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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此時禁,李芸湘低頭含住其中一顆小山包。輕輕一咬,又重重一吸,馬上便引起身下人加重的喘/息。“湘...湘姐姐...唔!”程暮鳶用手摸著李芸湘的頭,感受她對自己的愛撫,親吻。只覺得身體在此時已經化身為一根羽毛,即將要隨風飄浮到空中。
然而正當兩個人想要更進一步時,床艙外傳來的巨響卻讓她們瞬間回了神。警惕性一向極高的程暮鳶馬上就聽出那是打鬥的聲音,顧不上整理衣服,只是隨意一披,就沖了出去。正如她所料,床艙外已經圍滿了數十個黑衣人,而他們的目標不是程暮鳶和李芸湘,而是此時正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灰色長袍,身上已經有幾處刀傷,但並無性命之憂。但程暮鳶可以看出,那灰衣男子卻是在硬撐。不管是人數和實力,這兩邊都相差太多。不出十招之內,此男子必定命喪黃泉。
“叮”的一聲,灰衣男子手中的長劍已被擊落,而對方十餘人的長劍已經向他刺去。男子看著迎面而來的劍,並不閃躲,只是認命的閉上雙眼。可程暮鳶卻觀察到,男子在閉眼之前,一閃而過的不甘與憂慮。
來不及想太多,程暮鳶騰空躍起,抓住那把被挑飛的劍,一個完美的騰空翻落在灰衣男子身前。劍柄在握,劍身旋轉,只一招,就順利擋下數十黑衣人的殺招。“你是何人?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別怪我們殺人不眨眼!”
“呵呵,以多欺少這種武林人所不恥的行為既然被我看到,我就絕不可能不管。我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惹了你們,可是十幾個打一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好!多殺你一個也不多!看招!”為首的黑衣人被程暮鳶激怒,狂吼一聲,就向著她衝過去。
於是,李芸湘從
船艙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程暮鳶把一個灰衣男子護在身後,同時和數十個黑衣人糾打在一起。劍聲在此時顯得尤為刺耳,尤其在看到程暮鳶每次差點被砍傷時,李芸湘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第一次,她覺得不會武功的自己竟是這麼沒用。
雖然敵方人數眾多,但程暮鳶的臉上卻絲毫不見凝重。一招一式依然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虛浮。“都注意點,這個人不簡單。”為首的黑衣男子說著,然後用餘光看著站在船艙門口的李芸湘。
“呵呵,既然知道我不簡單,就速速離開,今天這個閒事,本小...少爺是管定了!”程暮鳶說著,身影一閃,以極快的速度躥到一名黑衣人的身後。刀起人倒,對方又是少了一人。
“找死!”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一個倒下,那個為首的男子也自然動了怒火,劍尖一挑,殺招直逼程暮鳶。
作者有話要說:0.0
☆、第 9 章
刀鋒凜冽,帶著陣陣寒意。黑衣男子以極快的速度向程暮鳶衝去,劍尖正對準程暮鳶肋下的漏洞。僅僅是一式,就扭轉了這場戰鬥的局面。即使李芸湘看不懂劍術,卻也明白程暮鳶此時是受制於人。
身體向後退去,另兩名黑衣人卻夾擊而上,企圖趁亂偷襲程暮鳶。“鳶兒小心!”李芸湘流出的冷汗早已經浸透了衣衫,她死死的攥著手帕,絲毫未發覺那帕子已經被她扯開了線。
其實不用李芸湘提醒,程暮鳶也早就察覺到身後的兩人。看著身前距離自己肋下不過三厘的劍,雙足輕輕一踏,身體就如同燕子一般飛翔至空中。騰空翻越,同時伸出兩腿踢中那兩人的後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從頭到尾,程暮鳶臉上的笑意都未曾隱去。
“你!竟敢...竟敢!”為首的男子雖已察覺到程暮鳶的動作,卻奈何動作太快,等到想要收手的時候,劍鋒早已經沒入其中一個同伴的身體中。抽出那把染滿了鮮血的劍,黑衣男子臉上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漲起,看上去異常駭人。
“你的同伴是死於你的手下,並不是我。如若不是你們非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的同伴也不會死。我勸你們趕緊收手,你們並不是我的對手。”程暮鳶看著那名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眼裡閃過一絲自責。
今天是她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殺人,雖然那人並不是她親手所殺,卻也是因她而受到牽連。程剛從小就教育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可輕易殺人。雖然我們追求武功,追求精進,但目的只是為了自保,為了幫助其他人。而不是去做一些傷天害理,濫殺無辜的事。
正當程暮鳶陷入深思的時候,那名黑衣男子卻忽然變換了目標,一下跳到船艙門口,而那裡,只站著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懂的李芸湘。程暮鳶心裡大叫不好,緊跟著衝過去,卻終究是晚了一步。
還帶著鮮血的長劍正架在李芸湘嫩白的脖頸之上,只要那個黑衣男子動一動手腕,李芸湘便會香消玉殞。“你算什麼男人!打不過我就挾持手無寸鐵的女子!你快放開她!”即使程暮鳶努力壓制著心裡的緊張,但說話的聲音卻還是有一些顫抖。
黑衣男子自然是把程暮鳶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刀鋒一擦,李芸湘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條淺淺的血痕。“你別傷她!別傷她...你要做我做什麼我都的聽你的,你別傷她!”
鮮血順著傷口滴落在劍刃上,船板上,更是滴在程暮鳶的
心裡。理智在此時消失殆盡,她毫無保留的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李芸湘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愛人,即使是自己死在這裡,她也絕不能讓李芸湘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