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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用餘光瞥時宴。

    卻見他支開放在耳邊的手機,問道:「你說什麼?」

    鄭書意:「……」

    「我說這個家已經沒有你的立足之地,請你出去。」

    時宴拿了一件外套,還真出去了-

    鄭書意單方面的冷戰不過持續了半個小時。

    聽著外面什麼動靜都沒了,她沒耐住性子,悄悄咪咪地走了出去。

    她找了一圈,最後走到書房門口。

    打開一條門縫,看見時宴正在看書。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

    以她對時宴的了解,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

    於是她理了理頭髮,踩著小碎步走了進去,弓腰穿過時宴的手臂,騰得一下坐進他懷裡。

    時宴對著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已經習以為常,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同時還能面不改色地給書放上書籤。

    不急不緩地合上書頁後,他才開口:「怎麼了?」

    鄭書意抱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老公,我從小就想擁有一個粉粉嫩嫩的婚禮,像公主一樣,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  

    時宴視線越過鄭書意,平靜地看著電腦屏幕:「你上個月說你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老公敷你用不完的面膜。」

    鄭書意:「……」

    鄭書意雙手捧著他的下頜,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這樣吧,以後我每天下班都回來給你做飯,讓你每天都能吃上妻子做的愛心晚餐,好嗎?」

    時宴:「那我還是選擇粉嫩婚禮吧。」

    「……」

    為什麼,在他微妙的措辭里,鄭書意聽到了一股嫌棄的味道。

    第七十一章 番外二

    流金鑠石的日子,一群來自中國的客人紛紛踏上了愛爾蘭的土地。

    阿黛爾莊園坐落於利莫瑞克郡,四周地勢起伏跌宕,賓客們來的路上都受了不少折磨。

    特別是畢若珊這個暈車專業戶,一下車便狂奔找垃圾桶。

    但沒有人抱怨過。

    因為這場婚禮雖然舉辦的盛大,受邀而來的客人卻不多,全都是雙方的親戚與好友。

    其實在幾個月前,鄭書意以為時宴的心理那麼縝密,身後背景關係又縱橫交錯,她勢必會在婚禮上見到許多從未打過照面的陌生人。  

    然而沒有。

    ──沒有商業情面,沒有社交利益權衡,只有真正帶著祝福前來觀禮的嘉賓。

    對嘉賓來說,他們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盛大而又簡單的婚禮。

    天公作美,惠風和暢,天朗氣清。

    連空氣里浮動著清新的甜味。

    宋樂嵐坐在鋼琴前,為她家的新人獻唱。

    鄭書意挽著父親鄭肅的手,走上花團擁簇的拱門前,她一遍又一遍的環顧四周。

    她想看得再仔細一點,希望婚禮的每一個角落,都在她的回憶里永不退色。

    然而當她看見她的新郎時,眼裡便只剩下他一人。

    童話般的婚禮布置在她眼裡也黯然失色。

    只有他在,她才是公主。

    在宋樂嵐的歌聲中,鄭書意一步步朝時宴走去。

    她第一次覺得,一首歌為什麼這麼長,這條花路怎麼這麼遠。

    越是靠近,她的情緒越是激動。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胸腔里如有滾燙的浪潮在翻湧。  

    在距離時宴還有好幾米時,像是一刻也不能等了,鄭書意突然鬆開了父親的手,提起裙擺朝他奔去。

    白色頭紗緩緩飄落,新娘笑彎的雙眼讓白天也有了璀璨的星星。

    所有嘉賓都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中回過神。

    只有時宴在鄭書意提起裙擺的那一刻,便朝她張開了雙臂。

    白色頭紗墜落在畢若珊腳邊。

    她和鄭肅,以及所有嘉賓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時宴抱住撲向她的鄭書意,微微一別身,站穩了腳步的同時,俯身在她唇上落上一吻。

    掌聲與煙花終於在這一刻意外地響起。

    就連主持過幾百場婚禮的司儀也愣了好一會兒。

    在回過神後,胖乎乎的臉發自肺腑地露出了姨母笑。

    參加這一場婚禮的每一個人,不論是新郎新娘還是嘉賓與工作人員,都被氣氛感染,人人嘴角都帶著笑。

    司儀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新娘,連詞兒都差點說錯。

    好不容易撐到了最熟悉的流程,他看著鄭書意,莊重地問:「鄭書意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時宴先生為妻,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都與彼此相伴不離,永遠忠誠於彼此,永遠體貼於彼此,永遠尊敬、呵護對方嗎?」  

    鄭書意連連點頭:「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台下又是一片鬨笑。

    鄭書意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過於激動了,臉上不知不覺紅了一片。

    她低頭朝時宴靠去。

    時宴抬手圈住她的頭,把她擋在自己臂彎里,胸膛卻因笑意而震盪。

    他側頭看著觀眾,聲音通過司儀的話筒傳了出來。

    「見笑了。」

    鄭書意:「……」

    同樣的問題,司儀又問了一遍時宴。

    鄭書意抿著唇,滿眼憧憬地看著時宴。

    她想,每一個新娘最記憶最深的時刻應該都是聽著自己的愛人親口對她說「我願意」吧。

    而時宴卻不像鄭書意那樣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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