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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不好別賴肥,甭扯淡了。
有修辭嗎?沒有。有煽情嗎?也沒有。與胡瓜評價成龍誹聞時所說的“再厲
害的男人也對付不了女人的肚子”那句話性質一樣,那位老爺子只不過用“能淡
出鳥來”的尋常話說出本質的真相。
/* 37 */第三部分生活真相第37節把心操碎
蔣方舟,幼女,年方十幾,南方人,少年作家。
這就是我對專欄作家尚愛蘭的寶貝女兒、南方媒體中炙手可熱的少年作家蔣
方舟的全部了解。我曾經看過她的不少文字,也曾大言不慚地對她進行過評價,
總之,在我眼裡,這個小姑娘是個不可多得的寫作者,很有希望在成年以後在文
字上成就一番事業。
但這僅僅只是我的意見,並不等同於所有人的眼珠子。據我所知,在蔣方舟
出名之後,此起彼伏、不計其數的指責、攻擊甚至漫罵都風生水起,大有將其一
舉殲滅之勢。叫我很不明白的是,她這麼一個小女孩子,寫出了很多不錯的文章,
只管自身勤奮,沒有耽誤別人的時候,為什麼就會遭到這麼多人的“愛護”?
其實,有一些批評者並不出於憤怒和嫉妒,而是苦口婆心的關懷,其中最常
見的就是痛心疾首,言辭激烈,聲音顫抖,並聲稱“看到如此早熟的蘋果,無論
如何都不會讓真正情形的人感到快樂”(大意)。拋開這位仁兄的清醒程度不說,
單就快樂而言,我實在沒法兒知道他為什麼有那麼地痛苦。
多操心會變老,這是個醫學常識。而且,老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些“令人
無法感到快樂”的事件上,心態也有問題。我最搞不懂的是,那些所謂居高臨下、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大人們”,在看到蔣方舟們有如此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才能,
為什麼就高興不起來?
我的看法是,他們只會扼殺天才,打擊天才,毀滅天才。我的意見是,該高
興就高興,犯不著因為別人的“早熟”而把自己氣出什麼毛病來。
事實上,在生活中這類人的數量也決不少。醫院以前有這麼一位女同事,年
齡都快當年輕醫生的奶奶了,平時也常常扮演長輩的角色,看著什麼不入她老人
家的法眼就會氣得渾身顫抖,二目圓睜,不把對方在自己嘴巴里形容成罪大惡極
決不罷休。
事實證明,許多人都對她的這種過度“關心”表示恐懼,所以幹些什麼事情
也都儘量瞞著躲著,不為別的,就圖耳朵一個清淨。在她們科,二十六七歲的小
伙子,跟女朋友親熱一下也得偷偷摸摸,象做賊一樣地鬼鬼祟祟,不然便會被她
指責成流氓分子;到了最後,甚至就連發表論文和獲得獎狀也得藏著掖著,生怕
被她發現……
事已至此,那位慈祥的老人家已經不單單是純粹的關心,而是過分的嫉妒心
使然。我們擔心的是,萬一哪一天某個同事捧回諾貝爾來,她會不會真的把心操
碎。到時候,搶救都來不及了。
所謂時尚
大概是在九八年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有人穿韓國松糕鞋。說實話,若是別
人穿了它滿大街的走,我看見倒是挺不錯的,儘管有人批評它,說其既不美觀,
又不科學,長期穿著可能還會影響小女孩的足部發育,但就外形來說,我的第一
印象還是很好,作為時尚產品,它張揚個性又另類大方,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
來鄙視它。
但要命的是穿它的是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做為一個姑娘,穿起厚底的松糕鞋,
邁著時尚的步伐,走在流行的前沿,本來也沒什麼不好,關鍵是她的身高和腿型
實在糟糕,完全不襯臉型和身材,再加上這麼一個小坦克般的拖腳地雷,整體形
象簡直就比蛤蟆穿上高跟鞋更加慘不忍睹。
這些話我當年也曾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的朋友。結果她怪眼一翻,
當下就摘掉了鞋子,往垃圾筒里一扔,光著腳丫子站在大街上,果斷地吩咐我:
再去給我買雙別的來。結果,我跑了整整六個鞋店,才顛顛地完成了任務,背著
一雙女式皮鞋回到她身邊,一路上行人無不側目。
時間在走,時尚在流。時值今日,已經很少有人再穿著那樣的鞋子招搖過市,
隨便哪個時裝雜誌都把它看成惡俗的象徵——時下最流行的是“暴走鞋”,一種
介於運動鞋與旱冰鞋之間的東西。從當年的白襯衫藍褲子,經過松糕鞋最泛濫時
代的劣質泡沫塑料,再到風火輪一樣的暴走,時尚就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
作為引領時尚的群體,小資是當之無愧的。她們的品位和情趣向來與常人千
差萬錯:大家看瓊瑤,她們就看三毛,等眾人看三毛時,她們又捧起了亦舒、張
愛玲、安妮寶貝、李碧華……一直到胡蘭成。王小波是不常讀的,那是憤怒青年
們的最愛。
醫院有一女護士同事賈某,言必稱自己為小資的典範,時尚的代言,平時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