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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浯霜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那個小護士的手。“為什麼不用麻藥?難道你不知道進行這種傷口處理需要打麻藥嗎!”小護士本來在聚精會神的替阮多處理傷口,哪裡會想到阮浯霜會忽然衝過來。一下子嚇得把手術刀都掉在了地上。
“阮...阮醫生?”小護士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阮浯霜,因為此時的阮浯霜,就像一個被惹怒的惡魔,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問你為什麼不打麻藥!”阮浯霜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阮多。
看著那個人疼的滿身是汗的臉,還有已經被咬破的下唇。阮浯霜此時真的想讓自己去代替她所受的那些苦,代替她承受那些痛。“阮醫生,因為病人的年齡太小,打麻藥會影響到病人的大腦發育,所以我們在徵求過病人的意見之後,所以才沒有給她打麻藥。”小護士慌忙的解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這份工作。
“你先出吧,讓我來就好。”阮浯霜說著,帶起了手套,又拿起了消過毒的手術刀。“小多,再忍耐一下,馬上就不會痛了。”阮浯霜在阮多的耳邊輕聲的安慰著她,手上極快的用刀切下那些腐敗的爛肉。
阮多怔怔的看著阮浯霜認真專注的表情,只有一種酥麻感不停的從心裡蔓延開來。心裡的喜悅似乎已經讓她覺不到疼痛,也許,只有在這種時候,姐姐才會真正的注意到自己吧?
“姐姐...我一點都不痛,真的不痛。”阮多在暈倒之前輕聲的呢喃著。
作者有話要說:誒呦呦,我又惡趣味復發,折磨了一下咱的小多多
真素的,最近寫感情戲神馬的卡的要死
一寫s/m,就劍筆如飛!
偶這是腫麼鳥?
誰來給偶治癒一下嗷~~~~~~~~~~~~~~~
20
20、第二十章 ...
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人曾經看過的窗外,看著那個空了許久的位置。徐雅重重的嘆了口氣,結束了又一次漫長的發呆。阮多...阮多...你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天都沒有來。
徐雅垂頭喪氣的把書扔在旁邊那個空了的位置上,想到那天雨里的那個吻,竟然還會有一種面紅耳赤的感覺。為什麼不來了呢?不是說好要和我一起出去的嗎?這麼久,竟然連個招呼都沒有,最可笑的是,我居然連能找到你的東西都沒有。
“呵呵...”徐雅自嘲的笑著,是不是她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裡,不然又怎麼會一聲不吭的就走掉?阮多,這個名字,這個人,無疑是徐雅這些天想到最多的詞,想念最深的人。本來還不確定的感情,在此時變成了事實。
自己喜歡上了阮多,可能是一見鍾情,可能是對她本身的痴迷。喜歡,就是喜歡上了,無可自拔。
坐在床上,阮浯霜揉著自己酸痛的頭。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從來沒有想過,阮多會讓自己失態到這種程度。更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為她衣不解帶,整整在醫院照顧她幾天幾夜不回家。
看著此時此刻,正躺在床上靜靜睡著的那個人。天知道,昨天半夜的時候,當阮浯霜看到阮多居然高燒到40度的那一刻,她的心裡是有多著急。傷口感染所引發的高燒不退,一直是最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讓人喪了命。
看著那個人幾經休克的身體,阮浯霜的眼淚竟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迫使自己扭過頭,不去看那個人因為高燒而發紅的身體,不去聽那個人因為疼痛而發出的低吟。即使這樣,但昨晚的一切,卻仍然猶如一場噩夢一般,久久的縈繞在阮浯霜的腦中。
一夜都不敢合眼,只是坐在床邊守著那個人,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讓這個羸弱不堪的身體再次遭受到打擊。握住阮多沒有打點滴那隻手,看著那個滿是針孔,被扎的青腫的手背。阮浯霜用溫熱的嘴唇輕輕的吻著,就如同每次折磨過阮多一樣,只有在她暈倒之後,阮浯霜才會如此溫柔的對待阮多。
“小多,真是個聽話的孩子,扎了這麼多針都沒有哭。反倒是姐姐,快要忍不住了呢。對不起...對不起..小多,都怪姐姐讓你受苦了。你明明是那麼好的孩子,為什麼就要喜歡上我?”
“現在,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姐姐..也對小多有了感覺,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你這麼好,真的讓我控制不住。我多希望你能不要喜歡我,但是,我看到你對別人笑,和別人親密,我還是會嫉妒。小多,你告訴姐姐,該怎麼辦好不好?”
阮浯霜肆無忌憚的哭著,此時此刻的她,竟然猶如一個被搶了糖的孩子一般。阮浯霜這一次難能可貴的坦白,很可惜。阮多並沒有看到,也更不會知道。很多年後,阮多問阮浯霜,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當時的阮浯霜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其實,我早就偷偷的愛上了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阮浯霜。
走在人潮湧動的街上,陳兮用手無助的環住自己。即使是在炎熱的太陽光下,陳兮卻只能感覺到來自骨子裡的寒冷。“為什麼?”這三個字陳兮問了自己無數次。為什麼要喜歡你的妹妹?為什麼要那樣對她?為什麼你就不肯看看我?為什麼你不要我!
站在街邊的鏡子前,指甲輕輕的划過鏡子中那人的臉。那是一張淚流滿面的臉,眼睛早已經紅腫不堪。額頭上隱約帶著薄汗,頭髮散亂的蓋住半張臉,就像一個落魄的瘋子。陳兮嘲笑著自己,阮浯霜,你以為我愛你,只是因為一時的痴迷。但是你不知道,我為了愛你,做了多少我曾經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