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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裡總會來那麼四五回吧,跟喬棟兩口子,覺得太累了,就來放鬆放鬆,坐下喝喝酒聊聊天,比去別的酒吧清淨點。」
祝余覺得很奇怪:「那你怎麼沒學會喝酒?」
「……我比較窮,一杯酒喝一晚上。」池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祝余看著他面前那杯顏色漂亮的龍舌蘭日出,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
池鶴頓時無語,果然是要給她講自己的糗事,她才會笑是吧:)
不過他說的還真不是假話,在接下來幾個小時里,祝余喝完了那杯乾馬天尼,又要了一杯曼哈頓,喝完後再要一杯大都會,全都喝得飛快,噸噸幾下就乾沒了。
而池鶴面前的那杯才下去不到一半。
他還勸祝余:「別喝了,換奶行不行?奶你隨便一口悶,酒喝多了一會兒上頭就得醉了。」
祝余對他這話嗤之以鼻:「我練調酒的時候又不是沒喝過,而且……」
她嘴巴一撇:「我今天不開心,本來就是來買醉的。」
所以誰要喝奶啊,你沒事吧?
她裝可憐,濕著一對狗狗眼看他:「池鶴哥,你不會不肯請客吧?我要是喝醉了,你不會不管我吧?」
委屈巴巴,可憐兮兮。
池鶴嘴角狠抽兩下,無奈地將平板遞過來:「喝吧,隨便喝,只要你不怕明天起來頭疼胃不舒服。」
「我就再喝一杯,只要一杯,最後一杯。」祝余高興地接過平板,賭咒發誓喝完這杯就回去。
因是最後一杯酒,她挑來挑去都決定不下,一邊劃著名屏幕,一邊嘟囔說這個沒意思那個不喜歡。
嘀嘀咕咕的比平時話多不少,即便燈光朦朧昏暗看不太清她的臉色,池鶴還是忍不住心里一提。
不會吧不會吧,這人不會最後一杯還沒喝就要醉了吧?!
他正在擔心,祝余已經點好了:「有了,就要這杯,床笫之間,between the 射et,就是你了!」
床笫之間,這杯酒的名字可真夠曖昧的,池鶴驚訝了一下,搖頭失笑。
已經開始擔心了家人們,明天他一定要問問,要是她還清醒,會不會點這杯!
點這杯乾嘛呀,多容易多錯成床第之間吶,就該點翻雲覆雨!這難道不是更直白?
不管他如何腹誹,祝余還是喝到了這杯用君度、朗姆酒和干邑,還有檸檬汁調配出來的床笫之間,一邊喝一邊跟池鶴八卦這款酒的歷史,以及創作這款雞尾酒的調酒師的另一款代表之作白色佳人。
池鶴聽出來了她的意思,果斷拒絕:「說好這是最後一杯,白色佳人可以下次再喝。」
祝余扁扁嘴,一口悶完最後一點酒,小聲逼逼:「下次我要先喝白色佳人,再喝床笫之間,讓我們一起回到佳人的床上……」
池鶴:「……」這特麼絕對是醉了,都會說胡話了,聽聽這小嘴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
祝余確實是喝醉了,除非是真正的海量甚至千杯不醉,不然誰這麼直接幹下去四杯酒精含量這麼多的雞尾酒,很難不迷糊。
祝余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池鶴也真沒感覺錯,她醉了之後很愛碎碎念,和平時溫柔文靜的表象大相逕庭。
嘟嘟囔囔地說著:「我媽那個人真的很討厭,她最會給人潑冷水,說話毫無分寸,讓人膈應。」
「以後我都不回去了,跟她坐一桌吃飯簡直是折磨,就沒吃飽過……」
「怎麼可能會後悔哦,後悔吃不上她的鹹菜嗎,還是後悔聽不到她罵我……」
「太好啦,今年跟小禾一起過年,嘿嘿嘿。」
語氣雀躍輕盈,一聽就是很開心的那種,池鶴不由得失笑,好麼,原來真心話在祝家根本沒說完。
可是仔細想想她的過往,又覺得再正常不過,那樣的日子過十八年,誰心里的怨氣都不會少。
她能忍到今天才徹底爆發,池鶴都覺得是她忍功實在過於了得。
池鶴看著她嘀咕了一會兒,忽然雙手捧住了臉,一臉呆萌地看著他,歪了歪頭,狗狗眼眨了兩下,問他:「你是誰呀?你怎麼有兩個頭呀?」
「我是不是認識你?咦,我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池鶴哭笑不得,伸手按住她的頭頂,往下摁了摁:「你喝醉了。」
她睜著眼,呆呆地看著他,直勾勾的,眼神都發直了,忽然問了句:「哥哥,你長得那麼好看,有沒有女朋友呀?」
池鶴:「……」
他先是一愣,隨即被氣笑,隨口編假話哄她:「沒有,我喜歡的姑娘不要我,怎麼著,你要收留我?」
說著付了帳單,又下了一個代駕的訂單。
祝余還是捧著臉,用又甜又嬌氣的聲音問他:「為什麼不要你呀?是不是你哪裡有問題,你是不是不行啊?」
池鶴:「???」
你說什麼?什麼問題?誰不行?你醒醒,立刻給我把話講清楚!!!
要不是知道她真的醉了,池鶴真想讓她知道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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