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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箭法超群,臣今日有幸看見,實屬大開眼界,又怎會怪罪公主的失禮之舉?大楚國能有飛歌公主這般優秀的女子,不僅僅是上天的恩賜,更是楚皇培養有佳。”
“哦?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在此謝過王丞相的妙贊了。還望王丞相能夠距離本宮遠一些,以免下次本宮一時興起,不小心再嚇到了王丞相,可就不好了。”
楚飛歌此話一出,就連她都能看到台下眾位大臣和參賽者揶揄的笑。再看那王煥一臉菜色的模樣,這些天的陰霾竟是一掃而光。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起程暮鳶溫柔的淺笑,楚飛歌只覺得思念如江洪一般奔涌而來。
如若不是這破冬獵大賽還需要她主持,楚飛歌真想飛奔回冷宮中趴在程暮鳶的懷裡請求她原諒自己。
“好了,既然參賽者已經到齊,那麼比賽就開始吧。”楚飛歌一邊喝著太監送來的暖茶,一邊說道。放鬆下來的她,卻是沒發現對面林中一閃而過的箭光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是本文作者暴兒的攻君。由於最近暴兒家的電腦真是不給力,晉江抽搐的如同大姨媽痛經一樣。暴兒這個死孩子總是和我鬧,所以今天就由我來幫她發文了。等到發完文之後,我還要去收拾那個躺在床上和我耍脾氣的弱受。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我要去收拾暴兒了。如果晉江還繼續抽下去的話,明天也許還會是我來幫她發文0.0
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楚飛歌眼看著那個朝胸口筆直射來的飛箭。在那一刻,她的心裡,眼裡,甚至是腦袋裡,想的就只有程暮鳶一個人。
初見的那晚,後來的相認。在落林的求死一生,到這九年來自己和她的朝夕相處,對她暗生情愫。最後,是之前那些日子在一起的時光,。想來,她楚飛歌活了十四年,最幸福的日子,也就是和鳶兒在一起的那短短一個多月吧?
真的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嗎?怎麼可以?自己死了,父皇,也會失去最疼愛的女兒。那個女人,也會失去她此生的摯愛。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再也不能看到鳶兒溫柔的笑容,再也無法抱著她沁香的身體,再也無法日日夜夜與她共赴雲雨,相擁而眠。
奈何那飛箭的速度太快,即使楚飛歌竭力閃躲,卻還是一箭射穿了她的胸口。眼看著噴涌而出的鮮血,楚飛歌露出一個淺笑。還好,這箭上沒毒,也許,自己還能夠見到鳶兒最後一面。
只是這樣想著,楚飛歌眼前一黑,便再沒了知覺。只是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好像...是聽到了尚武恆的聲音?
站在門口,直到肩膀因為受風而變得酸痛,程暮鳶才緩緩走入房中。自從那日楚飛歌離開後,便再也沒來看過自己。自小習武的她一向沒什麼病痛,然而這一次只是在寒風中凍了那麼一會,便會燒了整整一夜。
那一晚到底經歷了什麼,程暮鳶已經記不得。身體因為高燒不退而變得火熱,但心卻是涼的駭人。在水深火熱中掙扎,一次又一次的夢見楚飛歌離她而去,和尚武恆成親的場景。夢中的自己,明明是在笑著,但那笑中的悲戚,卻是銘心刻骨。
原來,在夢中的自己,竟也是不願小歌成為別人的妻子嗎?
程暮鳶坐在椅子上,頓覺口渴,剛想要起身倒杯水來喝,卻是在起身時,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那傷痛,不是源自於任何一處地方,而是藏在皮膚骨血里的心窩。程暮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忽然心口這般絞痛,然而在看到小翠慌張跑進來的樣子,心裡已經多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小姐!不好了!小小姐她在主持冬獵的時候被箭射中了心口!”轟然一聲,程暮鳶只覺得眼前一黑,跟著摔倒在地上。怪不得!她剛才會那麼難受!怪不得!今天一早她就覺得心情煩躁,無法靜心打坐!
人人都說母女連心,原來竟是真的!她的小歌受了傷!還是在心口!
“小翠,你呆在這裡!我要去看她!”程暮鳶說著,運起輕功便要向楚飛歌的寢宮飛去,然而還未待她走出一步,小翠已經拽住了她的手。“小姐!現在從宮外來的大夫正在給小小姐治傷!還有一群大臣和皇上守在那裡!你去了,就會暴漏身份的啊!你要相信小小姐,她那麼喜歡粘著你,絕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翠的話,也喚回了程暮鳶些許理智。她頹然的坐倒在地上,緊攥著的骨節明明已經泛白,卻還是不肯放輕力道。
“小翠,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麼多!你知道嗎?那個孩子,從小就生的比其他人聰敏。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異常親切。卻沒想到,她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我明白,我欠了她好多。不僅僅讓她在年幼的時候就沒了娘親的照顧,還讓她在宮中受盡了那些奸詐之人的非議。於是,我就想要對她好,把這五年來都未曾帶給她的親情償還給她,卻沒想到,她竟會對我生了那種念想。”
“小翠,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感情,是這世間上最不能控制的東西。她為了我,做出了那麼多努力。她去學武功,她為了我去參加到宮中的那些爭鬥中,甚至是為了我,可以不要那條性命!我程暮鳶何德何能?在此生能夠得到她楚飛歌做到這般!”
“所以,即使會被人發現,即使會讓人察覺我們的關係,我也一定要去看她。”因為我不可以放她一個人在那冰冷的皇宮中,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和死亡做鬥爭。更不敢想像,沒有了她的世界,我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