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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喲!走就走……你倒是先放開我……」洛淮姚拼命往後伸手,試圖撥掉顧准逮著自己衣領的手,但怎麼都不成功,最終也就算放棄了,木著臉被顧准往儲物間拖去。
場上其他訓練的人其實也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現在見洛淮姚要被拉走「正法」,都有些惋惜地搖搖頭。
「小姚慘嘍。」
「我聽我室友說,教練當會長的時候可凶了,誰事情辦不好就等著倒霉吧!」
「不是吧?難道教練還罵人?他看起來不像啊……」
「罵人?那你是太小看他了……光用他冰冷的視線盯著你你都受不了了,還用罵?」
「也是,我有時候也覺得教練看人瘮得慌……」
不管怎麼說,眾人都對被拖走的洛淮姚報以最誠摯的擔憂與祝願,祝願他能「活」著回來。
而如他們所料的,此刻的顧準確實沒有罵人,而是沉默地盯著洛淮姚。
籃球館儲物間不大,位於籃球館觀眾席的側邊,裡面堆滿了體育用具,但因為經常拿出來使用倒是沒有怎麼落灰,裡面也還算乾淨。不過沒有窗戶,所以此刻大門緊鎖的儲物間裡只有一盞昏黃的燈亮著,讓兩人在陰暗的空間裡還能看清彼此。
洛淮姚坐在堆疊起來的軟墊上,他見顧准不說話就一直盯著自己,不由得撇撇嘴:「幹嘛?」
「瞎說的。」顧准從燈光的陰影處走過來,明明暗暗的臉上是只有對著洛淮姚時才會有的溫柔神情。
「哈?」洛淮姚迷惑了。
「他們瞎說的。」顧准走近後彎下腰,視線頓時就和洛淮姚平齊了,他盯著印有自己身影的漂亮眼睛,笑道,「沒有哦。」
「沒有那麼多人追我。」
「是嗎?」聽到顧准這話洛淮姚可就不信了,他雙手撐著軟墊向後仰,還順勢翹起二郎腿,姿勢不要太吊,一雙眼裡也寫滿了「你他媽在逗我」。
「是啊。」顧准見洛淮姚往後退,便伸出雙手按上了軟墊,一點一點向他逼近,「沒有那多人喜歡我。」
「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
他像一隻盯准獵物的獵豹,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洛淮姚下意識地就想逃跑。事實上洛淮姚也這麼做了,他望著不斷壓過來的顧准咽了咽口水,然後悄悄放下二郎腿,按在軟墊上的雙手也開始用勁。
終於,在顧準的臉頰即將到達他面前的時候,洛淮姚一個用力,翻身就開始往軟墊上爬,企圖跳過軟墊跑出儲物間。但是他快,顧準的動作卻更快,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了洛淮姚近在咫尺的腳裸。
右手用力一拉,本已經爬出一截距離的洛淮姚頓時又被拽了回來,還直接被顧准巨大的身影籠罩住。
纏在他腳踝上的冰涼的手像是一條伺機侵略的毒蛇,很快就會順著腳裸一路向上,直達他的脆弱中心。這樣想著,洛淮姚後頸一涼,下意識捂住自己屁股。
「你幹嘛?」他一隻手壓在臉下,因為嘴巴被埋住所以聲音悶悶的。
「嗯?你想了啊?」顧准答非所問,刻意模糊問題,聽得洛淮姚一個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屁嘞。」
「嗯?你的屁股怎麼了?」說著,顧准突然抓住洛淮姚捂住屁股的手想要將它拉開,察覺到顧準的意圖,洛淮姚死死地控制自己的力道,死活不想被他把手拿開,然後暴露某個重要部位。
「姚姚?」顧准勸道,聲音溫柔,「乖。」
「呸!」洛淮姚側過頭來,眼睛都快噴火了,「你想得美!」
「我還不知道你的那些骯髒心思?」
「哦?骯髒?」顧准眨眨眼,笑得人畜無害,「姚姚是這麼想我的啊?我好難過哦……」
媽的,你倒是表露出一點難過啊摔!洛淮姚無語凝噎,但依舊拼死守護著自己的……節操?
然而終究細胳膊擰不過大腿,常年健身的顧准那是洛淮姚能抵抗的,他稍一使勁就將洛淮姚的手右手給掰開了。
完了、完了……洛淮姚表情哀切,他要在這儲物間裡變身翻來覆去的砧板上的鹹魚嗎?可是有哲理說過,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來吧……」
洛淮姚突然垂下頭,呈「大」字型趴在軟墊上,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樣子。
顧准被他這樣子逗笑了,回道:「好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洛淮姚點點頭,像是等待審判的鹹魚。然而,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等來的不是肌膚觸到空氣的冷感,而是……
洛淮姚微微撐起身子轉回頭,只見顧准半蹲在地上,神情認真,正拿著濕巾幫他擦手……
「你幹嘛?」見顧准從口袋裡掏出創口貼,洛淮姚一怔之後啞著嗓子問道。
「看不出來?」顧准輕輕吹了吹洛淮姚手上的傷口,而後細心地貼上創口貼,「好了。」
他放下洛淮姚的右手,托腮沖他笑道:「還好沒觸指,不然我要考慮去你宿舍幫你洗衣服了。」
洛淮姚看著手上帶著海綿寶寶圖案的創口貼,張張嘴半天沒說話,最後還是嘰嘰歪歪地嫌棄道:「我有洗衣機。」
「可是你媽不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用洗衣機洗內褲?」
洛淮姚:「……」
「你好娘啊,還隨身帶濕巾?」洛淮姚突兀地轉換了話題,還藉機嘲諷顧准,不想後者只是點點頭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