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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話,傅芒才疑惑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金小魚,我怎麼感覺你變漂亮了?」
銀霜心裡一驚,算算時間,現在距離她上次捏臉已經過了一個月,法術漸漸失效,會出現變化也是正常的,等她回去以後,再把捏過的臉重新修復一下就行。
這麼想著,銀霜鎮定自若的眨了眨眼,然後偏過頭去,羞澀一笑,「矮油,傅總,你不要總誇我,我會害羞的。」
傅芒:「……」看錯了,肯定是她看錯了。
剛剛盯著金小魚的臉,傅芒不僅發現她變漂亮了,還發現她有點眼熟,但要說像誰,她又想不起來,還有剛才她在理髮店的行為,也有點眼熟,就好像她在哪裡見過一樣,可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傅芒陷入沉思,銀霜怕她把自己想起來,她快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跳了出去,然後站在外面對傅芒招手,「出來吧,都到地方了。」
她這一打斷,傅芒原本有點思路的頭緒就又亂了,她頓了頓,不再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跟著下了車。
下午六點的酒吧才剛剛營業沒多久,此時酒吧里的服務員比客人還多,傅芒和銀霜走進去,立刻迎來了全體員工的歡迎,點了兩杯比較常見的雞尾酒,傅芒找到一個不太偏僻、同時還可以縱觀全場的位置坐下了。
其實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到處都是乾冰弄出來的霧氣,還有格外炫目的燈光,以及一堆抱著獵艷心思出來的男男女女,只在這裡待上半分鐘,傅芒就忍不住的想皺眉,但此行的任務還沒完成,她不能走。
傅芒也不打算真的去和男人搭訕,她只是晃著酒杯里的酒,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銀霜說道:「你覺得這裡的哪個男人比較配我?」
銀霜聽了,往周圍看了看,全都看了一遍,她轉過頭來,「都不配。」
這裡的人大多面目發青,走路虛浮,身上既無祥瑞、又無血煞,也就是說他們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做人中規中矩,根本沒有出彩的地方,那怎麼會配得上傅芒呢。
傅芒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她無意識的勾了勾唇角,然後無所謂的說道:「不配就不配,本來麼,來找樂子,又不是來找可以當做老公的人選,我覺得那邊的那個紅衣小哥哥就不錯,你覺得呢?」
銀霜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蹙眉,「不好。」
兩眼無神、兩耳無輪,典型的無福之人,要麼一生潦倒,要麼英年早逝。
銀霜是很認真的在心裡點評這個人的面相,但傅芒聽了,又是微微一笑,她覺得銀霜是吃醋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銀霜吃醋,她還有點高興。
沒有深究為什麼覺得高興,傅芒放下酒杯,「反正我覺得他挺好的,我就喜歡這種男人。」
她強調了後面「男人」兩個字,銀霜越發覺得她今天很奇怪,她剛要說什麼,就見服務員送過來一杯酒。
「小姐您好,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送的,他還讓我給您捎一句話,美酒配佳人。」
銀霜和傅芒都是一愣,服務員說的就是剛才那位被她倆看了半天的男人,銀霜看看送到自己眼前的這杯酒,然後又看向服務員,「你是不是送錯了,這酒是給她的吧?」
服務員笑道:「沒錯,就是給您的。」
……這不就尷尬了麼。
銀霜默了默,轉身看向傅芒,後者臉色已經黑得猶如鍋底,銀霜小聲說道:「你看,我就說那人不行吧,眼光太差,居然能在咱倆之間挑中我,這是什麼眼光啊。」
銀霜說的是真心話,但傅芒聽見以後更生氣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在她倆之間挑中她就是眼光太差,她怎麼了,她金小魚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挑中又怎麼了?
傅芒沉默著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第二杯酒又送到了,這回都不是服務員送來的,是另一個男人,看著二十歲剛出頭,也許是個大學生。他自來熟的坐到銀霜身邊,對她微微一笑,「一個人?怎麼不叫上朋友一起來。」
銀霜:「……」
傅芒:「你眼瞎啊,沒看見我坐在這裡嗎?」
來搭訕的男孩愣了愣,不明白傅芒火氣怎麼這麼大,銀霜卻明白了。剛來酒吧沒多久,沒有一個男人對她示好,而她一個小保鏢,居然接二連三的被搭訕,她肯定是覺得尷尬、所以生氣了。
不過這家酒吧的人們也確實是夠奇怪的,不管怎麼看,傅芒那張臉都比她的臉好看幾十倍,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沒眼光?
銀霜哪裡知道,常在酒吧混跡的男人都有特定的下手目標,像傅芒那樣的,一看就精明且不好惹,不管有多漂亮,他們都不會去觸那個霉頭,而銀霜這張臉,一看就是胸大無腦的典型,十分適合下手。
……
銀霜要是知道這群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大概能直接把這個酒吧給砸了。
傅芒不快的看了一眼搭訕男,抓起銀霜的手玩就要離開,銀霜連忙問:「不找樂子了嗎?」
傅芒不理她,帶著她快步走出酒吧,終於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傅芒才感覺舒服了一點,她轉過頭,不爽的張開口:「以後……」
話還沒說完,突然,她聽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銀霜也聽見了,她倆一起往街拐角看過去,張宇寧和邵陽正往這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