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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芙蓉扶著牆壁站起,三天未未進食讓她體弱無力,但因擔心母親,她還是咬緊牙關走進母親的房內。
“媽,對不起。”
正在整理丈夫遺物的林馥雅聞言一震,回過頭,兩眼無神的問道:“你爸爸真的走了嗎?”
梁芙蓉閉眼,“是的。”
她也不願承認這是個事實,人生中最痛苦的莫過於死別。
“他怎麼忍心丟下我?他說過要一輩子愛我的啊!”
梁芙蓉上前,讓母親倒在她懷裡慟哭。
站在一旁的關牧言只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永遠插不進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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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過去的八年一樣,每當關牧言踏進這屋子,他的神情總是疲憊不堪的。
剛洗好澡正擦著濕發的黎景築愣了愣,關牧言的到來是意外的,她以為他們倆的關係在他與梁芙蓉結婚後即告終結。
一種毋需言明的完結。
回神過來的她走至他背後,為他松他肩膀緊繃的神經,柔聲問道:“餓不餓?我煮碗面好嗎?”
一如往昔的,黎景築漾開個和順的笑,不奢望能得到些什麼,只是留了一個溫暖的窩讓關牧言歇憩。哪怕只是個避風港,風一停船且p駛出,至少他曾停泊,那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關牧言搖搖頭,向後一靠,枕在黎景築柔軟的胸口。
他只想休息一會兒。
黎景築露出一抹母性的溫婉笑容,心疼的揉他的太陽穴。
對他的事總是不問,八年來皆如此。
問了又如何?關放言的答案並不是她想聽到的,何苦傷了自己呢?
關牧言拉住黎景築的手,輕輕的印上一吻,然後將它貼在胸跡
黎景築心中一陣悸動,俯身親吻他的耳後,埋首在他的肩頭上,心中暗嘆:牧,為什麼即使你就在我身邊,我還是觸不到你的心?
關牧言側過臉,狂熱的吻上黎景築粉色的唇瓣,火熱的舌鑽進口中挑逗,吸吮著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黎景築合上眼,任由關牧言轉身抱著她倒向雙人床,他的手由她的腰際開始慢慢的輕撫著,撫過了她的背,緩緩往下移去……手輕輕的往後移,他讓她的背靠在床上,雙、手不停的在她的胸脯上揉弄著,隔著睡衣在輕扯她的蓓蕾。
“嗯……”黎景築輕吟著。
他的舌頭靈巧的逗弄著她的胸脯,直到她的蓓蕾凸起,他才略顯粗暴的解開她的睡衣,撫上她聳立的高峰,細細的品嘗著。
“牧……”黎景築白喉頭詠嘆了聲,明知該制止這樣不道德的關係卻不能。
他的唇貪心的往下移動,他的手也不甘示弱地扯掉了她的粉紅色底褲,拉開了她的雙腿,修長的指尖在她的幽密處輕撫著。
“牧……”黎景築倒抽一口氣。
關牧言的唇落了下來,吻過了她的頸項,最後吻上了她的蓓蕾。他不停的吸吮、咽咬,而她則是輕聲的呻吟。移下了身子,他將頭埋在她的雙腿間,然後在她的小穴上輕舔。
她全身顫抖,腿也忍不住的夾緊了,而關牧言則是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開,繼續他的挑逗。
意亂情迷的黎景築輕輕的長的嘆了聲,她一向都無法抗拒關牧言,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即使明知道關牧言愛的人不是她,她還是臣服在他之下,由著他索求一切,溫柔、愛情、安慰……甚至包括她的清白。
慾火燃燒之際,黎景築仿佛有一絲錯覺,他是愛她的。
一覺睡醒黎景築習慣性的摸摸床的另一側,是空的。
前晚的悱惻纏綿恍若是場夢。
這並不舍她意外,八年來關牧言皆是如此,得到了慰借後便離去。
著上米灰色的套裝;對著鏡子抹上薄膜似的粉彩,黎景築皺了皺眉,頸項上幾處零星的暗紫紅又得想辦法掩飾了。
關牧言總是喜歡在她的粉頸上留下口吻痕,似乎這樣才能證明擁有過。
她自抽屜取出條絲質方中,靈敏的將它折成條狀,圍在頸上,巧妙的遮蔽了被愛過的痕跡。
她只是個地下情人,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一但天亮了,她又是個平凡的上班族。
轉了兩趟公車進公司,又開始了一整天的忙碌。
雖說與關牧言關係匪淺,但這份人人口中的金飯碗絕不是這樣來的。
黎景築以個人能力考進梁家的企業,工作了六年,由一個小小的GG文字撰寫員爬升至一個十人小組的組長。
這份工作薪俸不算太高,但餬口總是夠的,還攢下了點錢。
八年來,關牧言多次要她自行買生日禮物的支票,她全疊得整整齊齊收在珠賓盒裡從未兌現。
與關牧言的地下情是她自願付出,她不希望收了金錢而讓自己像個廉價的妓女。
“景築,好了嗎?十分鐘後要開會。”
“是,我馬上來。”黎築捧起桌上的文件,蹬著兩寸高跟鞋,挺起腰杆,踏進會議室。
黎景築在一旁坐下,好似身邊的人與她毫無瓜葛,專心—致的做著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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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築,晚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唱歌?”笑容滿面的裴心樺問。
“呃?唱歌?”正在收拾桌面物品的黎景築呆了呆,她有多少年沒去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