暫時先不說話。
沒超過三分鐘,金春慧就躺到床裡邊,側躺背對嚴劭,問他:「被摔多少天了?」
聰明如嚴劭,瞬間明白她說的被摔多少天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問他為了今天的格鬥擒拿表演,練習了多久。
因為三組人動作幾乎一致,表演痕跡太過明顯,所以她判斷他們已經摔了一段時間。
嚴劭也躺下,正貼著她想要說話,她就讓他把煤油燈熄了。
剛躺下的嚴劭聽話去熄燈,微弱的燈光沒有了,房間徹底陷入黑暗。
耳朵靈敏的嚴劭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媳婦脫掉褲子的聲音,他知道晚上夫妻生活有望,上床前先脫褲子,脫完褲子才躺下貼著她,這次他可不敢主動。
他早料到媳婦可能會發火,中午沒發生什麼,以為沒事了,原來媳婦是在晚上等著他。
白天沒見媳婦有任何異常。
果然,他家媳婦白天晚上是兩個人。
嚴劭:「就練了半個月,時間不算長,而且練習的時候有墊子。」
他沒空整天練「花拳繡腿」。
金春慧:「上台表演沒墊子。」
嚴劭啞言,知道在這些事情上,媳婦是聽不進去任何大道理的。
金春慧:「這個表演是什麼時候決定好的?」
「兩個月前就決定下來了。」
「知道自己錯哪了嗎?」她突然問他錯哪了。
「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我要表演的事,不該不告訴你國慶有活動,不該自以為是,其實瞞著你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他沒主動跟媳婦說國慶活動,就是因為自己要上台表演。
怕被媳婦看見。
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的回答答在點子上了,金春慧手往身後摸,抓住想抓的的東西後,熟練地填入自己身體。
她抬起右腿,嚴劭知道之後要做什麼,夫妻倆調整成更適合深入的姿勢,兩雙腿交纏在一起。
金春慧不動,嚴劭自己慢慢動起來。
今晚很安靜,他全程慢速,只在關鍵時刻衝刺了一把。
結束後,媳婦讓他躺好,他聽話躺平。
今晚她還是要親他。
才親了三口,她就低聲哭泣起來,眼淚滑落到他的臉上。
這回嚴劭沒有守規矩,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擁在懷裡,在她耳邊柔聲哄著。
白天小朋友看到爸爸被摔哭起來,金春慧面上沒一點反應,內心可不是毫無反應。
到了晚上忍不住哭起來。
嚴劭沒法解釋說團長用了巧勁,其實沒那麼疼,台上表演的只是「花拳繡腿」。
真和敵人打起來,都是往死里打,招招致命。
她覺得他疼,他必須疼,不疼不行,不能有任何解釋,任何解釋都是狡辯。
以前他回到家裡,如果她看到他身上有新的疤痕,也會在夜裡親他的時候突然哭起來。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說沒事,說「乖乖,不哭了,不哭了」都比說「沒事,一點不疼」要好。
全是以前實踐出來的經驗之談。
表演不疼是真的,受傷不疼是假的,他疼。
她因為他受傷哭了,他還會再疼一次。
想到世上有這麼在乎自己的人,不禁心酸委屈。
他沒有表面上那麼堅強。
剛當兵的時候,半夜也會偷摸掉眼淚。
總覺得活在世上沒意思,可是又很怕死,怕死後沒人領他的骨灰。
到死了都沒有家,沒人在乎他。
當兵前幾年想法就是這麼消極,後來結婚了,不再有這種想法,結婚後更怕死。
他是一個很在乎家的人,否則不會在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後跑去見他們,期待不存在的親情。
如今有了真正的家,好不容易練就的「鐵石心腸」,又被磨軟了。
嚴劭當兵多年,知道部隊忌哭哭啼啼,看到哪個士兵受不住訓練強度哭起來,教官都要皺眉頭。
教官性格不同,有些只是皺眉頭不說話,有些要大聲「諷刺」,「諷刺」不是只「諷刺」哭的那個,是「諷刺」在場所有士兵。
一人犯錯,整個隊伍要共同受罰,一人哭,整個隊伍要一起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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