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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你找我。”電話才響了一聲便被那邊人接了起來,從對方的語調上可以聽出,那人的心情還不錯。
“外國那邊的事處理的怎樣?”和電話另一邊的人有所不同,歐婭湲的聲音很低很沉,就連表情也是僵硬的。她輕晃著酒杯,再次把酒一飲而盡,眼底卻不見絲毫醉意,而是透著暗黑無底的深邃與灰暗。
“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主要勢力全數瓦解,剩下的就是一些分支黨派的滅殺。”
“剩下的事交給別人去做,你儘快趕回來。”
“怎麼了?你有麻煩?”聽到歐婭湲讓自己回去,女人的聲音拔高了一些,也帶了幾絲欣喜與擔憂。
“不是我,是小瑾的事。”
“好,我會儘快趕回去。”
“記得把沒用的人處理得乾淨一些,我不希望日後留下禍患。”
“我明白。”
隨著電話結束,歐婭湲的一瓶紅酒也被她喝進了肚子裡。看著桌上擺放著的槍,那是自己送給單瑾璇的,卻被對方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摸著槍上那一道道花式的紋理,歐婭湲勾起唇角,淡淡的笑起來。
小瑾,你是我的。任何想要傷害你,或是和我搶奪你的人,都該死。
“歐堂主,有電話進來,是晴小姐的。” 門外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歐婭湲的沉思,聽到是歐晴的來電,她收起臉上淺淡的笑,也將眼中的陰翳消了去。起身將遮住陽光的窗簾拉開,看著外面璀璨一片的陽光,歐婭湲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讓手下把電話接進來。
“姐,你和姐夫在那邊怎樣?有沒有想我啊?”才接起電話,歐婭湲便開始朝歐晴撒嬌。。
“這邊一切安好,只是事情有些麻煩,我和你姐夫要在這裡多呆一些時日。婭湲,瑾璇那孩子剛上大學,我怕她會有麻煩,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幫我多照看她一下。
如歐婭湲所料,歐晴來電話的原因正是希望自己幫她照顧單瑾璇。聽到這樣的囑託,歐婭湲嘴裡說著好麻煩,想討要獎賞,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她要的就是這種名正言順去接近單瑾璇的機會,想到歐晴和單博不在的這段期間都會由自己來照顧單瑾璇,歐婭湲還真希望他們兩個能在外國多呆幾天。
和歐晴打完電話,歐婭湲將身體靠入身後柔軟的沙發之中。今天是休息日,她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務。她可以享受的在家裡睡美容覺,也可以想著單瑾璇想上整整一天。只不過,這樣的安排才在心裡閃過,歐婭湲就想到正在學校里接受軍訓的單瑾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歐婭湲不理解為什麼學校在每次開學的時候都要逼學生參加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動,不僅會把皮膚曬黑,還要浪費時間,浪費體力。身為享受派的歐婭湲從未參加過軍訓,自然也不希望單瑾璇參加。她的小瑾已經很厲害了,才不要訓練。
這樣想著,歐婭湲覺得自己著實不該在單瑾璇吃苦的時候如此悠閒,她急忙讓手下去飯店訂了一些清淡的午餐打包送過來,又簡單打扮了一下便朝著琅崎大學趕去。送愛心午餐什麼的,應該會讓小瑾開心的吧?
一路不曾減速的疾馳而過,歐婭湲總算趕在午休之前將車子停在了校門前。按常理來說,多數人停車會選擇比較偏僻或空間富裕的地方,既不會給他人造成困然,也不會引起過多的矚目。可歐婭湲趕得太急,而她從小養成的習慣便是張揚,也就忘了要靠邊停車這個規矩。
作為黑道權勢與富家子弟聚集的大學,琅崎大學不缺少所謂的有錢人。然而,錢壓不過權,權壓不過勢。換做一般人把車停在這裡,恐怕不需要警衛來趕,隨隨便便一個學生就可以讓他家長派來的保鏢把人“請”走。但是,如今換成歐婭湲把車停在這裡,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過來查看。
並不是說歐婭湲這輛車看上去有多貴,而是那明晃晃的車牌號已經宣誓了它主人的身份與背景。看著走出來的學生,還有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站在周圍不知道是誰家的保鏢。歐婭湲將墨鏡帶在臉上,拿起食物便下了車。
除了光,傳播最快的便是消息。人類是喜歡交流的動物,更是熱衷於八卦的綜合體。不論是小孩還是老人,男生或者女生,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說給別人,從而就有了消息這個詞的誕生。
歐婭湲張揚了二十幾年,從來就不知道壓抑是何物,從她停車的那一瞬間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身為學校主要投資人之一,歐婭湲的地位自然不低。她倚靠在車上安靜的等待著單瑾璇出來,這時,有個身著一襲西裝的男人帶著恭維的笑容朝她走來。歐婭湲並不知道,這個人正是琅崎大學的校長。
“歐小姐,您來了。”
“恩。”不知道來人是誰,歐婭湲做了簡單的回應。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處理一些事務,並不知道您過來。歐小姐是在等人?還是您有什麼指示?”
“我是來給小瑾送飯的,都這個時間了,她會餓的。”
“送…送飯?”校長聽了歐婭湲的話,一臉疑惑。他雖然知道歐婭湲有親戚在這裡上學,卻並不知道是單瑾璇。 “如果歐小姐是想找這裡的學生,大二大三已經休息了,大一新生還在進行訓練,不知您是找…”