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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天,單瑾璇漸漸發現,歐婭湲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自己隨意的一句話都很可能會讓她的情緒產生起伏。看著自己手腕上昨天被她抓破的傷口,單瑾璇不怪歐婭湲,卻無法愛上這種失去自由的生活。她累了,而她也知道,歐婭湲要比自己累上百倍。但現在更重要的不是她們之間的事情,而是外面的世界已經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瑾,我給你做了你以前最愛吃的夾心奶糕,你吃一點好不好?”不知在何時,歐婭湲從房間裡走出來,把自己推回到屋子裡。躺在床上,單瑾璇眼看著歐婭湲把那些食物送到自己嘴邊。食物的味道明明很香,她卻提不起一點胃口。
“抱歉,我還不餓,不想吃。”
“不餓也要吃點,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會傷胃的。”見單瑾璇不打算吃自己做的東西,歐婭湲柔聲勸導,就好像哄孩子吃飯的媽媽一樣。
“對不起,我真的不餓,讓我靜一靜,好嗎?”
發現歐婭湲不打算罷休,單瑾璇略顯不耐煩的說道。她平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假寐。但她能感覺到,歐婭湲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不曾離開過。緊接著,她感到臉上被對方冰涼的手撫摸著,那力道很輕柔,卻因為自己臉上的傷而泛起蟄痛。單瑾璇微微皺眉,而歐婭湲也驚覺到了這點,快速的把手收回來。
“既然瑾不想吃,那我替瑾吃掉好了。以前你總是說我不好好吃東西,我現在都在努力的改。”歐婭湲說著,將盤子裡的食物送進嘴裡。明明是兩個人的量,她卻要一個人吃完。她沒有用筷子,而是用手不停的將那些糕點放入口中。一舉一動都像是機械動作一樣,根本不像是在吃早餐。
將那些東西咽進去,歐婭湲看著依舊沒有睜眼的單瑾璇,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瑾,我都吃掉了,沒有給你留哦。如果你肚子餓了就要告訴我,我可以做任何你想吃的東西給你。無論你喜歡吃什麼,我都會拼命的為你學會。你先睡吧…我不吵你了。”
歐婭湲低聲呢喃著,可自始至終,單瑾璇都沒有給予她答覆。她起身走進浴室,將水龍頭裡的水放出來掩蓋聲音,緊接著便像是終於得到釋放那般的趴在馬桶前吐起來。這樣的情況不止一次,歐婭湲知道,最近她吃什麼就會吐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仿佛是一種擺脫不掉的魔咒,讓她難以將那些食物吞進肚子裡,恐怕也是因為單瑾璇不喜歡吃的原因吧?
吐掉了剛才吃過的東西,歐婭湲只覺得身體更加無力,像是每天被打肌肉鬆弛的人是自己一樣。她躺在浴缸里,愣愣的看著水面浮著的血絲,這才發現,胸口的傷口又一次崩裂開來,流出殷紅的血液。怕是自己剛剛又沒有注意力道,才會把傷口撕裂。
“瑾,我洗好澡了,你不要睡,陪我聊天好不好?”從浴室里出來,歐婭湲用浴巾把自己包住,坐在單瑾璇旁邊。看著外面艷陽高照的天氣,兩個人從搬到這裡之後還沒有看過周圍的環境,她很想帶單瑾璇出去逛逛,可對方卻只是如屍體那般躺在床上,不理會自己,亦是沒有反應。
“瑾,雖然外面有些冷了,但空氣還是很好的。你總這樣悶在屋子裡對身體不好,吶,我知道房子後面有一個溫泉,我們去那裡好不好?”隨著歐婭湲的話音落地,屋子裡是一片寂靜,單瑾璇依舊沒有給她回復。
“瑾,別這麼對我。”見單瑾璇不理自己,歐婭湲低聲懇求道。她趴伏在單瑾璇身上,用唇瓣輕吻著她的脖頸,可得到的卻是最冷漠的回應。單瑾璇將身子扭轉到另一邊,用沉默代表抗議。
“小瑾是在生我的氣嗎?是我哪裡做的不好?還是有其他原因。你可以罵我,可以對我發火,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歐婭湲是真的著急起來,她輕拍著單瑾璇的肩膀,企圖把她喚回。但她並不知道,這樣的糾纏只會讓人更加難受。
“湲,我真的想安靜一下。並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我有我自己的問題。”
“你的問題?你的什麼問題?你只是討厭我,對嗎?”聽到單瑾璇難得的回答,歐婭湲卻冷下了臉。她低聲質問道,神色也帶了幾分陰戾。
“歐婭湲,我從沒說過我討厭你的話,一直都是你在誤解。難道你真的想要繼續這樣的生活嗎?琅崎市現在一定鬧得天翻地覆,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的只想著自己,棄歐家還有其他人於不顧?”
“只要是為了小瑾,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歐婭湲回答的很快,甚至連思考都沒有便脫口而出。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單瑾璇知道,她是真的可以做到為了擁有自己而不顧一切。可是,她單瑾璇沒辦法做到。她要考慮歐婭湲的以後,要考慮兩個人的未來。她沒辦法看著歐婭湲活得如此扭曲,這樣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沒錯,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但是我不行。湲,醒一醒好嗎?這裡短期內不會暴露,但時間久了根本不是辦法。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更不想被你困在這裡像金絲雀一樣養著。你到要怎樣才可以振作起來?你是歐婭湲,是歐家的當家,是樰歐堂的堂主。”
“呵…說了這麼多,瑾還是想要離開我。你想讓我回去,這樣你就可以和樊恆在一起了對不對?為什麼…我明明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還比不上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