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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冬至這回倒是乾脆,「行,你先把這酒喝了,怪浪費的。」
江妤瞪著跟前那杯酒猶豫。
蔣冬至起來撈起椅背上外套,邊穿衣服邊跟她交代,「晚上涼,你喝點酒,得會兒出去就不冷了。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結帳。」
江妤出來的匆忙沒穿外套,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冷了。雖說四月份了,氣溫回升,但一早一晚還是很涼的。像是印證這鬼天氣的變化無常,江妤鼻子一癢,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完了,這是要感冒了,江妤想也不想的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個乾淨。
一股辛辣的熱勁兒從胃裡涌遍全身,驅走了晚間的寒意,只覺得渾身像火爐似的熱騰騰的。這白酒的酒勁大,江妤有點上頭,不過離醉還遠著呢。倒是那邊的陸曼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這會兒對著電話又哭又笑的,嘴裡喃喃著,「你過來……我就要死了……你都不管我……」
江妤瞧陸曼醉成這樣自己肯定是沒法回去了,尋思著待會兒還是讓蔣冬至送陸曼回去吧,她自己打車回去。她竄了下位子,湊到陸曼旁邊,扯了扯她的衣角,低聲道:「一會兒讓蔣冬至送你回去,還是有人來接你?」
陸曼轉過頭,醉言朦朧地看著江妤,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把甩開江妤的手,道:「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江妤真不想搭理她,可她醉成這副德行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又怕她吃虧,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有人接你嗎?」
陸曼晃了晃手裡電話得意地顯擺道:「他說他來接我,馬上就到……」
她都這麼說了,江妤也犯不著再費力不討好了,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陸曼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握著電話,磨磨唧唧的就那麼幾句話,「我在哪兒啊,我在白宮館呢,你來接我……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來接我……你別掛電話……我難受……想吐……」
第31章
江妤很少喝酒, 喝醉更是屈指可數,就算是應酬也都是淺嘗而止。江妤雖然不好酒 , 但在飯局上也練出了一些酒量, 兩杯白酒最多也就是微醺, 達不到醉得一塌糊塗的地步 。起初,江妤感覺到身體發熱無力時, 以為是著涼感冒了, 再加上白酒度數高后勁大 ,這會兒上來酒勁了。可漸漸的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一股莫名的熱勁兒從全身周轉了一遍, 最後匯集到了下腹處, 生起一團火,越燒越熱, 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氣燃燒殆盡,又像是有一千萬隻螞蟻在那裡爬來爬去的,sao癢難耐。江妤口乾舌燥,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道, 體內有股茫然的渴望迫使著她去做超出理智之外的事情。江妤死死地咬著下嘴唇,硬是把那聲呼之欲出的shen yin聲壓了下去。
江妤不是無知少女, 儘管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從事醫護行業這麼久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她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中了□□,而且還是藥勁兒很強的那種。江妤努力地保持清醒, 她試圖求救,可環視了一圈,除了情況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的陸曼,其他人都不熟悉,而且落到他們手裡說不定更慘,她不敢心存那萬分之一的僥倖。
江妤的身體越來越熱,意識也逐漸模糊,看人都成雙影了。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必須得走。江妤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短暫的清醒片刻。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穩健地從座位上離開。蔣冬至離桌後,這幫人就像撒了歡的野馬開始不管不顧的,三三兩兩的抱成一團,沒人注意江妤,尤其在他們看來她已經被蔣冬至打上了標籤,就是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蔣冬至的人。
江妤順利地出了包房,沒走兩步就不行了,兩腿無力,體內像是著了一把火,要把她燒乾。她緊貼著牆壁,拉扯著衣服想散掉身上的熱氣,這會兒連呼吸都火一樣的炙熱,她腦子裡已經沒有任何概念了,只想著怎麼緩解這難受的感覺。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結帳老半天的蔣冬至正好回來了,他起先沒注意牆角那一團東西,像白宮館這種地方什麼事都不稀奇,直到聽到哼哼唧唧的,好像再叫他的名字。他這才停下腳步,定睛一看是江妤,瞧她這狀態,立馬就明白了,暗罵了一句,「cao,哪個孫子乾的?」
江妤勉強認出了蔣冬至,揪著他的褲腿腳喃喃著,「難受,我好難受……你幫幫我……」
蔣冬至一把將她整個人都提溜起來,夾在腋下拖拉著往洗手間走去。短短二十幾米的路程卻是走的異常的艱辛,她溫濕的手像泥鰍似的在他的身上游來游去,尤其經過腰眼時,一陣酥麻從頭頂到尾椎,蔣冬至渾身一激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罵道:「你再亂摸試試,老子把你就地正法了。」
他的話在神志不清的江妤跟前已經夠不上任何威脅了,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江妤死死地貼在他的身上摩擦著,嘴裡一會兒舒服的shen yin,一會兒咯咯地笑個不停。
蔣冬至只覺得嗓子一陣乾澀,閉了閉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調整好了,才抓住在身上游移的那雙手,連拉帶拽將人弄到了洗手間。
蔣冬至擰開水龍頭,將洗漱池注滿了水,把不老實的江妤拖到跟前,將她的腦袋摁進洗漱池裡。江妤條件發射的掙扎,撲騰蔣冬至一身水。冰涼的水刺激了江妤尚存的理智,她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狼狽而陌生,身邊的蔣冬至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濕噠噠的跟落水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