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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速前買菸酒,」鍾嘉聿刮開紙盒拉線,跟拆煙盒一樣熟稔,從里抽出一片放後窗邊上備用,其餘扔回扶手箱,「有備無患。」
「你這叫未雨綢繆。」陳佳玉笑道,一定程度上講,避孕工具促進了金三角重逢後的情誼,與他們的命運息息相關,雖然並非直接影響——
熟悉的金屬相擊聲傳來,在回憶里走神一瞬的陳佳玉不由脊樑僵直。天光暗淡,車廂昏昧,她的驚懼仍是無處可藏。
「別怕,」鍾嘉聿低聲寬慰,拉過她按在半溫不涼的皮帶金屬扣,「我們平安回家了,你看上面的徽標。」
陳佳玉的觸感先替她「看清」了警徽的浮雕,下方藏青處早已怒意沖帳。
「你來解開。」他是命令也是引誘。
咔噠聲不再刺耳,而是愛人發出的安全信號,陳佳玉懼意漸消,拉出皮帶頭,釋放他的一帳怒意。鍾嘉聿敞膝而坐,只豁開一塊三角區域,她像貓一樣橫趴在座椅,沉腰低肩,嗅食那截綿骨頭。
鍾嘉聿抽空警惕窗外,細雪薄敷,視物不良,為他們在濁世辟出一方秘密的小世界,快樂在密閉空間發酵,濃度成倍飆漲。
他一邊替她抓攏散亂的頭髮,另一邊滑過她有致的脊背,掀開朝向窗戶的長裙,扒下一截打底襪。
陳佳玉後方一涼,無形擠壓了他的指端,被他輕賞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激得她口角酸麻,人中微癢,喉嚨嚴嚴實實堵滿,堵不住的涎意化成男人黑叢上的星星點點。
鍾嘉聿不由靠向頸枕,倒抽著氣,直接摳出一捧暗泉。不復光潔的觸感比水量更為驚喜,第三個人雕琢的痕跡消失,陳佳玉逐漸還原成天然璞玉,他肆意敷蓋,感受毛茬茬的微妙,「長回來了。」
聽覺加劇了恥感,陳佳玉略嗆了一口,紅著臉吐掉他,抬頭睨他一眼,「非要說出來。」
「不但要說,我還要看。」
鍾嘉聿揩去她口角的一抹狼狽,三兩下消除打底襪的束縛,讓她靠著車門支起兩邊膝頭,一腳踩座椅,一腳搭扶手箱,開成拱門,僅餘的長裙成圈下滑成堆。
禁獵區裂開扁長的一道,薄薄的芯部粉而細潤,豐美的外廓黑絲疏狂,呈現一種原始的健康。
陳佳玉汗毛倒豎,不知突然受涼,還是害臊,以前他們鮮有機會靜靜互相欣賞。
「還要操。」
鍾嘉聿盯住她,修長的兩指在陳佳玉眼皮底下縮短,隱匿進毛叢,引出一汪剔透的暗泉。
陳佳玉不禁扣住鋼鐵般的腕部,更像將他往裡迎,不一瞬注滿了他的掌心。
「還要吃——」
「你別說了……」
鍾嘉聿低頭,旋即忙得說不出話,只剩狼狗咀水般的動靜。
陳佳玉背對靠馬路的一側,小雪糊窗,無法觀察車外動靜,他們隨時可能被撞破。高壓之下,所有感|官的敏銳度放大,亢|進得幾乎叫人癲狂。
鍾嘉聿撈過後窗邊的備用品,撕開戴上,抱她坐上來,黑絲匯合成叢,均攤雨露,共享甘泉,難捨難分。
他故意將她的打底衫抬至腋下,半箍住兩隻躍動的雪球,低頭迎接它們扇臉,偶爾精準叼住其一,蓋上屬於他的紅章。
堆疊的藏青卡在膝頭,卻卡不住他的動作。陳佳玉才發現不是自己顛動,而是他不斷往上托。
汽車關閉所有燈光,儘可能隱藏在暮色暗沉的小雪中。
空調送出暖風,焐熱了他們每一寸無遮無擋的肌膚,後心隱隱發汗。引擎帶起車體微顫,讓失智的情侶混淆判斷,以為不是他們造成的惡果。
倏然之間,一道醒目的光亮自車頭而來,顯然是其他車的大燈,似將他們的罪惡照得毫髮畢現。
鍾嘉聿和陳佳玉不約而同僵住,牢牢互擁,鎖得越發嚴實,齊齊屏氣凝神,盯住迷濛玻璃。
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光亮從車頭掃向車尾,像特地打過的探照燈,一無所獲,然後隨著胎噪聲淡出視聽範圍。
他們相視一笑,默契不言而喻,被打斷後續上的溫情顯得尤為珍貴。陳佳玉捧著他的雙頰,低聲說:「記得嗎,在第三洗手間那次也這樣。」
「你提醒了我,那次從後面。」
鍾嘉聿嫌熱拎著領口,扯掉黑色長袖,暴露一派年輕的力量感,以及肩頭的槍傷。數月以來,他早已習慣多出的這朵不規則的小梅花,一時忘記對一個不設防的人的視覺衝擊。
陳佳玉怔怔探向那個粉得異常的傷疤,猶猶豫豫,不敢觸碰,還是鍾嘉聿一把拉近她,正正按上。
「沒事,不疼了。」他輕描淡寫,甚至抬腰繼續安慰她。
陳佳玉黯然,「除了這處,還有嗎?」
他拉過她的指尖親了親,「你男人又不是靶子。」
「這是勳章。」
陳佳玉低頭在小梅花出烙下屬於她的親昵,干啞的聲音沾上淚意,愛人的悲憫撫平心底褶皺,與原始的躁動融匯成世間極樂,鍾嘉聿何其有幸能同時擁有。這才是他最特別的勳章。
鍾嘉聿拽過她腕部,讓她抱住副駕放趴的椅背,蹬著后座地板,便一手支著副駕車窗,一手繞至前面兜住扁扁的她,便蓋上去。
車廂春意漸濃,溫度高升,蒸得他們雙頰緋紅,香汗涔涔,熱流如注,濺落在卡住鍾嘉聿腳踝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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