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
“洛姨,裳姨...這藥太貴重,小歌不能收。”本來,在聽到此藥可解百毒之時,楚飛歌已經想要把此藥收入囊中留給自己或程暮鳶用。然而,她卻是沒想到這藥竟然還需要慕容漣裳的血做為藥引。
因為慕容漣裳是鬼毒門的門主,自小便服食許多奇毒和藥材,所以她的血液也異於常人。在楚飛歌年幼時,之所以喝下慕容漣裳的血便可解了那個七穢。正是因為慕容漣裳長年都在把那鬼毒門十三絕的毒當飯吃,自然是不會怕那毒。
而經過程暮鳶這一事,楚飛歌知道親手傷害自己心愛的人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慕容漣裳和洛嵐翎的事,她並未多做過問,卻也知道這兩個人曾經有過一段灰暗的時期。雖然做藥引的血並不需要太多,但也是要慕容漣裳做出犧牲。這樣珍貴的藥,楚飛歌是絕不好意思要的。
“給你的,你便拿去。”聽著楚飛歌百般推脫,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漣裳終於是開了口。她拿過楚飛歌放在桌上的藥揣在程暮鳶的懷裡,然後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喝著酒。
這般,楚飛歌也不好再說推辭的話,只好不停的給洛嵐翎和慕容漣裳夾菜,拍拍馬屁。
酒過幾巡,四個人也是吃的好,玩的好,聊得好。正當楚飛歌準備站起來高唱一曲之時,身後的叢林忽然就這樣被撥開。引得四個人紛紛運起內功,起了戒備之心。“這...臣妾參見皇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田婉柔和寧婕。
“誒?柔妃不必多禮,平身平身。”看清來人之後,楚飛歌立馬放下了戒備,輕聲說道。但那言語間,似乎是還帶著一點秘密被撞破的尷尬。
“不知皇上在此是作何事?這幾位又是...?”
“呃...好吧,朕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洛神醫,也是曾經救了朕無數次的恩人。而她身邊穿黑衣服的,是洛神醫的愛人。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和你們兩個一樣。洛姨,裳姨,鳶兒,這是我父皇曾經的貴妃田婉柔,她身邊那個假太監是寧婕。”
楚飛歌簡單給幾個人互相介紹過後,便想要把這兩個忽然闖進來的人給你攆走。誰知,正當她要開口趕人的時候,那個叫做寧婕的死女人偏偏就來了一句。“誒?這位穿白衣服的美女是誰啊,長的可比那小龍女還好看呢。”
聽到這句話,楚飛歌頓時黑了臉。她就知道,這個叫做你寧婕的人是自己的克星。每一次遇到她,都會不出意外的給自己找麻煩,還時不時的會蹦出一些亂七八糟讓人聽不懂的話。在以前自己還是公主的時候,她就無視自己的皇權。如今她當了皇上,這人每次見到自己卻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絲毫沒有奴才的自覺。
“她是...”楚飛歌剛想說程暮鳶是朕的女人,對方卻已經先她一步站到她身邊,伸手挽住了她的上臂。“田姑娘,寧姑娘,我是小歌的女人。我們,和你們,也是一樣的關係。”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遙不可及的冰山啊。小丫頭,不錯啊,十年的功夫,可算是把小龍女給追到手了啊。”
聽到程暮鳶的自我介紹,寧婕走到楚飛歌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揶揄的說著,只引得後者想要一掌把她打飛出去。“何謂冰山?還有十年的功夫,是怎麼回事?”聰明的程暮鳶,十分懂得抓住寧婕話中的關鍵字。這不,問題一出,就看到楚飛歌有些心虛的表情。
“鳶兒,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還瞞著你。”還未待程暮鳶進一步追問,楚飛歌就急忙為自己辯解。殊不知這樣,反倒是引來了眾人的質疑。“哦?沒什麼事瞞著我?為何要這般緊張呢?你看看你,連汗都流出來了呢。這兩位既然是與你相識的朋友,今日我們替你補辦壽辰,自然也不能讓少了她們。如若兩位姑娘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一同為小歌慶生吧。”
程暮鳶這一段話,說的極其平緩,沒有什麼起伏,卻是透著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威嚴。比起楚飛歌有些時候所散發出的龍威,更為壓迫。田婉柔笑了笑,便拉著一臉期待的寧婕坐在慕容漣裳和洛嵐翎的旁邊,與她們一同吃起來。
“鳶兒,你生氣了?”過了一會,楚飛歌悄悄的問著程暮鳶。而對方,卻只是淡淡撇了她一眼,並未說話。這樣的態度,讓楚飛歌覺
得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想了許久,她才是把自己和田婉柔寧婕兩人相識的原因和過程全盤脫出。
其實,早在之前就說過,在楚飛歌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對程暮鳶起了別的心思。正當她處於最為迷茫的那個時間段,卻是意外撞見了寧婕和田婉柔在園中的假山水□融的場面。當下,楚飛歌便被嚇得大叫出聲。也是通過這次意外,得知了原來這田婉柔和寧婕,是一對相戀的女子。
“女人和女人能相愛嗎?”這是楚飛歌當時問出的問題,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而自那以後,楚飛歌才是確定了自己對於程暮鳶那驚世駭俗的感情,也成了田婉柔宮中的常客。要問楚飛歌每天去那裡做什麼?自然是想要了解清楚,那田婉柔和寧婕那日在園中幹的事,是什麼。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鳶兒,我說完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楚飛歌拽著程暮鳶的袖子像是要糖的孩子一般搖晃著,然而對方卻是在這時,忽然轉身吻住了她。“唔!”突如其來的吻,讓楚飛歌措手不及。然而待她反應過來之後,卻又是捨不得離開程暮鳶那甘甜的唇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