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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現在正值夏季，兩個女子的身體貼在一起卻並不是很熱，但還是讓程暮鳶羞紅了一張臉。當同樣細膩潤滑的皮膚觸碰在一起，兩個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氣。程暮鳶感慨於楚飛歌年輕的肌

　　  膚，而對方則是詫異於程暮鳶已經二十有九的年齡，皮膚竟然還保養的猶如二十出頭的少女那般完好。

　　  夜色，漸漸降臨，本來是累極了的楚飛歌，竟是輾轉反側了許久都未曾入睡。她睜開眼，看著程暮鳶近在咫尺的容顏，她知道身邊的人也未曾入睡。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當兩唇相觸，四目相對，兩個人只願沉溺在這份溫軟的纏綿之中。

　　  “鳶兒，你決定了嗎?”一吻過後，楚飛歌喘著粗氣問程暮鳶。

　　  “決定什麼?”

　　  “決定，今生今世，和我在一起。不理會世人的眼光，不顧忌你我的輩分，性別。成為我楚飛歌的女人，受我的寵溺，一生一世。”

　　  昏暗的屋子，並未點燈。今晚的月光，卻是特別明亮。斜斜的射入房中，映照在楚飛歌那張年輕卻堅定的臉上，讓程暮鳶一時晃了神。曾幾何時，自己也曾對另一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然而此時，卻已經物是人非。  

　　  此時，這個對自己許下承諾的女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是她曾經厭惡討厭的生命。這些年，自己被她呵護在心裡，她用她的堅持，能力，愛意，勇敢，證明她能夠保護自己，愛護自己。得人如此，復又何求?

　　  程暮鳶長時間的沉默，讓楚飛歌有些心焦。然而她卻並未出聲催促程暮鳶，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對方吸進眼睛裡一般。最終，那身下的人終是有了動作。感覺到身體被摟住，楚飛歌在那一刻，濕了眼眶。

　　  “小歌...”溫熱的雙唇貼近耳畔，帶來絲絲縷縷的熱意。楚飛歌並未說話，只是點頭示意自己在聽。因為她怕一說話，便會被程暮鳶發現自己的哭腔。“我想要講一個故事，你想要聽嗎?”

　　  “恩。”楚飛歌應道，雖然不知道程暮鳶為何要在此時講這個故事，卻隱約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極大的關係。

　　  “曾經，有這樣兩個女子。她們的性格，一個像火，一個像水。一個是武林世家的小姐，而另一個，只是被世家小姐撿回去，無父無母的孤兒。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每當那個世家小姐練武的時候，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總是會陪在她身邊。”  

　　  “那一天，和往常一樣。世家小姐在林中練武，而那溫柔如水的女子，替她送來糕點為她梳頭。兩個人眸光相對，竟是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沒錯，她們對對方，都有著深深的愛戀。並不是單純的姐妹之情，而是男子對女子那般的愛戀，也稱磨鏡。”

　　  “之後，兩個人幸福的在一起

　　  ，卻因為一些事，那個世家小姐不得不嫁給當今皇上，成為皇后。那個世家小姐是何其高傲，又怎會受人威脅?於是，她找來同城的一名男子，想要下嫁於他，這樣兩個人就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她依然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不用嫁給那個皇上。”

　　  “然而，世事就是這麼難料。那個女子聽聞世家小姐要嫁給那個公子的消息。竟然失足掉入了萬丈深淵，從此，生死相隔。而那個世家小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中最愛的女子摔下去，無能為力。”

　　  “曾經，我真的好恨自己。我時常在想，如果我能夠早點和她解釋清楚，或者當時再努力些拉住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死。可是，再多的後悔，也不會讓時間倒流。是我害死了她!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是楚飛歌第一次看到程暮鳶在自己的面前哭成這樣，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了解到這個女人。終是明白，她為何總是會露出那樣悲傷的表情。終是明白，她為何總是會徹夜難眠，一個人望著房頂睜眼到天亮。  

　　  縱然早就猜到程暮鳶的心裡有一個人，但楚飛歌卻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也是個女子!

　　  心中，沒有一點嫉妒之意，只有對她深刻的疼惜，。楚飛歌把程暮鳶顫抖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裡，學著她曾經安慰自己的樣子安撫著她的後背。“鳶兒，沒事的，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她會知道你的苦衷，不會怪你的。”

　　  再多安慰的話，也是多餘。程暮鳶始終不肯再說一句話，只是把深埋在楚飛歌的懷裡，默默的流著眼淚。直到那滾燙的淚滴停止了流動，程暮鳶才把頭挪開，轉過頭不去看楚飛歌。

　　  楚飛歌知道程暮鳶是在害羞，也是想要安靜片刻，所以也不打擾她，只是把她抱入懷中，輕拍著她的手臂。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她們是母女，是愛人，不需要過多的交流，哪怕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所需，所想。

　　  “鳶兒，你睡了嗎?”等待的時間尤為漫長，感覺過了許久，楚飛歌才敢開口。然而對方回應她的，卻是一片寂靜。“唉...好好睡吧。”楚飛歌吻了吻程暮鳶的脖頸，便不再言語，安靜的躺在另一邊的床上。

　　  半夜，感覺到身旁人的挪動，楚飛歌微眯起雙眼看著轉過身面對自己的程暮鳶。因為之前哭過，所以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搭配著那張白皙的臉，竟是讓一向看起來成熟穩重的程暮鳶如同小女孩一般單純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