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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話音剛落,便有一隻滿身長滿了利刺的黑色小蟲從他寬大的袖口中爬出。縱然已經見了這東西無數次,但王淑嫻卻依然覺得毛骨悚然。慌張的用白色的瓷瓶把那小蟲裝起,再抬頭時,剛剛還坐在她對面的男子早已經不見蹤影。
楚飛歌一直等到楚翔睡下,又替他加了一床被子,才往自己寢宮的走去。雖然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滴水未進讓她疲憊不堪。但只要一想到那房間裡還有一個等著自己的人,楚飛歌的心裡就是說不出的喜悅。
一路小跑回到臥房,輕推開門扉,便看到那人躺在床上黯然熟睡的身影。現下已是丑時,楚飛歌沒想到自己竟和楚翔說了這麼久,也讓程暮鳶等了這麼久。心裡愧疚之餘,便是對床上那人的無限憐愛。
儘量做到不出一點聲音坐到床邊,凝眸注視著那再熟悉不過的睡顏,就連楚飛歌自己都未曾發覺,此時此刻她臉上那濃厚的笑意和寵溺。
練武之人,向來警惕性極高。程暮鳶就算睡的再熟,被楚飛歌這樣盯著,也會醒過來。睜眼,看到那人望著自己所露出的那種痴迷,程暮鳶只覺得心口一熱,臉色竟是不由自主的紅起來。
“怎的回來也不叫醒我?這一晚上的時間你去做了什麼?”程暮鳶抬身坐起,因為還想著等楚飛歌,所以她也並沒有脫去衣服,只是褪下了外衫,著裡衣在床上小憩。殊不知,在她熟睡之時那裡衣早已經被她弄的皺褶散亂。如今她這一起來,黑色的長髮的散落在額間,那裡衣竟是直直滑落至小臂處,露出那大半截白芷如玉的肌膚,分外撩人。
程暮鳶等了許久,都不見楚飛歌回答。安靜的臥室,就只能聽到上方越加沉重急促的喘息聲。失了耐性的程暮鳶剛抬起頭,便見楚飛歌那張臉貼了過來,在她來不及反應之時吻住自己的雙唇。
彼此的柔軟相抵,口鼻間充斥的滿是愛人甜蜜的氣息。楚飛歌分開雙腿跨坐在程暮鳶的大腿之上,軟若無骨的身子隔著布料與身下人摩擦,皆是引得兩人一陣燥熱,慾火躥動。“休要再亂動!”好不容易從楚飛歌的吻中逃開,程暮鳶穿著粗氣說道。
可,明明該是命令的語氣,但搭配上她那張潮紅未去的臉,卻是氣勢全無。
“鳶兒可有想我?”楚飛歌輕聲問道,一雙手卻是不老實的在程暮鳶的身上遊走。脖頸,鎖骨,小腹,脊背,所到之處,均是程暮鳶的敏感點,直引得身下人氣喘連連。“你這般...唔...我還如何回答你的問題?”
“怎的就無法回答,鳶兒的龜息功那般厲害,就算是在水中閉氣一天一夜也無礙,就怎麼會到了這會就不能說了呢?”
“楚飛歌!你!”程暮鳶叫著楚飛歌的名字,深知此時的自己是身處在被動的一方。她著實不相在這裡和楚飛歌做那愛人之間的親密之事。一來是因為兩個人今日趕了一天的路,身體勞累。二來是這宮中向來不安全,自己的存在,不管是對楚翔還是對楚飛歌來說,都是極大的隱患。
“好嘛,好嘛,鳶兒別惱,我下來就是。”怕真的惹怒程暮鳶,導致今晚被踢下床,楚飛歌還是不再使壞,老老實實的從程暮鳶的身上下來。“好了,你該告訴我,你今晚都做了什麼?為何這個時辰才回來?”程暮鳶又開口問道,顯然是對這件事很在意。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父皇的身體又比之前差了許多,我剛才去看她,就與父皇多聊了一會,忘了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那富貴村的事,可有解決?”
“富貴村的事,本就沒什麼頭緒,不管是那蠱人,還是那操控蠱人的白衣女子,如今都尋不到蹤跡。也許,它們早就知道朝廷會找他們,所以才會藏得這般深。”
“那...可就難辦了呢。”
程暮鳶皺眉思怵了片刻,剛想要繼續與楚飛歌交談,卻見她已經脫了身上的衣服,只著一件粉紅色的肚兜和褻褲就爬到了床上。“你...?”“鳶兒,趕了一天的路,你都不累嗎?這些事明天再說就好,現在還是快休息吧。”
楚飛歌說完,便轉過身抱著棉被睡去。看到她耍賴的樣子,程暮鳶也不再多問,整理了衣衫,便躺回到床邊。燭火,被掌風熄滅,剛剛還通亮的房間沉暗下來。
不多時,感覺到身邊人悉悉索索的聲音,程暮鳶剛想要問楚飛歌發生了什麼事,身子便被壓了個結實。即使不用看,程暮鳶也知道會這樣做的人就只有楚飛歌一個。“不是說累了要睡覺嗎?還爬上來作甚?”語畢,程暮鳶便伸出手想要推開楚飛歌,誰知觸手之地,竟是一大片的光滑肌膚。
原來,剛才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正是楚飛歌脫衣服的響聲!而此時壓在她身上的人,竟是未著寸褸!
“快些把衣服穿上!從我身上下去!”程暮鳶說話的聲音,已是帶了顫音。就算是尋常人家的母女,這般赤誠相對也會略顯羞澀。更何況,她和楚飛歌還是那樣的關係。
“鳶兒,你怎的這般無情,總是想著把我往外推。今天相處的時間這麼少,我可是想你想的緊。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誘人嗎?只是看到你那麼美的樣子,我就濕了。不信,你摸摸看,現在那處地方,還沒幹。”
本是聽了如此露骨的話,程暮鳶就已經快羞得無地自容,卻沒想到楚飛歌竟真的抓著自己的手朝那她處地方摸去。微涼的指尖觸碰到那濕滑潤澤的花園,只一瞬間就被打濕的徹底。程暮鳶急著想要抽回手,然而楚飛歌卻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圖一般,死死的抓著她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