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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鳶兒,事到如今,就只能拼死一搏。即使王家的私家兵的人數再多,再厲害,我也絕不可能放棄。大楚國,有八十萬大軍可以與之抗衡,再加上父皇給我的十萬暗衛。即使還有十萬人的差距,但是我楚飛歌相信,能夠站在最高處的人,一定會是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國家,我的子民,還有你,我的鳶兒。”
“別太勉強自己。”程暮鳶心疼的摸著楚飛歌的頭,這個優秀的女子,是她的孩子,更是她的愛人。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理由,或原因,可以阻止自己對她的信任,對她的愛。
第二天,楚飛歌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然後便不顧程暮鳶的阻攔,說是要去上早朝。“你這是要作甚!不是昨天晚上才說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嗎?為何還要帶著傷去上早朝?”程暮鳶的不滿,顯而易見。她看著楚飛歌依然蒼白的臉色,和胸口處包裹著的那塊紗布,著實不忍心讓這人再去操勞。
“鳶兒,你別生氣,今天的早朝,我一定要去。他們王家既然敢派人暗殺我,那就代表他們已經無所忌憚,如若我不在此時挫一挫他們的銳氣,只怕他們會越來越囂張。”楚飛歌說完,在程暮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便匆忙趕去了朝堂。
看著她消瘦的背影,程暮鳶用手死死的捏著桌角。她從來都不知道,看著心愛的人陷入危機,而自己卻幫不上忙的感覺,是這麼難受。
“眾位卿家,近日飛歌公主在冬獵時遇刺的事想必大家也早就聽說。如今,朕已經抓到了那名暗殺飛歌公主的刺客。今日早朝,就讓朕來親自審問此人。他,究竟有何目的,又是受何人指使,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朝堂上,楚翔一臉陰鬱的說著,須臾片刻,便有侍衛壓著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走上來。染血的衣衫證明他受了不少酷刑,然而卻依然沒有問出幕後的主使人。
“台下人,抬起你的頭來,朕問你,為何要行刺飛歌公主!你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又是誰指使你這般做的!?”面對楚翔的逼問,那名刺客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不做任何理會。這樣的態度,倒是惹怒了在場的一干大臣。
“好個放肆的傢伙,當今聖上問話,竟敢不答!來人啊,把此等無禮之人拖下去斬了,以示我大楚國皇威!”
“等等!”
聽到王煥的指示,一群侍衛拖著那台下跪著的人便要去行刑,卻被一個熟悉的女聲打斷。來人,正是被傷的飛歌公主,楚飛歌!
“小歌!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可下床?快回去休息。”看到楚飛歌出現,楚翔急忙站到她身邊檢查她的傷勢,生怕她在出什麼閃失。
“父皇,兒臣的傷勢並無大礙,今日,兒臣有不得不出現的理由。王大人,你可真是心急呢。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人知道嗎?”和楚翔說完,楚飛歌便把矛頭對準了台下的王煥。
“呵呵,公主說笑了,臣一向行的正坐得直,又怎麼會有怕人知道的事?”
“哦?既然如此!那你給我看看這又是什麼!”楚飛歌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信紙扔在朝堂之下,而王煥隨意撿起一張,在看到其中的內容之後,快速白了一張臉。
“怎麼樣?王大人,你現在還敢說你行的正坐得直嗎!?這上面,記載的都是你通敵叛國,訓練私兵,企圖謀反,暗殺於本宮的證據!你還有何話要說!?”
隨著楚飛歌的話音落地,整個朝堂都是一片安靜。王煥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抓著那些信紙的手,顫抖不已。
“皇上!臣對大楚國,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皇上明察秋毫!臣不明白為何飛歌公主要一直針對臣,但臣可以保證,這些證據,絕對是子虛烏有!”
“呈上來與朕看看!”楚翔對身邊的太監說道,那太監便從王煥手中拿過了那一摞厚厚的信紙,一頁一頁看著。越是看到後來,楚翔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沉重,誰知道了最後,竟是笑了出來。
“呵呵,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楚翔大聲的笑著,但雙眸卻是不見一絲笑意,反倒是布滿冰霜。“皇上!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為臣做主,這一定是有奸詐之人想要誣陷與臣,要陷臣於不義之地啊!臣...!”
“王丞相,不必再說了。”楚翔硬生生打斷了王煥的話,把手上厚厚的一摞信紙放在蠟燭之上,轉眼,那些證據就成了灰燼。“王丞相打從朕年幼時,就已經伴隨朕的左右,如今是多年過去,朕又怎麼會憑著這一面之詞的證據,就治王丞相的罪呢?”
楚翔此話一出,滿座譁然。楚飛歌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用了整整幾個月的時間收集來的證據被楚翔如此不屑一顧的毀於一旦,幾乎氣得要背過氣去。
“父皇!你這是作甚!為何要燒掉那些證據!難道你還要袒護著王家嗎!?他們都已經把兵調遣到了長安城下,為何你還遲遲不肯捉拿王煥這個反賊!?”
“大膽!楚飛歌!不要以為你是朕的女兒,就可以隨意污衊當朝丞相!若是你再編造一些謊言陷王丞相於不義!朕定當要嚴懲於你!”
“父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為何才幾天的時間!你就會變成這樣!你是中毒了!還是腦子被撞壞了啊!?”
“閉嘴!朕是你的父皇!你竟然敢出言頂撞於朕!來人啊!把飛歌公主押入香凝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